老高回答的从善如流:“如此貌美的富家小姐,就算不图家世,图个人也够了。只是我年纪大了,任性的小姑娘哄不了,也没精力去哄。”
酒会奢华,衣香鬓影,施华洛世奇的钻石在女士耳垂上拼命闪耀,男士手腕上的rolex腕表低调又高调,即便最基层的员工都拿着dior的手包。坐在这一片华丽旖旎中,陈慕却有些漫不经心:“就像是买彩票,中奖的概率是有的,但几乎等于零。”
“哈哈哈哈哈,”高超笑了起来:“一针见血。”
那天以后,除了工作,陈慕私下再没有跟苏眠单处相处过。不是他有意回避,也不是苏眠有意回避,而是从那天之后,刘桐开始经常出现在苏眠身边。
看电影、看话剧、约吃饭……陈慕曾经陪苏眠做过的那些事,现在是刘桐在做。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非谁不可,也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你走了,自然有其他人来和她一起做这些事,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第27章天才的痛苦和普通人的快乐
年会之后陈慕先行一步回京,原因无二,snow打电话说她回北京了。但是陈慕给她的钥匙却不见了,她进不了门。
陈慕从电梯里出来,看见snow就坐在家门口的地上,背包搁在脚边。她缓慢地抬头,那是一张稍显西化的脸,线条冷硬,看上去有些疲惫。疲惫不是那种睡一觉就可以恢复的疲惫,而是一种彻底失望之后凉了心的疲惫。
陈慕把包和她拎进了房间,又去浴室放了热水,把她扔了进去。
snow的背包刚才仓促之间被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军用的迷彩背囊鼓而厚实,塞满东西。但也磨损的厉害。有一处甚至还被什么利器划破了,露出乌青色的里子。陈慕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在他的茶几上实在有碍观瞻,便将它拎起来放在了衣帽间。
茶几上静静躺着一叠打印装订好的白纸,封面上写着“poem”。
这就是snow口中所说的她正在写的新书。陈慕拿着稿纸,敲了敲浴室的门:“《poem》,可以看吗?”
snow的心情在热水的蒸腾下稍微好了一点,一口标准的波士顿口音也明朗了起来:“写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看,为什么不可以?”
严格来说,这是一本传记,是snow以她的视角给聂诗写得传记。
她原本就以写传记见长。是出于职业习惯也好,是天赋也好,她善于观察,善于捕捉各种细微的情绪。这是她的长处,细腻而与众不同。
陈慕随便看了几段。
“他的内心住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可他却有一张坏小子的脸。”
这是传记的开篇。
“招惹女人对聂诗而言是经常的爱好,如同写作一样,因为有这个天赋,所以肆无忌惮。女人们争先恐后的希望成为他的维纳斯,成为他灵感的源泉,渴望被他纳入书中,成为带着死亡气息的浪漫。他几乎是来者不拒,和她们调情,带她们参加艺术活动,给她们讲他的故事,与酒精狂欢,然后无情的将她们抛弃,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就是一个如此贪恋酒色财气,自私自利的男人,却被女人们前赴后继的仰慕和迷恋。她们就像食物等待一颗胃,一朵花等待一直手。尽管他总是要抛弃她们。”
……
“在女人面前,他随意且随便。对待文学和作品,他就苛刻甚至严酷。他的小说里充满一种东方式的宿命论,杀意写在脸上,宽恕放在心里,成事全靠天意。他本人的行事作风乎荒诞无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