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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鸿雪问道:“令祖父是?”
谢文琼道:“讳上正下儒。”
卢鸿雪拱手道:“原来是丞相之孙,失敬失敬,请进来说话。”
卢鸿雪请谢文琼一行进到府中来,谢文琼见府邸干净整素,实难想象此处廿年之前曾被大火所毁,也不知复建花了多少功夫。
谢文琼打发其余人在别间等候,自己和卢鸿雪独入正堂。
关了门,谢文琼冷不丁地道:“卢公子可认识岳昔钧此人?”
卢鸿雪摇摇头道:“不曾听说过。”
谢文琼似乎是随口一提,转而又道:“祖父时常称赞令尊令堂的义举,也着实令我佩服。如今有幸得见卢公子,能窥得令尊令堂之风范。”
卢鸿雪道:“沈小姐谬赞了。”
卢鸿雪似乎想说甚么,但谢文琼没给他这个机会,问道:“只是不知卢公子现下做甚么营生?我也好说给祖父安心。”
卢鸿雪道:“不过是打理打理父母的家业罢了,我也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劳相爷挂心。”
谢文琼道:“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卢鸿雪道:“沈小姐但讲无妨。”
谢文琼道:“卢公子失怙恃之时,又失老仆,年岁尚幼,是如何活下来呢?”
卢鸿雪苦笑道:“不过是运道极佳,遇我父母的朋友收留,认作义父义母这般长大便了。”
谢文琼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听闻贵邸曾走水,老仆又死得蹊跷,不知个中可有缘故?”
卢鸿雪叹道:“我自知其中必定有鬼,只不过日久难查,也只得宽慰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
谢文琼默然。
谢文琼实实地想不通:岳昔钧假托卢鸿雪之名,是何缘故?
卢鸿雪道:“感念相爷与小姐关怀,小姐到此,就是为了见一见卢某么?”
谢文琼道:“游山玩水路过此处,不请自来,还望卢公子莫嫌叨扰。”
卢鸿雪道:“怎会,小姐到此,蓬荜生辉。想来小姐一路辛苦了,卢某打点客房,请小姐暂歇。”
“那便有劳了。”谢文琼客客气气地道。
如此,谢文琼弃了客栈不住,在卢府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