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这份罪。”
“我……”听了他的这番话,我虽明白我与他的顾虑不同,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此事,我来想法子。”周彦华抹了抹我眼角的泪珠,随即,又衔住我眼角的一滴泪,笑道,“眼下,不说孩子的事,还有正事要办。”
又是一个旖旎缠绵之夜。
时间眨眼而过,眼看着周洲的眉眼一点点长开,出生时皱巴巴的脸蛋已如同光滑如新的锦缎般顺滑,肤色如水。看着他一日一日地成长,我终于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心情。
原来,孩子真的可以令一个母亲再坚硬的心变得柔软。
周洲的满月宴上,我早已为他缝制了崭新的朱红长褂,配上红色虎头鞋,模样倒有几分喜色。不知是否因我怀上他的前期心绪郁闷的缘故,这孩子出生至今都不怎么闹腾,偶尔哭闹,只要喂饱他,哄哄便好了。
眼下时候尚早,除了请来的厨子外,只有阿娘与福多早早地过来了。
乡里孩子的满月宴并不隆重,也不过是宴请邻里乡亲和亲友热闹热闹,吃顿酒席就成。
清早,周彦华便忙着布置着酒席的桌椅,等一切准备就绪时,他进屋与屋子里的三人说了说外边的情况,又见周洲已经穿戴齐整,便笑着过来坐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挺好看。”
我看他左摸摸右看看,睨着他催促道:“你别杵在屋里了,待会儿客人要来了,你也去接待接待。”
阿娘却笑道:“这还早着呢。午时才开席,乡亲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我道:“他去前院堂屋里守着也好,要是来了客人,也不至于怠慢了,让人说我们周先生的不是呢!”
周彦华对着我笑笑,又对阿娘说道:“美珠说得对。我便去前面守着,有事叫我。”
周彦华话音才落,福多便急忙起身:“我陪周哥哥一块儿等着。”
我与阿娘知晓福多的心思,他是不愿与妇孺待在一个屋子里,听我们家长里短的絮絮叨叨。
待那两人离去后,我与阿娘闲聊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前院有了人声。不一会儿,我便听见佟秀明的声音在天井内响起。
他高兴地呼喊着:“姨,我来看小表弟啦!”
我起身还不及出门,他便跑了进来,身后阿姊还一个劲儿追赶着他,轻声斥责着:“在家里怎么与你说的,不要大声囔囔。”
她跟随着佟秀明的脚步进了屋子,拉过不断往周洲跟前凑的人儿,对着我与阿娘歉意地笑了笑:“明儿这孩子愈发不规矩了,好在没有吓到甥儿。”
说着,她又在佟秀明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佟秀明倒是乖乖巧巧的模样,眼珠却时不时地在周洲身上转动。
彼此寒暄了几句,阿娘忽然问道:“今儿就你们娘俩来了?”
阿姊笑道:“亚群也来了,与周先生和福多在前头呢。”
闻言,阿娘的神色才算是恢复了喜色,却是没再多问。
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忙招呼这娘俩坐下,又替两人各自满上一杯茶水,笑着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大姊,你看妹妹生了儿子,你前阵子生了女儿,这亲事可是成了!”
阿姊微微笑道:“雅儿还小,我们怕这边人多顾不上她,也没带着她过来。小鱼儿怕是还没见过她吧。”
我点头,满不在乎地笑道:“周彦华见过,我与他提过这事,他也乐成此事。我想着,难得今儿是个好日子,索性再添上一桩喜事,好事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