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踩出来的小路往里面走,锦端来到了正中宽大的主卧房,主卧室的门上也有粗重的铁链,铁链上的锁被打开挂在了门上。
屋里面黑漆漆一片,阳光好像永远都照不进来,发霉的味道,一股恶臭穿了出来,屋里面挂满了蜘蛛网,帘幔破损,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有些已经破旧,看上去有了十几年的样子。
锦端忍着那股恶臭走了进去,花雨百般不愿的跟在了锦端身后,屋中昏暗一片,隐约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房间里面没有点蜡烛,墙角的烛台上还有一半还没有烧干的红烛,红烛的红泪挂在上面,同样是积满了灰尘,看不清楚本来的模样。
走了进来,发霉恶臭的味道更加浓烈,内室有铁链声响,还有其他的声音。
隐约有昏黄的光透了出来,锦端走了过去,之前驼背的妇人此时蹲在地上,她蹲着的地方狼藉一片,什么都有。
身后花雨一声惊呼,随后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很大,一脸惊惧的表情。
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骇人。
一个看不清长相,头发已经结块,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看不清楚颜色的女子双手正被两条粗重的铁链锁在卧室的床上,她的双腿是畸形的,无疑是被打断了腿,整个人十分的消瘦,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骨头。
听见花雨的惊呼,女子抬头看锦端,眼睛呆滞,对锦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妇人手里面拿着饭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样锦端主仆两人,继续喂女子吃饭。
锦端踉跄后退两步,脸色苍白的吓人,花雨紧紧扶着锦端,主仆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她是谁?”锦端情绪慢慢平复后,开始问道。
“她是侧夫人。”婆子沙哑的声音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面回响。
伴随着她的,还有那个女子傻傻地笑声,“侧夫人,侧夫人,我是侧夫人。”随后女子脸上表情一变,本来呆滞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我不是侧夫人我是夫人,我才是夫人,我有儿子,我生了儿子,我是夫人,我不是侧夫人。”
女子忽然发疯,将妇人手中的勺子打落在地。
妇人已经习惯女子忽然发疯的习惯,从满是脏污的地上捡起勺子,随意的擦了擦以后,舀起一勺饭以后给女子喂下。
女子发了一阵疯以后又变成了之前呆滞模样,她机械似的将婆子勺子里面的饭吃下去,还支着牙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是夫人。”
见到这一幕,花雨终于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罪恶
锦端脸色苍白的捂着唇,一道惊雷闪过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在这一刻仿佛打开了一道门,她想起面前的这个疯掉的女子究竟是谁,还有六岁那年的那一场雨夜里面发生的一切,那是她迫切的想要忘记的记忆。
这个女子,就是安平侯夫人一直都在恨她的原因,一个母亲,最不愿意的,就是将自己最丑陋的那一幕展露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