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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也曾这般想:或许我并不是全心全意心悦于她,是她能取悦于我,我方对她留意,我最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但谢文琼又想:若是这般说,何人会爱一个不能取悦自己的人呢?
岳昔钧闻言道:“是我着相了,钻了牛角尖。”
岳昔钧叹了口气道:“如今说开来也好,怀玉,我……”
“你不必说,”谢文琼道,“我不要承诺。”
于是,岳昔钧道:“好。”
二人相对无言,静待一会儿,谢文琼忽然又想起一事,想问为何英都唤岳昔钧为“恩人”,但她刚同岳昔钧说开来,此时有些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去问岳昔钧朋友之事,只好又把话咽下了。
随后,二人又各自去收拾了包袱,不提。
英都和空尘回来时,并未觉察出岳昔钧和谢文琼之间有何变化。
英都道:“今日便起行么?再歇一晚,明早出发不迟。”
岳昔钧知晓她是顾忌自己的腿伤,因而道:“宜早不宜迟,今日日头也不晚,出行无妨。”
几人商议一番,终是决定立刻动身。不多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在路上,前一辆中坐着岳昔钧和谢文琼,伴月驾车,而后一辆英都和空尘轮番驾车而行。
马蹄急急,车帘高挂,岳昔钧从车窗往外瞧去,生怕错过了草药。谢文琼也半倚在另一侧窗边,二人面不相对,有种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在车内蔓延。
然而,走了半日,也不见半点草药的身影,几人只好停车用膳。
说是用膳,也不过在车中吃些干粮。岳昔钧开了包袱,分了一块饼给谢文琼,问道:“怀玉吃得惯否?”
谢文琼接过,咬了一口,道:“这有甚么吃不惯的。”
她又咬了几口,发现竟然是肉馅的饼,往岳昔钧那里一瞧,却看到岳昔钧手中的饼并没有馅料。
谢文琼道:“你怎不吃带馅的?”
岳昔钧道:“走得匆忙,只来及请九娘做了一个肉饼。”
谢文琼闻言,将自己咬的地方掰掉了,剩下的举到岳昔钧面前,道:“那给你吃罢,你要养伤,须得吃点好的。”
岳昔钧摇头道:“你爱吃肉,还是你吃罢,我要吃些清淡的。”
谢文琼知道这只是托辞,便将剩下的饼掰作两份,分了一份给岳昔钧,道:“那你我一人一半,不要推辞了。”
岳昔钧只好接过来,道:“多谢了。”
谢文琼有些不悦地道:“不要和我说谢。”
岳昔钧道:“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