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可没少害我,你放过我行不行,我这伤早都好了。”江茴躲着阮容且说道。
“你好什么好?这才几天啊你就好了,快喝!”阮容且命令道。
江茴若是没有看见阮容且做碗药汤的过程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喝,可惜他看到了,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生物被阮容且抓得汁水四溢,那场景想想都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你就没有一副正常的药吗?这东西你让我怎么喝?”江茴看着这碗药都快吐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过来。”阮容且冲他摆手示意站得离他远远的江茴到他这里来。
江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阮容且斜眼睨他,眼珠一转,立刻变了一副神色,脸上那笑容就跟烂桃花似的,细着嗓子像个姑娘一样撒着娇。
“江茴,江哥哥,小茴茴,你快过来喝药呀。”
江茴快被他吓哭了。
“阮容且!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江哥哥你凶人家,人家好不容易才给你熬好的药。”阮容且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小姑娘扭身子。
“你,闭嘴!”江茴咬着牙说道。
阮容且真就闭嘴了,紧抿着唇,一双眼睛似要哭了一般望着江茴。
江茴投降了,快步走过去,夺了阮容且手上的药碗,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药送进了嘴里。
阮容且乐了:“哎呦江大侠,你不是死也不喝吗?”
“受不了你了,你比这药还恶心。”江茴白了阮容且一眼说道。
“哦?是吗,江哥哥。”百战不殆,没皮没脸的阮容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妥协。
江茴气得胃疼。
“哈哈哈,好哥哥,我可不逗你了,咱们也该离开这儿了。”阮容且道。
“嗯。”江茴点头,样子很乖。
阮容且的笑意在江茴的面前从来都藏不住,他张开臂膀给眼前这人一个暖意溶溶的拥抱。
“如果你的胳膊不方便,我来抱你。”阮容且将温热的气息吐在江茴的耳边。
“伤还没好,疼。”
“忍着!你就不能懂点风情!”阮容且怒斥。
阮将军府自此成了一座空空的院子,而流云阁也被盘给了一个富商,常跟在阮容且身边的那两个小厮早已不知所踪。
宁王登基以后,勤于打理朝政,将内外管理得井井有条。南疆小国听闻当今圣上的威名都惧怕的很,北方匈奴先时还很嚣张,但在吃过两次苦头之后也就没有了动静。宁王虽是雷厉风行,却从来不是内心狭隘之人,朝内大臣的谏言他多数都是听得进去的,深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道理。于是一代明主之名渐渐地传开了。
皇城依旧是人声鼎沸,车马喧天,只是百姓茶余饭后总喜欢议论议论那一个月内,帝位三次易主的故事,街头巷尾的说书人也总是喜欢讲这一段,讲那断袖皇帝如何风流,讲那冷酷将军如何惨死,讲将当今的圣上多么骁勇开明。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故事的背后,断袖皇帝有多么深情,冷酷的将军为这国土撒过多少热血,为这江山安定又付出了多少心力,而那被当今百姓奉为圣主的当今皇帝又是一个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残忍之人。
史书卷中是非功过谁又能说得清呢?
就像那日,苏萧离小心地踩着地上的白雪问阮容起:“你说史官会如何评价我?”
阮容起想了想,道:“断袖贪乐,昏庸无能。”
“那会怎么评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