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一噎,她还真没什么哄人的经历,一般来说,等她发现她对象有所不满时,八成已经是被分手的时候。
这种经历刚开始是有些难受,经历得多了,好像也就是那回事。
顶着温砚笙的视线,虞卿辞绞尽脑汁:“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温砚笙:“暂时没有。”
“那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公司事情忙,抽不开身。”
“那要不,我找人把你弟弟去打一顿,让他去医院里过年?”
“虞小姐,雇凶违法。”
虞卿辞放弃了:“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我还怎么哄啊?”
“不是你主动说要哄的吗?”温砚笙似乎很为虞卿辞考虑,摇了摇头,善解人意的说,“好吧,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温砚笙的目光敛下,长长的羽睫掩住视线,似黯然伤神。
这还真像是虞卿辞把人欺负了一样。
虞卿辞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眼睛都憋红了。
这时,温砚笙重新坐正身体,将另一只烫好的茶盏递给虞卿辞,示意道:“尝尝?”
虞卿辞偏过脑袋:“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温砚笙不催她,只是将茶又往前送送:“先尝尝。”
虞卿辞别别扭扭的接过来喝了口。
跟她在虞柏洲那儿喝的茶不太一样,并不是很纯正的茶味,余味甘甜,还带着一点奇怪的药草味。
她皱起了眉:“这茶……”
温砚笙:“还不错吧?”
虞卿辞本想说这茶的味道有些怪,此刻却为了迎合温砚笙,昧着良心说:“嗯,第一回喝这个味,还挺新奇。”
温砚笙又递过来一杯,“当地的春茶里加了枸杞和决明子,平心顺气的。”
虞卿辞一顿:“平心顺气?”
温砚笙眼中闪过稍纵的笑意,像是哄小朋友喝药似的:“再喝点?”
虞卿辞的耳朵根直烫,扭过脑袋:“谁需要平心顺气了。”
温砚笙见状站起身,绕到虞卿辞坐的那侧,把她肩膀转过来。
虞卿辞挣了一下,挣不动,干脆放弃了,任由温砚笙看。
她盯着温砚笙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气道:“把你送回温家后,我就去找个年纪小的、乖巧的、好骗的。不,一个不够,我要找一群,一周轮换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