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耳边道,“你将毛鸡放出来守着球球,我安排人完礼后就送球球回来,不会有事的。”
张小丘没力气来得及说什么就晕了过去。玄溟越发心急火燎,立马将张小丘从侧门抱了出去。毛鸡听到两人对话,立马出来飞到球球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球球只是疑惑地朝这个方向看了看,也没闹。
毛鸡等球球乖乖地继续行礼,再看看玄溟和张小丘二人早已不见人影,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暗道刚刚突然涨的一笔愿力数值还没来得及给小丘说呢。它心底知道应该是愿力的急剧变化给张小丘带来的影响,倒也没那么忧心。
另一边玄溟十万火急地速度将张小丘抱上了景王府的马车,车夫见状将马车赶得飞起,一路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对玄溟而言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玄溟将张小丘一路抱到卧室床榻上时,早已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在那候着了,管家道宫里的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玄溟急急应了,让开位置给老大夫察看,这老大夫也是京里的名医,上前与张小丘把了把脉,又察看了一番,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思忖了一番,终还是退到一侧恭谨道,“启禀王爷,老夫才疏学浅,察看许久也并未发现到底有何病状。只觉景王妃是蓦然受激,身体虚弱昏过去了。”
玄溟黑着脸,坐在床边不发一言,一手用热毛巾不断擦着张小球脸上额上冒出的虚汗,一手紧紧握住张小丘垂在身侧发冷的手。
老大夫毕竟年事已高,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夫,管家见状上前好言好语道,“景王殿下担忧景王妃身子,还请大夫多呆稍许,待宫中御医来后一同会诊。”
老大夫也不好多言,应了在一旁守着。
很快宫中御医就来了,给张小丘把脉察看后,和老大夫也是一样的结论。两个大夫一边商量了番,给张小丘开了个补气养身子的方子,老大夫便离开了景王府,宫中御医留下来守着了。
卧房里只留下玄溟照顾着,门外守着个小厮随时听候吩咐。
张小丘像是陷入了梦魇中,脑袋在无意识地左右摆动,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不断从脸上滑落。玄溟只觉度日如年,恨不得代他受过才好。
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给张小丘的里衣也换了好几件,玄溟俯身抵着张小丘的额头,失神地喃喃自语道,“小丘,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你很疼吗......”
“你很难受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
玄溟重复着几句模糊的喃喃自语,直到日暮西斜,小厮通报球球和毛鸡回来了。
玄溟振作精神,将张小丘被自己弄乱的头发衣衫整理一番,没多久球球和毛鸡跌跌撞撞地飞奔进来。
球球见着张小丘的样子有些吓着了,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握住他爹的手,歪过头又紧张又担忧又疑惑地看着玄溟,眼睛黑溜溜的像要哭了似的,但又不敢哭出来怕吵到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