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因为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裤衩都被扒光了。
□□的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他像个笨蛋似的沿着眼前的公路一直走着。
当他走到一个工地附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工地上的灯泡瓦数完全不够,整个工地昏暗一片。盖了半截的住宅楼,一栋一栋的矗在那里,看起来像极了鬼屋。
他正发愁自己眼前没有了马路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唉?娃子,你咋不穿衣服。你咋受这么重的伤?是在哪儿摔下来了?”
那人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神呆滞的王瑞昱。
“现在早晨还挺冷的,赶紧把这些穿上。”那人从身上的大包里翻出一条裤子,但似乎没有找到上衣,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自说自话的给王瑞昱披上了。
“……”王瑞昱对于对方的好意一直面无表情,不拒绝也没感谢。他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
“先穿着我的衣服,娃子,你叫啥?”
王瑞昱歪头响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啊,难道有些痴呆?”
听到对方这么说,王瑞昱又摇了摇头。
“哈,我看看。”那人看了看手腕上表屏已经破碎却还顽强的行走着的手表,继续说:“才五点多,赤脚医生那里还在睡觉呢吧,我带你去吃个早饭吧,前面加油站附近有个早点摊子。”
于是两人在刚刚出摊的早点铺那里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脑和油饼。王瑞昱不可思议的觉得,这顿早餐似乎是他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
早点摊的摊主和那人聊天,王瑞昱才知道那人姓张,背着个大包是因为刚从老家回来。因为公司不发工资,他想着自己筹点钱给工人把工资发了,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从家乡领来的,他得对人家负责。
而且,这工程也不能老这么停着,不干完就撂挑子的话,也对不起人家老板,他们这些人也拿不到钱。
王瑞昱这时才确信,这人是个好人。看着桌子上的油饼,说:“我爸妈懒得给我起名字,管我叫油饼。”
张姓师傅这才露出了发黄的牙齿,笑呵呵的说:“油饼,好啊,不愁吃喝。”
两人吃完饭,就沿着公路朝着工地的方向往回走。
快走到工地的时候,突然,一辆汽车从昏暗的马路上冲了过来,王瑞昱被车大灯晃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没有来得及躲。
张姓师傅见他如此,情急之下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
眼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撞飞,生死不明。王瑞昱愤怒的朝着车子冲了过去,要找司机理论。
透过车窗玻璃看见的是那个叫“孝礼”的人。震惊之余,他感觉到的是杀意,来不及细想,王瑞昱撒腿就跑。但他受伤的腿根本跑不快,被逼到了一个转弯的死角。
任何人濒死的时候都顾不上尊严,王瑞昱拼命的朝萧孝礼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