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
我的话音才落,周彦华便笑了,嘴角触到我唇边,近乎呓语:“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并不懂他这口齿不清的这句话的意思,也没太在意。然,他今日总是做出这番暧昧的举止出来,虽令我心中欢喜,却仍旧有些难为情。
我如今的身子我心里有数,并不敢与他过分亲近。而他点到即止的挑逗亲吻,已令我面红耳赤,偏过脑袋推了推他。他笑着将我拥在怀里躺下,随后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欢快地道:“这段日子,我还不会动你。只是,今日几多欢喜几多愁,见了你,便觉舒心了许多,只想与你亲近亲近,没有旁的心思。我不再扰你了,你安心睡吧。”
我自然信他言辞,也知晓他因何欢喜因何忧愁,只是不说破。
如今孩子一去一留,我心里几经起落,虽憩了一觉,身子仍旧乏得厉害。又因离了他这些日子,心底思念,如今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和皂角的清香,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回了将近一月未曾踏进的院子,冯婶早已等候在了院中。
回来前,周彦华便告知了我,冯婶被他再次请到了家里。在阿娘来此照料我之前,我原本习惯了冯婶的存在,如今再回来,我也没有太多想法。
屋里屋外,冯婶早已打理得整洁妥帖,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而我如今还在月内,回来前,阿娘更是在我耳边不断叮嘱着我养好身子,以免落下了什么病根。
对于冯婶的贴心安排,我倒是十分感动。
而周彦华回了白水乡,却又不急着去学堂看看,像是另有打算般。因我不懂其中的门道,也不多问,他乐意在家陪着我与孩子,我反倒十分高兴。
在此之前,他便与我说了那夜赫连平追到周炤之后发生的事儿。
那夜,周炤一心想要回镇子找赖冬青,被赫连平追上,劝说她回来,周炤不依,两人几番拉扯,赫连平终究是敌不过有着功夫底子的周炤。
赫连平无法,只得尾随其后。
对此,周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模黑进了山里,却是在情绪不稳的情形下,急速赶路,跌入了山谷,摔到了头部,身上也被谷底的荆棘草木划伤。
赫连平好容易找到她时,她已不省人事,他只得急急地将人背回了镇子里找了大夫。大夫诊治过后,处理了周炤身上的皮外伤,对于头部的伤势却有些为难,因摔伤较重,若处理不当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赫连平丝毫不敢耽误,急忙雇了马车带着周炤赶回县城,寻找县城有名的大夫;随后,他甚至在省城各处张贴告示寻找名医。
寻医多日,他终于从省城请来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大夫。
这名不见经传的大夫是位年轻的姑娘,容貌艳丽脱俗,与赫连平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不过,这姑娘的医术确实惊人,她一到来,经她扎了几针,周炤便清醒了过来。在女大夫的医治下,原本脑中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这一个月来,周炤却是格外听话,竟然在女大夫的叮嘱下,毫无怨言地与赫连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安安心心地养伤。
而周彦华在县城的事儿显然未办完,我却不知他到底在办何事。忍不住问了后,他反倒卖起了关子,神神秘秘地说道:“暂时还不能与你说。我已交给子舒去办,届时你便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