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钦钦一愣,“你怎么知道?三年了都没信儿,现在突然又有动静了?”
庄雁鸣没有解释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只是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和臻华一开始谈好的价格不作数了,拖一拖,臻华至少要多给我二十亿,用来支付利息绰绰有余,还有的赚。”
何钦钦又不理解了,如果真的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也完全可以再等等,等卖了地再来向庄镇山开战,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庄雁鸣又说道:“我等不及了。”
庄雁鸣等不及什么,何钦钦再清楚不过,没有告诉庄雁鸣那一晚孟归南说过的话,他后悔得肠子乌青,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何钦钦深吸了口气,“你他妈被爱情冲昏头了。”
“是。”
这段时间以来,庄雁鸣和孟归南没再见过面,其实这样说也不恰当,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披着星光枯坐在知春苑的楼下,盯着四楼的窗户发呆。
时间太久了,孟归南可能已经完全放下了这段感情,再迟一点,也许就会有别的人取代他的位置,站在孟归南的身边。
庄雁鸣不能接受。
一月中,海居建设第二次举牌,累积持股达到10%。
云山的股价在这期间从每股二十六块八涨至三十二块七,庄雁鸣暂时没有爆仓的危险,于此同时,庄镇山抽丝剥茧,查到了韩祁洲和何钦钦之间的联系。
庄雁鸣表现得十分诧异,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并没有引起庄镇山的怀疑,庄镇山便把目光投向了何家的现代路桥公司。
圈子就这么大,但现代路桥和云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过合作,庄镇山联系了何建,何建却表示他对此并不知情。
让庄雁鸣联系了何钦钦,何钦钦也表现得一头雾水,说他和韩祁洲不熟,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海居建设资金用尽,一月末,海居停止收购云山的股份,持有比例最终停留在10.12%。
这个数字尚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其实庄镇山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海居仍然有大笔资金进场,他便会以筹划重大资产重组为由停牌,他深知杠杆资金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就算用拖的,也能活活把海居拖死。
只是还没走到这一步,海居就主动停止了继续增持。
事情发展到这里,庄镇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背后真的是现代路桥对云山的恶意收购,那没道理要用这样的方式,如果不是,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何钦钦也不太理解庄雁鸣的做法。
“股价涨的太快了,没能达到预期,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