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莛也只能苦笑,反正说不说,她过不了多久都会知道。他用常三的身份跟了她们一路又在她家打扰了许久,倒有点不好意思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尤其还有战二这个大威胁在……
苍莛心里苦涩,但话却不得不说:“怕是要去县衙走一趟了,不知道两位是否一同?”要是他们不去县衙,颜家的人找来认出苍莛,到时候影响就太大了。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他们走一趟,而且当初苍莛离开临州的消息是瞒着的,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苍莛话音一落,就听阿祥硬邦邦的扔出两个字:“不去。”
苍莛当即一噎。
胡甜奇怪的看了阿祥一眼:“为什么不去?这事同我们家有关,当然要弄清楚。”她有些怀疑的在两人之间探究了一番,试探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苍莛小心的觑视阿祥,阿祥却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扶着胡甜道:“我扶你进去换件衣裳。”
胡甜觉得自己最近体温有点偏高,还没进入三伏天却常常像三伏天一样满身大汗。阿祥这建议没啥不对,但胡甜就觉得心浮气躁。
胡甜很快换了衣服,苍莛也让人备好了马车,一路到县衙,马车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过了城门更是长驱直入到县衙内。
胡甜由阿祥扶着先下了车,然后才是坐在里面的苍莛。
马车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县令上次见过胡甜也认识,另外还站了几人估摸是县丞等官员,其中有个分外出挑的,胡甜也认识,是周家少爷周文彬,听说他中了二甲,留在京城,任命刚下来,此次是回来祭祖的。
他不光一个人,身旁还跟着一个作新妇打扮的女子,胡甜猜这应该就是他新娶的妇人,京城里的颜家小姐。
胡甜原本用眼角悄悄打量一众人呢,没想到苍莛一出现,一纵人瞬间跪地,大声道:“下官/臣妇参见三皇子。”
胡甜瞬间扭头,满脸不可置信道:“三皇子?”再怎么她也没想到一路跟着赖到她们后边的会是一个皇子。
胡甜震惊完又满是迷茫,先前土豆的事情没有暴露,那么一个皇子为何不辞辛苦的要跟着她们夫妻两个?胡甜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令她不敢碰触,脑子里晕乎乎的,连旁边人呵斥她不得无礼都没听到。
胡甜愣了一下神,等回过神来便听见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声音:“小女户部尚书内侄女,此前宫宴上有幸见过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可有印象。小女来之前听说伯父被派往临州协助三皇子与狄人磋商事宜,兹事体大。伯父至今未归,家父与小女都甚是担忧,只道想是此事未了,没想到会在江州乡下得遇殿下,不知道可是磋商事宜已了?不知道我伯父何时回归?”
这话听着柔顺,句句是对伯父的关怀,但话里的陷阱着实不少,且有质问之嫌。颜家是二皇子一系,颜漪兰堂姐又是二皇子妃,她敢如此说也是有所依仗。
但苍莛到底是皇子,又征战多年,一个闺阁妇人于他来说毫不放在眼里。
苍莛冷了脸,语气冰冷道:“一个内宅妇人妄言朝事,颜家就是这般教的女儿?”
颜家的女儿可不止她,还有二皇子的妃,颜漪兰瞬间不敢多言。
倒是胡甜被她那一通话点醒了似的道:“对,三皇子,你既是皇子,到底来作甚?”
苍莛一噎。
胡甜跟颜漪兰可不一样,且不说战二,就是他们本身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这件事情早就注定的,他,战二,根本不可能逃脱。
苍莛瞥了眼竖着耳朵的颜家女,又看了看战二,最终没犹豫太久:“本宫是来请狼人将军回营的。”
周围响起了不可置信的抽气声,只有胡甜觉得自己更加糊涂了:“那是谁?你找错了。”话里明显的无措和逃避。
阿祥始终未发一言,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未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