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小少爷,赶快松手吧!三管家都去叫人了!”
不打你,会打我们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顺德隐住嘴角的笑意,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走了过去,满脸怒容。
“琳儿,你给我下来!”
一旁一直抱着方琳往下拉的方珑看到祖父来了,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像是虾子一样跳了起来,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拉架……”
“伯祖父!您来的正好!这就是琳堂弟的待客之道!”方琅见方顺德来了,连忙尖叫了起来。
“祖父,你别听他鬼叫唤,他想把这湖里的天鹅抓了带回去养,还觉得湖边的梅树好看,要人把它们移走移到南院去,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方琳不但不下来,反倒面目越加狰狞。
“我父亲身体不好,这天鹅是家母费尽心思找来给我父亲作画解闷的,你要挖的那两棵梅树,是家父为家母栽的!”
方琳狠狠地锤了一下方琅耳边的土地。
“你怎么敢!”
“我只是想抓去给我堂姐玩一玩,祖父不准她出院子……”方琅见方顺德脸色也突然不好了,心中有些害怕的解释着:“那梅树长得歪七扭八,我以为就是随便栽的,只是看它开了花,想要……”
“够了,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真丢到湖里去,你信不信?!”
方琳又抬起了拳头。
“你才是够了,叫你下来!”方顺德伸手把孙子从方琅身上拉了下来,又扭头对大孙子方琅说道:“你怎么带的弟弟!”
方琅一脸委屈。
两人打架,他当然是帮亲弟弟,难道帮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堂弟不成?
“方琳,你到那边去跪着思过!殴打堂兄,这是以下犯上!”
方顺德扯着孙子的耳朵,将他按倒在游廊一处避风的角落,面子上恶狠狠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却对着孙儿挤了挤眼。
方琳一被按在避风的地方就知道没什么事儿,再见祖父这样子明显不是不高兴,恐怕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面上装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早知道刚才多揍几拳头!
打了自家的给别人看,接下来的就是安抚别人家的,方顺德挤出和蔼的表情,一边拍着方琅身上的灰尘,一边揽着他往游廊外走。
“我这孙儿啊,最是顽劣,连你曾祖父都管不了他……”
见伯祖都一副不愿意惹到他们家的样子,素来在地方上自在惯了的方琅终于又露出了惯有的轻浮表情。
敢打他?
让他就在那里吹风吹冻死吧!
***
二皇子刘祁最近是春风得意。
随着户部被人笑话,兵部倒了大霉,礼部便一枝独秀,在六部之中显得越发的得意洋洋。
恩科在刘未登基到现在只开过一次,是他大婚的时候,所以这一次的恩科显得格外珍贵,上一届落榜的士子们一听到开了恩科纷纷在各自所在的书院报名,也有不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