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都知道这老狐狸是怕二皇子在道观里真荒废了,偷偷想法子给二皇子寻找教导之人呢……”
陆凡摸了摸胡茬,摇头笑着:“我这人不爱锦上添花,就愿雪中送炭。四皇子已死,三皇子苦无和外界接触的机会,我这样的,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最主要的是,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你能不老卖关子吗?”
陆凡肃起脸来,一字一句道:“我发现有薛门出身的人已经教导过三皇子了。”
一干士子大多是昔年薛门出身,有的曾是穷苦家庭出身,孩童时因聪慧被收归薛家门下书院读书;有的是国子监里得到过薛家出身的大儒们悉心教导,树立了人生目标的有识之士;还有些甚至就是和薛家有过联姻的士林家门出身……
说起薛家,这些士子纷纷神情激动,有几个甚至惊呼:“宫中居然还有得救的薛家人?是谁!我们一定要见见!”
“这恐怕就见不到了。”陆凡有些为难地摸了摸鼻子,“在宫中隐藏这么多年而不现身,不是不能,就是不敢,我们又何苦让人陷入危险。左右我们还能知道师门有后,三皇子也不是真的痴傻呆愣,就足够了。”
他站起身,向着四方的士子们拜了拜,一躬到底:“还请诸位同道助我一臂之力,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让三皇子一飞冲天,实在是势单力薄!”
“我毕生目标,是为师父平反,正薛家忠烈之名,这个船,我上了!”
朱谦收起脸上玩笑一般的神色,恭敬地与陆凡回礼。
“若有差遣,但凭吩咐。”
“我们一向以你为首,你既然认为三皇子可以辅佐,那他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王韬笑着回了一礼,接着狮子大开口:“就是那松烟墨,能否给我一枚?”
“哈哈,你以为我带这些松烟墨回来做什么的?内府之人竟然开了松烟墨的单子,说是给三皇子练字所用,这松烟墨浓黑无光,宜画人物须眉、翎毛和蝶翅,哪里是用来练字的?真要拿来练字,岂不是暴殄天物?”
陆凡笑着道出内中玄机:“我一看那单子,就知道是内府之人想要克扣这些古松制成的松烟墨,于是软硬皆施,让他们乖乖送了松烟墨,而不是用油墨替之。那三皇子好似也没有用过什么好东西,我向他讨要,他也就这么让我给拿了。幸好我带了出来,否则倒是糟蹋了好东西。”
“如此说来……”
王韬听出话中意思,兴奋的抓耳挠腮。
“他拜师于我,我却不愿他只学我一人的本事,既然有这么多师父,束脩自然不能少,这些松烟墨,便是我带出来‘借花献佛’的。”
陆凡捻起一枚,递给王韬。
“比起诸位日后要冒的风险,这区区松烟墨,又算的了什么!”
“好你个陆凡,又慷他人之慨!”
朱谦笑骂。
“哈哈哈,我孑然一身,穷困潦倒,不慷他人之慨,难道我自己那几张破草席,你们想要吗?”
陆凡大笑。
“你若不资助那么多寒门学子,也不必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