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岸门。
由于再次遭到惨败而被围在岸门的韩公子束与公孙衍这时正表情沉重的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秦军营帐。
只听公子束沮丧的询问着公孙衍:
“犀首先生,这楚、魏援军不是早就已经出发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迟迟未赶到呢?”
公孙衍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军靠不住、靠不住,现在只能指望魏军的到来了!”
公子束很是情急的问着:
“可是魏军在三日前就已经说了发兵来支援了,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难道跟楚军一样也靠不住吗?”
公孙衍便安慰公子束:
“公子,我相信魏军一定会来的,我们暂且等等吧!”
突然这时有一将领跑了过来对公子束说道:
“报,公子和犀首先生,发现远方秦军营地有大动静!”
公孙衍便有些慌忙拉住这将领衣袖问着:
“秦军营地发生什么大事了?赶紧说!”
这将领被功公孙衍这般举动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又缓了过来,回着:
“秦军营地现在已经空了,我们刚偷偷派人去检查,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公子束也赶紧问着:
“那秦军去哪了?是不是往新郑方向去了?”
将领摇了摇头:
“这末将就不知了,昨晚见秦军营地还篝火满天的,刚才我们有士兵见秦营似乎很久没什么动静,所以赶紧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秦军早已经离开了,至于是否去了新郑,我们也不得所知啊!”
公子束便说道: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人去查看秦军踪迹!”
待这将领下去后,公子束便对公孙衍询问着:
“犀首先生,您觉得秦军会去哪了呢?”
公孙衍思索了一下,回着:
“若依现在局势,秦军一时也攻不下我们这岸门,所以秦军现在只有两个去处,其一,便是因为国内有事,撤军而回了,其二,就是直接攻打我们国都新郑去了,不过这种可能极少,因为新郑城墙比这岸门更为坚固,防守严密,而且魏、赵两国可不会看着我们新郑被秦国攻破的,所以秦军主将樗里疾不会想不到这些的!”
公子束便说了句:
“那依犀首先生您之意,那秦军很有可能是因为国内有大事发生而撤军了?”
公孙衍又思索了一下,说道:
“是的,很有可能就是如此,不过现在能让秦国这般迅速撤兵,除非是其西北的义渠,或是其南门的楚国出兵进犯了!”
公子束便说道:
“楚军比魏军出发早两日,而且三日前就已经快到达我们这岸门,可是却迟迟没有来援,莫非是楚军声东击西,攻打秦国了吗?”
公孙衍点了点头:
“有可能,不过公子您还是赶紧先给您的父王写封信,询问下新郑是否无事吧!”
公子束回着:
“好的,我现在就去写!”
韩都新郑。
城内一酒舍内,两名男子在一单独隔间内,正把酒言欢着,其中一人断了一直手腕,另一人则是一少年。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刺杀了韩将申差的聂显与河阳君家的仆人乐毅。
只听聂显询问着乐毅:
“乐毅老弟,您这么不辞辛苦带我来新郑,到底是想让我见何人呢?”
乐毅回着:
“聂兄,呆会你就知道了!”
乐毅刚说完话,这时一个商人打扮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俩人身旁一空座上,自己掏出一方玉杯,拿起座上酒壶,倒了一杯,细细品尝了起来。
聂显观察了一番这商人后,便询问乐毅:
“乐毅兄弟,您说的就是这位先生吗?”
乐毅点了点头:
“正是这位先生!”
商人一杯酒下肚后,把玉酒杯又放回了怀中,对着聂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聂侠士,您或许第一次见到我吧?”
聂显点了点头:
“是的,不知道先生您如何称呼呢?”
商人说道:
“我叫郑复,乃郑国之后,我让乐毅兄弟带你来此,是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的!”
聂显便问:
“是什么事?要是杀人之事,我可不会再干了,我上次刺杀申差将军,已经害的我家人都因我赔了性命了!”
郑复轻轻一笑:
“我看聂侠士您也是爽快之人,我就不遛弯子了,跟你直说吧,我想让你帮我刺杀一人!”
聂显马上回着:
“我刚不是说过了我不会再杀人了吗?”
郑复马上用手示意了一下聂显:
“你不用如此心急的回绝我,如果我告诉你这次要杀的人是谁,你一定会答应去帮我杀那人的!”
聂显好奇的望着郑复:
“你让我杀谁?”
郑复回着:
“你的大仇人,公子束!”
聂显一阵苦笑:
“你让我杀公子束?我现在这样子能杀的了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