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毛鸡虽然时常嘴贱的很,但实际上对张小丘和球球再重视不过了,瞧他不高兴,拿自己的翅膀戳了戳他,有些勉强道,“你也不要不高兴啦!我听尚阳殿里那群老不死的说,现在一切救灾事宜都准备差不多了,粮食的种子、食物、衣物都准备差不多了,还有遣返流民的安排,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张小丘听得一激灵立马直起了身子,“什么东风?!”
毛鸡拿自己毛绒绒的翅膀挠了挠自己脑袋,“就是京畿地区从去年冬天至今滴雨未下,没雨水这庄稼就长不起来。如今还没到夏天呢,若是到了夏天天地皲裂了就更要命了。”
张小丘眼睛里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毛鸡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张小丘激动得准备一把将毛鸡抱在怀里,却被它拿翅膀抵住了胸口,一脸傲娇道,“不过你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张小丘愣愣道,“哪个问题?!”
毛鸡有些恨铁不成钢,“就那些流民明明那么不领你的情,又愚昧还容易被煽动,能轻易地诋毁你,你为何就算消耗掉愿力还是要帮助他们?!”
张小丘握住毛鸡日渐圆滚滚的毛绒绒的身躯,半弯着身子,一脸认真地瞧着它,很正经地问道,“你相信他们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子吗?”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觉得的。他们流离失所,饥饿、穷困,疾病缠身,随时可能失去自己的亲人,甚至失去自己的性命。在这样的境遇下,有人对他们施去了援手,获得他们的信任不是轻易的事吗?如果尹婉的目的和想法不是那么单纯,她的所作所为本就是值得称道的。这种问题本就不该问出来,因为就连你自己都不信。”
毛鸡别扭地扭过了脸,良久才别扭道,“行啦!就你能说!”
张小丘轻轻笑了声,“你的办法呢?”
毛鸡哼哼唧唧了会,才不甘不愿道,“如果只是祈一场雨的话,愿力应该还是够的。不过要怎么祈雨,你得听我的。”
毛鸡都松口了,这些细节问题张小丘自是一口答应了。
张小丘特意熬到很晚,到半夜玄溟才回来,他抱着被子半坐在床榻上,实在熬不住睡着了又惊醒好几回,心里挂着事也不敢一下睡死了。等到听到玄溟回来的动静时才突然醒过神来,揉了把自己的脸捡起落到一旁的书装模作样看起来。
玄溟轻手轻脚洗漱完瞧见他还醒着,不由颇为惊奇道,“往日你都嗜睡的很,朕回来时怎么弄你都不会醒,今日竟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稀奇事了!”
张小丘瞪了他一眼,作为对他嘲笑的回应,趴到床边拉过玄溟的手让他坐在床侧,边与他宽衣解带边道,“听毛鸡说,救灾事宜基本都已安排妥当,现在就只差看老天了的?”
说到此玄溟额头不禁皱起来,“毛鸡消息倒灵通的很。的确,如今种子、食物、衣物,遣返的安排都已安排妥当,但京畿地区迟迟还未有雨下,就算再种上庄稼上去也活不了。”
张小丘手指迟滞了下来,想着怎么说好,自从都和玄溟坦白后,这人对他们的愿力数值比他还上心,几乎是想着法地替他们收集,却不让他们花出去,跟变成了个只吃不吐的貔貅似的。
玄溟以张小丘和球球名义在整个苍玄国广施善举,也都没让张小丘知道过,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些收集到的愿力值也实在有限,与张小丘原先在天青阁收到的也没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