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秦军城楼处。
太阳已至日中,在炎热的天气下,秦军众将士正在大口吃着酒肉,似乎丝毫没有把即将到来的战役当回事。
而在关下一处隐秘窑洞内,这时张仪、樗里疾与一带着兽皮面具男子正在交谈着。
只听这男子说道:
“你们觉得韩军这次会上当吗?”
张仪回着:
“我觉得一定会,因为韩军探子昨日已经来过了,而我今日也以使者身份去示弱了,它们定然会中计的!”
旁边樗里疾突然笑着说道:
“是啊,这次我们必定能全歼韩军,那以后我们秦国向东之路就彻底畅通无阻了!”
这面具男子也是露出了笑声:
“哈哈,要是韩国不与魏国易地,我们秦国现在还会担心魏国前来支援,而楚国正在商於之地防备我们秦国反击,现在弱小的韩国独自面对我们秦国,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张仪也说道:
“是啊,韩国这次可没想到君上您居然从蓝田调了二十万兵马亲临来这函谷关守株待兔了!”
原来这戴兽皮面具男子乃是秦王,其带面具而来函谷关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是担心楚国知道自己分兵来函谷关后,去进攻蓝田,威胁咸阳,二就是为了不让韩军知道自己到来,然后出其不意给韩军致命一击了。
然后三人开始在地上用树枝开始比划起了战术。
由于韩军不知秦军已大军在函谷关守株待兔,黄昏时分便如约开始攻打起了函谷关。
开始自然是顺利无比了,当韩军正要在函谷关插上胜利旗帜时,结果秦军从四面八方如鬼神般出现在了韩军周围,结果韩军在此大败,八万军队损失六万余人,公叔婴、韩冯被秦军俘虏。
秦军在樗里疾率领下,开始奋力直追韩军残余兵力,一直向东南追到了岸门,公子束与公孙衍率领的军队开始躲到岸门,想在此据守,以待援军。
这时,在岸门城内,公子束正焦急的对公孙衍说道:
“犀首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们本来以为秦国只有数千军队守卫函谷关,没想到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二十万秦军,现在它们又追我们到这岸门了,我们不能再退了啊,再退的话,我们韩都新郑危矣了!”
公孙衍很是镇定的说道:
“公子,您不用太着急,我已经分别给楚国和魏国写信求援了,如今楚国将军逢侯丑的五万军队驻守在襄城、魏国翟章率领的七万魏军驻守在鄢陵,离此都不远,若能来援,我们一定能解除这次危机。”
魏国大梁。
魏嗣也是刚刚从周王畿返回大梁,一回到宫中,就收到了在鄢陵驻守的翟章派人紧急送来的书信。
内容自然就是,韩国公子束的军队在函谷关大败于秦,不仅丢了函谷关,还一路被秦军追击到了岸门,现在正要向魏国求救。
魏嗣收到这惊人消息后,赶紧召来陈轸、苏代、如耳三人商议了起来。
只听魏嗣首先问着三人:
“不知三位爱卿对此有什么意见呢?”
苏代首先说道:
“韩国本来上次经历修鱼战役、伐秦之战,已经损失了大量兵力了,这次函谷关又经此大败,现在不得已退守岸门,看来我们魏国这次若不救韩,韩恐真危矣了!”
如耳也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韩国本就因为太子之争而民心不稳,现在又经历大败,而且我们魏、韩素来乃唇亡齿寒之邦,所以这次我们魏国不管怎么样也得出兵了。”
陈轸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都对,但是你们忘了之前我们大王在周王畿差点被韩公子束困死之事吗?”
苏代便好奇的望着魏嗣:
“大王,有这等事?”
魏嗣回着:
“是的,韩公子束想与东周公一起改立周天子,刚好寡人也成周城中,所以才经历了一番危难,既然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陈轸突然对魏嗣露出了笑意:
“看来大王您果然是大度,不计较那公子束之事了?”
魏嗣回着:
“我跟一个小孩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陈轸便又说道:
“看来大王您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叫我们三人来,不过是尊重我们而已,是吗?”
魏嗣说道:
“是的,还是陈卿了解寡人!”
如耳便问魏嗣:
“不知大王定了何意?”
一旁苏代拍了拍如耳肩膀:
“如耳老兄,这还用问吗?刚才大王不是说了不与小孩见识,你还不明白?”
如耳说着:
“莫非大王已经同意出兵救韩了?”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寡人决定要救韩,而且还要派重兵去救,因为岸门离我们魏国鄢陵不过隔了一条河而已,若秦国真的攻下岸门,以后驻军在此,那对我们大梁将是莫大的威胁。”
于是魏嗣便以翟章为大将,率领鄢陵七万魏军,再加上襄陵调来的三万兵马,开始迅速驰援岸门去了。”
楚国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