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血咒,还是段家人的宿命......大当家,不要同我成亲,段某不愿连累大当家!“
然而他话音一落,屏风一下被人拉了开。
段万全看到了红衣金饰的袁燕,见她直直站在自己脸前,白粉敷面的脸上,眉心坠掩不住眼中的英气。
她突然一笑,“怕什么?我袁燕这条命早晚要横死的,不若横死在你手里!“
她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吉时已到,准备拜堂!“
段万全怔怔。
直到一拜天地,二拜交椅,夫妻对拜,段万全看不到红盖头下那英气勃勃的脸庞,只是那一抹笑一直映在他的脑海中。
段万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压寨夫君,只是他这一时,只怕是都离不了绿英寨了......
忽的从梦中醒来。
崔稚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显然还在半夜。
崔稚从枕头下拿起扇子,给自己扇了一番凉风。
她梦见段万全了。
可她梦见段万全被五花大绑,绑在了一颗树上,怎么跑都跑不了!就像猪八戒被菩萨变的母女绑上一样!
崔稚一想梦里那场景,就觉得好笑,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
段万全不会耽搁在了路上吧?
要是段万全被耽搁了,她这里五景酿可就要真的断了货了!
崔稚口干舌燥起来,下床喝了一碗茶,越想这事,越觉得不保险。
这儿没有电话,也没有传真,甚至所谓的飞鸽传书,她也没见着。传消息的方式不是靠信,就是靠人。
她是先给冯老板送了一封信的,而后栗家三位姑娘出了状况,这才又派了段万全过去,指望段万全把酒运过来。
可段万全到底就是一个人,而这一路又是行船又是走马的。
俗话这么说?行船走马三分险!
三分呢!可不小!况且段万全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
要事身边多几个人就好了,哪怕是打手,跟着段万全一道,也能保些平安。
崔稚越想越不妥,干脆睡不着觉了。
她经过了两轮饥饿销售后,看到五景酿的名声明显被元和黄盖住了,虽然泰州也有天星黄和栗子黄以及众多黄酒,可元和黄正火热,又便宜,对于喝惯了黄酒的人来说,有黄酒就够了,五景酿就更没必要苦等了。
最多,也就是尝鲜而已!
崔稚费了许多人力物力,才在邀酒大会上拿下第三名,这名头只是个开始,若是不能变成钱,一切都是虚的!
难道还让她只领个头衔回去,亏了两船酒水的本吗?
那她分分钟要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