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了饼,又吃了些东西,岳昔钧透过窗户看见英都下了车,在附近走动,便摸到拐杖,对谢文琼道:“我也下去透透气。”
谢文琼擦了手,顿了顿,道:“好。”
谢文琼还是有淡淡的醋意:透透气?是嫌车中和我一处太闷了么?要去找她的英都殿下?虽说她看英都也非爱慕的眼神,但……嗯,罢了。
谢文琼倒不曾下车,在车中有些昏昏欲睡。
岳昔钧拄拐行到英都身侧,问道:“可有甚么发现么?”
英都摇摇头,道:“没有,这附近都不见那草药的踪迹。”
英都往车中看了一眼,见谢文琼阖眼而寐,不由问道:“恕我多嘴,恩人你真是女子么?”
岳昔钧道:“阴阳相生,我是男是女有甚么打紧?”
“不打紧不打紧,”英都连忙摆手道,“我并非有意刺探,只是想知要不要避着你那‘挚友’一些,怕恩人不想叫她知道你男子的身份,我万一说漏了嘴,罪过就大了。”
岳昔钧笑道:“那你便无需担心,她都是知晓的。而且我确实是女子。”
英都道:“那便好。”
岳昔钧又问道:“我也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问无妨。”英都道。
岳昔钧便道:“阁下先前的承诺,还作数么?”
英都知晓这承诺是指自己被虏时说的要两国交好。
英都语带叹息地道:“实不相瞒,那是这般说是有些夸口托大了,若要和谈,我便要掌权,但我的那些兄弟姊妹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我这次回去,动了他们一些人……这就说来话长了,过几日好好和你言讲。不过我游说过荼切儿部,他们倒是有些松动,这几日也不曾兴战罢?”
岳昔钧道:“我不在军中了,这些军情并不知晓。”
英都倒也没多问,只说道:“恩人请放心,总归我不会食言。”
岳昔钧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回话,便各自回车中,歇了半晌,车子又起行。
如此这般又行了几个时辰,晚霞漫天,一片橙红之色盈满眼眶。
谢文琼忽然指着窗外道:“是不是这个?”
伴月勒了马,后车的英都也瞧见了那株生在崖边的草药,下了车来查看。
几人走到近前,空尘蹲下|身仔细辨认了,点头道:“正是这药。”
英都喜不自胜,上手便要摘,却被空尘拦住了。
空尘道:“施主慢来。”
英都问道:“怎么,有甚么讲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