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你看皇上都乐意我们成为南安座上宾,你又在较什么劲呢?”钟离然一听这话,不由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坑了。吴云峰咬了咬牙:“皇上,北越军队大肆攻打南安,占了安城,身为一国之主,您怎么能苟且在公西珏手下偷安呐?!”见钟离然不语,吴云峰眼神明了又暗,心下大悲:“皇上!!!”“你看皇上都以大局为重,以和为贵,你难道想抗旨不遵吗?”“臣不敢,若皇上执意如此,臣,无话可说。”吴云峰闭上了双眼。公西珏抓住机会:“请吴将军交出兵符,解散军队吧。”吴云峰攥紧双拳,但又能耐公西珏何呢?成宇泽还在他的手上啊!公西珏拿到了被攥得发烫的南安兵符,紧接着命令下属:“吴将军多日劳累奔波,带吴将军下去歇息吧。”“是!”公西珏将吴云峰方才看成宇泽的眼神尽收眼内,虽觉玩味,却不由稍觉不耐。他轻哼一声,驾着乌矢马,打马回身,“请吧,皇上。”便不再多言,兀自轻快回城。
不多时,公西珏便将吴云峰的军队打散,编入麾下各部,并建立专门的管理机制,毕竟这吴云峰的军队不是吃素的,不能像其他南安军一样囫囵吞下,还是得消化消化。吴云峰本人则被安排在原先仇视他的南安草包将领手下当小差,一来削弱了他的势力,二来便于监视其一举一动。
转眼又是一月时光,公西珏已然荡平南安,留下两万守军,带着余部以及“贵客”成宇泽返回北越国都浩京。一行人骑于马上步入浩京,一入京城,便是夹道欢呼的百姓,男女老幼,皆欢呼雀跃,无人不为自己国家的强盛而欣慰。钟离然虽不属于这个世界,却不由生出点点失落之感。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钟离然身上,弄得他有些不自在。“看呀,这就是南安皇帝呢!”“是呢,别看他长的清秀标致的,却是个无能昏庸的主!”“呵呵...”......钟离然顿觉冤枉无比,话说和他外貌如此相似之人,怎么可以这么的...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一行人步入北越宫城,战胜国的宫殿里一片春光融融,庄严巍峨的同时又不乏勃勃生机,看得钟离然不由心下感叹。正殿上北越帝王正襟危坐,亦是满面春风,踌躇满志。“臣公西珏不辱使命,得胜归来,此行臣还带回贵客,南安皇帝成宇泽。”公西珏撩起袍摆,跪地上禀。“皇弟为我北越立下汗马功劳,当慰劳三军,赏!”“谢皇上。”原来这公西珏还有另一重身份——北越王爷,皇帝公西琰唯一的弟弟。不过他行军打仗时从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王爷,于是下令外称将军。将军公西珏,同时也是王爷公西珏。
“这位便是南安皇帝成宇泽吗?”钟离然明白这是在叫自己,回到:“正是在下。”公西琰心中大快:“赐坐!”北越百官的眼神扎得钟离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好硬着头皮:“谢皇上!”随即退到一旁坐下。
“择吉日举行祭天受降大典!”“遵旨。”战胜国说话从不避讳,总是底气十足。“成宇泽你不要见外,一路舟车劳顿,好生休息游玩几天吧。”钟离然只觉无奈,回答道:“是。”之后公西琰和北越大臣说了些什么,钟离然倒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骑虎难下,今后免不了要活在别人的嘲讽之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然然的苦逼生活指日可待了...
☆、第十章受降
时值春末夏初,钟离然自从来到浩京,便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并配有重兵把守,钟离然若要到浩京街道上逛逛,也会有一大群尾巴,第一个跟着钟离然走了老远,最后一个都还等着从院子里出来,说是要务必保证南安贵客的安全;再加上北越百姓的指指点点,搞得钟离然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文化风俗都不行。几日内,不断有人来嘱咐他受降典礼时的注意事项及言行顺序,弄得僻静的院落一时间门庭若市,钟离然实在不堪其扰,却不得不左耳朵进的同时塞住右耳,谁让他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好在他已逐渐习惯这宽袍大袖,免得到时候自己把自己给绊倒,那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这个时空尚在农业社会阶段,离工业化还早着呢!钟离然倒也喜好这里的自然环境,不似几千年之后被破坏殆尽。既来之,则安之。天空湛蓝之色纯粹无比,也许必然被忽略的自己日后可以活得云淡风轻。思及此,钟离然微微抬头,看见院落墙边老架上的蔷薇开得正盛,便踱了过去,细看其花瓣层层叠叠,色彩层次丰富,轻轻一嗅还有淡淡清香,联想到腰后图纹,心中微顿,眼神随之变暗,丝毫未曾注意到公西珏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立良久。
“您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钟离然转过头来,差点被惊出一身冷汗。“我…我只是想起一些旧事,心生感慨罢了。不知王爷几时到来,有失礼数,抱歉。”呵,这成宇泽还怪自己不请自来不是?“本王只是好奇,您为受降大典准备得怎么样了?”本期待羞辱羞辱这钟离然,却不想他似乎没有亡国之悲与卑,只是不痛不痒的说:“我正用心学习,还劳王爷费心。”倒是还真像串串门那么轻松。这家伙该不会是装的吧?“还请您好好练习,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告知本王,好让本王尽一尽地主之谊。”公西珏冷笑一声,勾起凤眸,俊美无俦之中又夹杂了丝丝寒气,饶是见过此番的钟离然,依然心里一凛。
这天便是受降及祭天典礼举行的日子了。钟离然身着白衣,披散了发髻,墨发如流瀑般散在胜雪白衣上,恍有仙人之姿。北越帝王率领满朝文武登临祭坛,北越百姓也在一旁观看盛典,把偌大一个祭坛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十分的热闹。公西琰着龙图玄袍,头戴金冠,华贵不已的同时又不失威严,相形之下已不是九五之尊的成宇泽却丝毫不逊色,没有亡国之君的颓废与不堪,倒像是事不关己,一袭白衣只衬出其肤白胜雪,墨发如瀑,精致的眉眼和闲逸淡然的气质,俨然不同于公西琰,构成另一幅别样图景,吸引不少人一览而赞叹。
公西琰倒也不介意,等到吉时,就宣布了大典开始。首先是祭天仪式,在一个个的仪式之后,开始受降典礼。钟离然捧着南安国玺跪地敬献公西琰,又在礼官的指引下行大礼,然后是公西琰接受南安投降,纳南安为北越属地,封钟离然为南安侯,并在浩京为其赐下宅邸。整个过程并没有像钟离然想象的那般复杂繁琐,早晨开始,中午之前就举行完毕了,还真是简洁逊速。后来钟离然了解到北越民风淳朴,北越国虽尚礼,却不繁礼,统治较为开明,不似历史上的其他国家那般礼制过于繁滥。
典礼之后就是宫宴,公西琰登基不到三载,年已五五,却尚未立后;其同母弟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