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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就疼疾发作将军回来主动献身给她缓解花X每天吃(1 / 1)

“公主,将军来了!”

月娆意识刚苏醒,冷不丁地听到一道女声,她痛苦地捂着额头,待意识清明一些,突然感觉自身浑身没劲,头疼剧烈,身体内也隐隐传来阵痛让她难受地蹙起了眉。

这疼痛很熟悉,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团黑气,没想到,过了两个世界,它还是残留在她的身体内,不断侵蚀着她。

她正难受着,突然感觉一双手来到了她的太阳穴,给她轻柔地按着,颇有技巧,感觉头疼似乎缓解了一下。

她本以为是刚她旁边那说话的女子,她抬眸看向那给她按摩的人,这一下她怔住了,呆怔地看着他,许久未回神。

直到她被抱起放在床上,还有些回不了神。

“怎么?三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那人见她发愣,忍不住轻笑出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他的手在她脸上描绘轻抚。

“我刚从边疆赶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我……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他说得动情,按耐不住把她抱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依恋地深嗅着她。

他身上冰冷的盔甲紧贴上她的脸,如今刚入秋,带着几分冻人的冷意。

月娆颤抖着身体,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内心也逐渐泛起了涟漪。

又是他,傅辞!

上一个世界,是她待得最久的世界,将近呆了一年,上一世,他对她百般宠,千般好,虽然上一世她是个傻子,可……

人非草木,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执着,对她的情深,她不明白不过就一世界的相遇,为什么非要一直缠着她,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还不等她深想,身体突然传来阵阵疼痛,多熟悉啊,是黑气,黑气不断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冷汗淋淋,全身哆嗦。

傅辞瞬间感觉她的不正常,他赶忙放开她,焦急地喊人,“翠衣,快给公主拿药,快!”

月娆疼得蜷缩在床上,她紧紧咬住牙关,不时发出细碎的痛哼声,两只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手心。

“月月,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傅辞撬开她的牙关,喂了一颗药丸给她,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去,傅辞紧紧抱着她,不停安抚。

药效果然是好,没过一盏茶时间,她感觉疼痛正慢慢散去,随之身体发热,全身软绵无力酥痒。

这种感觉……

她很熟悉,是情欲……

“嗯”

身体的情潮不断地席卷而来,一声撩人的呻吟从她口中宣泄出。

她只觉得全身都好燥热,她热的胡乱扯着衣裳,呼吸逐渐紊乱,身子紧紧贴着傅辞的铠甲上,畅快的凉意让她舒缓了些,就是有些口干舌燥。

她视线有些模糊看着傅辞的那性感的下颚,想也不想就亲吻了上去,着急地寻着他的唇瓣,含住,在口中吸吮。

“嗯夫君给我,月月要”

月娆这一声夫君,让他呆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内心处涌来一股盛大的喜悦充斥着他,让他的嘴角上扬处一个月牙的弧度。

“给你,都给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急切地回吻着她,一边脱了自己身上承重地将军服,把她压在身下。

傅辞把月娆压在身上,一边深吻着她,一边解开她的衣裳,瓷白的肌肤因情潮的影响泛起了红晕,胸前两团雪白顶端淡淡的樱红,诱着他让他去疼爱。

傅辞低下头埋在她的胸乳上,含住她的乳蒂,舌尖不断地将那点突起来回的逗弄。

他的一只手顺着月娆的滑嫩肌肤,滑动到小腹之上,感受着那里的火热和肌肤的雪腻。

接着他的手指在她胸乳处游移,手指抚遍了整个胸乳与乳尖,感受它们在自己掌中变挺,变凸,然后轻轻地捏,细细地揉。

“哈啊……”

月娆的身体随着傅辞的动作而颤抖,口中更是娇吟不止。

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乳头上面散发开来,弄得月娆越发情热难耐。

只见她粉面通红、意乱情迷。

月娆忍不住拱起胸乳,情不自禁地抱紧傅辞的头颈,那力道就好像是要让他将整个胸乳都吞进去一般,恨不得将他的脸颊与自己的胸乳融化在一处。

这种甜蜜的折磨让傅辞几乎窒息,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但他却又甘之如饴,疯狂舔弄着那雪白如玉的酥胸。

过了好一会,当傅辞将脑袋从她的双乳之间抬起时,月娆已是娇喘吁吁,媚眼如丝。

他吻上了她嫣红的唇,与她激烈地舌吻起来。

一只手滑向了她两腿间那神秘之地,手指刚碰触到三角地带,哪里早已是湿润滑腻一片。

他往里一探,手指抚上了那一道湿热的滑嫩的肉缝,开始揉捏起来。

“哈……给我!”

月娆受不住他的撩拨,双腿下意识地闭合,夹着他的手指摩擦。

“这就来……”

傅辞另一只手滑过玉背,随之在她丰润的臀部上一捞,月娆的腰部以下的部位顿时离开了床面,分开她的双腿,蜜穴高凸挺起地暴露在她眼前。

只见那迷人的花穴已是芳流溪溪,两片粉嫩的肉唇微微翕动张开,不断地流出阵阵淫水,幼嫩的花蒂因为受到刺激而吐露出来,如同珍珠般晶亮夺目。

傅辞将她两条粉腿架在自己肩上,双手托住了雪股,尽情地欣赏着心爱之人两腿之间的迷人美景。

他将脸庞埋进那沾满露珠的花穴上,在花穴上轻轻一吻,一股芳香顿时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地将薄唇覆盖在花穴之上,舌尖轻轻扫过那颗娇嫩的花蕾,舌头快速地上下地舔起花穴表面的嫩肉来,反复吸取着从里面流出的花蜜。

他手口并用,逗弄得花穴汁水直流,月娆已经全身虚软,眼眸迷离,眼底的情欲越盛。

傅辞感觉前戏准备得充足后,他缓缓的放下月娆的雪臀,双腿将她两只修长的美腿分开。

扶着赤红肿胀的大肉棒凑近了她的花穴,龟头轻轻顶在了那水淋淋的花唇上,轻柔地上下挺动摩擦着,不时顶弄着上面晶莹的花蒂,不一会儿龟头表面沾满了她的花蜜。

“月月,我进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火热坚硬的大龟头犹如最强悍的攻城利器一般,借着汁水的湿滑,挤开了紧凑的花瓣,狠狠地冲进了月娆的花穴之内,将近一半的肉棒顿时被吞没。

“啊……”

入侵的肉棒被幼嫩阴唇和湿滑的肉壁从里到外地紧紧夹住他,花径内壁的层层嫩肉里面死死缠绕住棒身,让傅辞忍不住轻吟出声。

“月月……嘶……放松……哈……好紧……”

傅辞这三个月去了边疆,不过一段时间没跟她缠绵,花穴又紧如初次。

肉棒在花穴内,不断地吸裹着他,这让他进退艰难。

“嗯……啊……”

感受到肉棒渐渐深入,月娆穴内也不住地流出阵阵淫液,一股充实胀满的感觉从下体透入心田,一双手紧抓身下的床单,脚趾也不自觉地慢慢绷紧起来。

傅辞也不好过,他拧着眉,将肉棒退出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发力向前一撞,只听“噗滋”一声,丝丝汁水顿时飞溅而出,肉棒挤开嫩穴内的层层肉壁,向着花径直冲深处而去。

“哈啊……”

硕大的肉棒已经全根没入,月娆仰起头娇吟出声,小穴此时被他全部占满,充实的胀酸感传来。

傅辞感觉到花心传来的阵阵吸吮,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许久没碰她,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头皮发麻,身体也酥麻的犹如过电一般,让他有种想射精的冲动,他咬着牙关,努力缓住身体的快感,直到压了下去,这才开始在她体内挺动。

他缓缓的抽插了几下,频频顶在花心上,花径在大量的汁水滋润下已变得泥泞不堪,比之刚才已顺畅了许多。

“嗯啊……”

肉棒在穴内来回抽插,她抬高玉臀,两条秀长的美腿用力环着他的精壮的腰。

肉棒进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且次次撞击她的敏感点,一阵阵快感冲击她的感官,让月娆不住地发出呻吟。

随着炙热巨大的肉棒在花径里抽插的律动,肉体的拍打声顺着抽插的动作不停响起,花穴里的汁液不停地滴落在被单上。

“嗯哈……夫君……好棒……啊啊啊……”

“嗯啊啊……夫君……”

此时的月娆已经神志不清,身体早已化作一滩春水,肉棒顺畅的进入以及身上那熟悉的快感,让她已经分不清现如今的世界,只以为还是在上个世界。

她一声声娇软的夫君,听得傅辞下身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显然被她刺激到了。

他一把把她的双腿压上胸乳上,以这折叠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他狠狠撞击着她的花心,龟头撞击着她里面的敏感点,阵阵快感不断地袭上她的脑海,让她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傅辞喘着粗气,一低头,便是见到她的花穴紧紧咬住自己肉棒的画面,两人的紧密结合着,随着他的律动,肉棒在花穴内一进一出,视线的刺激让他欲望更是加深,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那硕大的阴囊不住地拍打着她的臀部。

“月月,舒服吗?”

他嘶哑着声音,身上的汗水滴落,和她身上的香汗混在一起。

“舒……哈啊……服……嗯啊啊……夫君……好深……啊啊……要到了……哈啊……呃啊啊啊……”

她突地身体轻颤,感到脑子呈现空白,花穴不停快速收缩,她忍不住拱起身子,迎合着他的律动,随着他越快越深的抽插,一阵销魂的快感袭来,花穴猛地涌出汁水。

肉棒仍狂猛地进出,汁水顺着他抽插的肉棒,一缕缕的流出。

肉体的拍打声纠缠着滋滋水声,甜腻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嗯啊……不……”

高潮过后的她,更是敏感。

傅辞的手指捏住她的花蒂不停拉扯着,不停溢出的晶液染湿他的手指,肉棒从她体内抽出,赤红带着鼓起青筋的肉棒上亮晶晶的根部还有一圈白沫,看得月娆羞红了脸。

他放下她的双腿,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勾出了她的小香舌,含在唇间慢慢地轻磨啜吸起来。

两根手指插入她的小穴里,不断地抽插,搅弄,待她又高潮后,这才抱起她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扶着肉棒重新进入她的小穴内,缓缓抽动。

两人的唇舌也重新交缠在一起,月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腿也紧紧地夹着他的腰间。

随着傅辞逐渐加快的抽插,龟头不断地在月娆的花心处钻汲刮磨着,舒爽得月娆频频在他口中嘤咛。

他一只手覆在她的胸乳,唇舌不断的吸吮着她里面的津液,他的另一只手绕过他纤细的腰肢、大腿抚摸,

然后抚上她的花蒂,又挤又捏的刺激着她那最敏感的部位,让这粉红的花蒂染上了一层绮丽的红色,肉棒还不停地研磨着她的花心。

“啊嗯……”

双重刺激下让月娆,娇吟连连。

傅辞一边轻咬吮吻着月娆的耳垂,在她耳边不住发出轻喘。

“月月,你越来越敏感了……”

他一只手托着月娆的挺翘的臀,腰身不断挺动,肉棒一次次撞击着她的最深处,两人紧密在一起相互磨擦的性器中传出曼妙的淫声。

随着逐渐加重的撞击,龟头昂首顶在了月娆的子宫口。

“啊……好深……呀……轻……轻点……嗯啊啊……”

也许是男人的劣根,月娆越是让他轻些,他越是撞击得更重,她平坦的肚子时隐时现他肉棒的模样。

“哈啊啊……夫君……夫君……慢……嗯啊啊……慢点……呀啊啊啊……”

花心处酸麻的触感让月娆一声迭一声的娇吟,嘴里喊着让他慢些,可赤裸滚烫的娇体却主动地迎合着肉棒的律动。

傅辞见状,忍不住发出悦耳的轻笑,又持续保持着这样的节奏插弄着她,等她沉迷适应后,他放开怀抱着她手,身子往后倒下,仰躺在床上。

不需要傅辞指引,月娆自己无师自通般调整着姿势,跪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撑着他的小腹,身子上下起伏,小穴不断地吞吐着他的肉棒。

傅辞两只手揉捏着月娆胸前上下晃动的胸乳,任凭月娆的在上面扭动着小蛮腰。

花穴内溢满滑腻的汁液,随着她每一下动作而发出淫声,汁液也顺着他的肉棒流下他的小腹。

月娆动作得越来越快,扭动着腰肢上下前后地不停吞吐着肉棒,花穴里逐渐开始收缩。

傅辞感觉到花穴突然不停收缩,紧紧地吸绞着他的肉棒,他粗喘出气,红着眼尾,再也忍不住体内不断攀升的快感,他掐住她的腰身,一把把她扑倒在床上,分开她两腿挂上在他的双臂上,下身疯狂地在她体内进出。

穴内强烈的快感让月娆扭动腰肢,更主动迎合着他的抽插进出,让肉棒每一次都插得更深,口中一声声愉悦的浪叫,给傅辞体内加了一把火,喘着粗气,不停地在她身上掠夺。

抽插了上百来下,两人同时到达了顶峰,傅辞低吼着,炙热的浓精射入了她的深处。

月娆阖着眼,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颤抖着身子气喘吁吁地紧贴傅辞,一副依赖的神态。让傅辞心尖都发软,他俯下身,紧紧抱住月娆,温柔不失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瓣,侵入她的口中,和着她的小舌翩翩起舞。

以这场热吻结束了这一次的情潮。

秋天的清晨,万籁寂静,晨风微微吹来,晶莹的露珠滴落在干燥的地面,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一缕阳光照射进房屋内,似亮闪闪的进线。

傅辞已经起身,此时的他正在穿衣,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儿。

“将军!时辰不早了,将士们还在军营等着您的指示。”

门外响起一道响亮的男声,男生的话传进房中。

傅辞刚穿戴好衣服,蓦然听到外面的声音,皱了皱眉,他走进床边,撩开床帘,只见月娆正陷入熟睡,没有被打扰吵醒,他才松了一口气,一只手留恋地抚上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地一吻,这才轻声出了房间。

在他走后,“熟睡”的月娆,眼睫轻轻闪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眼中哪里有刚睡醒的朦胧,她缓缓坐起身,拉开床帘,看向床头被傅辞整齐折叠的她的衣饰。

她怔仲地瞧着,只觉得那折叠地手法如此熟悉,。

上一世的傅辞,不就是这样吗?

为她精心地打理着一切,精心娇养把她当成一朵娇蕊易碎地娇花。

每每一想到上一世界,他对她的痴情,她就感觉心脏抽搐般的疼痛,她已经不知道这一世要如何面对他了。

她的心已经乱了,她想像前几个世界般对待他,可内心却极为不愿。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另眼相待。

他又是如何做到一个个世界都与她相遇。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沉思。

“公主?可是起来了?可要奴婢进来给您更衣洗漱?”

屋外,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打断月娆的思路。

月娆回过神,只见窗外已是日晒三竿,她已发了两个时辰的呆。

“进!”

她开口唤道。

洗漱后,她坐在桌前,看着桌上丰富的药膳,拿起瓷羹,喝了起来。

“公主,这是将军从寒山给您寻来的珍贵药材,今早才到,将军今早去军营前特意交代给您每日熬制,一天两次,可缓解您的疼疾。”

一稳重的宫女,手里提着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一边说着,一边给她盛着药汤。

“公主,将军可是吩咐要奴婢亲自盯着您喝完,可不许觉得苦,就不喝了。”

月娆看着那碗药汤,出了一回神,之后点点头,端起碗,那苦得如内胆般的药汤,被她眼都不眨,一饮而尽。

宫女见月娆都喝得干净,心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还要像往常一样哄那么久她才喝完。

“辛苦了!”

月娆喝完,把药碗放在宫女的手边,她真诚地道。

宫女摇摇头,“只要公主身子见好,碧莲便高兴!”

刚吃完午膳,碧莲扶着月娆在花园内走动。

也许是喝了这药的原因,也许是昨日和傅辞交合,有所缓解黑气的侵蚀,让她身体都轻怡了些,不再沉重。

她趁着这时候,在宫殿内走动,算是熟悉熟悉环境。

毕竟,脑海里竟然没有浮现一丝关于原主的信息,这让月娆有点纳闷。

似乎是从上个世界开始,或者上上世界吧!

上上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吗?她不知道,不知道这样一次次的穿越什么时候才是头,不知道傅辞,会不会厌烦。

会不会

“公主,刚陈公公奉皇上旨意,说,今晚召开洗尘宴,给将军接风洗尘。”

后方来了一太监,快步走上前,朝她施礼,低垂着头恭敬地道。

“嗯!”月娆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后继续扶着碧莲的手,往御花园而去。

她不敢多说话,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被人发现她是冒牌货,所以能简短就简短些吧。

华灯初上,紫禁城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阙。

月娆坐在撵轿,往大殿而去。

她微微撩开纱帘,眼眸往外探去。

只见,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随着离大殿越近,便能感觉到它的宏伟壮观。

大殿内柱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撵轿在大殿外的台阶中停下,月娆掀开纱帘,扶着碧莲的手下了撵轿。

她不急不缓往殿内走去,只见皇帝已经高座上首,看来还是她来晚了些。

在太监的指引下,月娆坐落在席上,看着桌案上瓜果酒水,不敢轻举妄动。

月娆坐落不久,宴会正式开始,一道道精致的冷盘呈上,随着舞女们衣袂飘飘,歌声悠扬,为宴会赠了几分雅致与欢乐。

席间大臣们,推杯举盏向傅辞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无端地让月娆为他揪了一把心。

她忍不住地小声地跟碧莲耳语了一句,碧莲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酒壶,走向傅辞。

“傅将军,我家公主身体不便,特让奴婢给您敬杯酒,恭贺傅将军凯旋归来。”

她说着,端着酒壶,往他杯中倒了一杯,笑脸盈盈地望着他。

傅辞听后,往月娆方向望去,月娆此时正瞅着他,两人视眼交汇,让月娆心中一跳,赶忙垂头,撇开视眼。

只觉脸上似乎有火在烧般,忒滚烫。

傅辞看着她,眼眸带着笑意,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舌尖里那一股清甜的味道,让他笑意更是深了。

之后,再有人跟他敬酒,他一一回绝,大殿里歌舞升平,而他的视眼中的余光满满是她。

傅将军喜欢月娆,在皇宫中不是秘密,甚至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迟迟却却不给他们赐婚,这让大臣们都摸不着头脑。

不少大臣都看到月娆的贴身婢女过去给他敬了酒,之后他便不再喝酒,便开始打趣他,有喝多了大臣口无遮拦,说他是妻管严。

他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殿外一阵寒风吹来,月娆被吹得正着,喉咙一痒,她难耐地捂嘴咳嗽了一声,刚放下手,抬起头只见傅辞拿着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不多穿点?”

他两手握着她的有些冰凉地手,在他手心上揉搓。

“忘了!”

月娆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她已经从各位大臣的表情和神态中,得知这一世,他们好像也是关系密切之人,也从碧莲的口中得知,衣裳首饰原来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赠予。

在这个世界,她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她的母亲只是洒扫宫女,被皇帝宠幸了一次,便有了身孕,生下她后,被皇帝下令赐死。

而她出生后就被送往冷宫,自生自灭,直到遇到傅辞进宫,误打误撞来到了冷宫,把饿得皮包骨,在啃草的她,带了出来。

“傅爱卿,当真是年轻有为,不负傅老将军之名,常胜将军这个封号,也该落在你的头上了,哈哈”

蓦地,高座上地皇帝突然开口。

“回皇上,臣离家父还差着远些。”

傅辞放下月娆的手,赶忙上前,单膝而跪,垂眸回话。

“傅爱卿,你就别谦虚了,傅爱卿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不足三月就把那蛮鞑子打了回去,朕得要好好给你论功行赏才是。”

“臣惶恐,保家卫国是臣之所责。”

“这样吧,爱卿,你看你想要什么赏赐,你说出来,朕必定应。”

皇帝坐落在高处,嘴里说着这句话,还有意无意地往月娆这边方向看去。

此话一处,周遭一片寂静,月娆坐在席上犹如针毡,只觉得那高处地视眼落在她身上尤其不舒服。

她悄悄抬眸,余光只见那一脸和煦般地皇帝,眼眸中划过一抹算计,似乎在权衡利弊着什么。

傅辞沉默一会,忽地双膝跪地,语气真挚诚恳,“皇上,臣只求道圣旨,臣想求”

“傅爱卿,朕左思右想,也不知赏什么才好,你和月儿自小青梅竹马,亲如手足,更是听闻爱卿大半家财都散去,给月儿寻找药材,此等兄妹情深,不如月儿替你把封赏要了吧?”

皇帝嘴上询问着,可没有半丝给人拒绝的机会。

“来人,传朕口谕,封六公主为晋月公主,滇州为封地,京城外特建公主府,另赏三千金,着御医殿所收药材,每月分之三成送往公主府。”

“对了,朕那还有一根万年人参也一同给月儿吧,还有一瓣天山雪莲花,一并送去!”

“傅爱卿,你觉得如何啊?”

皇帝说完,朝着傅辞和煦得笑着,可那无声的威压却隐隐盘旋在眼底。

傅辞垂着头,许久未回话。

殿内鸦雀无声,之前口无遮拦的大臣们紧闭着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皇帝这样的一番话,大家一瞬间心知肚明。

“臣谢主隆恩!”

傅辞以头伏地,缓声恭敬地回应。

得了皇帝的封赏,不过是三日,公主府邸已经收拾妥当,直接出了宫,在公主府住了下来。

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月娆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正恣意地晒着秋阳。

一道身影从池边处款款而来,一身简单的玄衣,也衬得他器宇轩昂。

“要起风了,回屋内睡吧!”

清冷不失柔情的声音传入月娆的耳畔,她缓缓睁开眼,看向傅辞,冲他微微点头,借着他的力道慢慢坐起身。

“听说,你这次受伤了,怎么不在府中养伤?过来做什么?”

“都是我唬那些人的,不想去上朝,随便找得一个借口,上次我有没有伤,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

傅辞听后,朝她笑了笑,揶揄道。

提到上次,月娆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刚穿过来,疼疾发作,和他

一想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真的不明白,她都已经是老司机了,这一世界的她脸皮子也忒薄了些。

回到阁楼,傅辞扶着她躺下,随意从桌案上拿了一本书,坐在她旁边,看了起来,显然是要守着她,

月娆想,他一个大将军,打完仗回来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了吗?如果说是因为身体,三日了,她也没有发作,也不需要别人像对待易碎的娃娃照看。

她刚要开口让他走,可突然,身体里传来熟悉的疼痛,从微弱逐渐到强劲。

“嗯”

瞬间疼得她闷哼出声。

心想这果然不禁惦,一说就来了。

“碧莲,把公主的药拿来!”

傅辞见状,忙一把把她抱进了床间,口中急切地唤道。

这次月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碧莲的手中接过药盒,从中拿出一颗,就要喂给她,蓦地又顿住了手,接着又从里拿了一颗药丸,两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你”

月娆想问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两颗压制的快些。”

她本是不疑有它,但是他那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还有碧莲那突然红润的脸颊,话都没说,转身跑了出去,还贴心地把房门关上。

身体的情潮来得很快,和上次一模一样,这下她知道了,这丫的就是故意挑时间过来的。

“哈”

身体热得跟要喷火死的,她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嘛,嗯还不上来!”

傅辞见状,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很快,他了衣服,脱了靴子,就上了床间,床帘合上,月娆的衣裳在他手下一点点剥落,露出里面瓷白无瑕的肌肤。

他俯下身,亲吻上她的喘息不止的红唇,手掌轻轻揉弄着掌心嫩滑的乳肉,大拇指用力的搓动着酥胸上粉红色樱桃,直到那肿胀挺立在乳尖之上,才换到另一边的胸乳上蹂躏。

“嗯”

月娆的双乳被揉弄得肿肿胀胀,热热的,同时一股酥麻的快感从乳尖传来,娇嫩的雪团被那大力揉搓的有一点点刺痛。

但和那股酥酥麻麻的快感交加之后,就形成了一种别样的快感。

傅辞一只手放开了她的胸乳,掰开她不断摩擦的双腿,提着两条肉感的小细腿折到酥胸上,一只手压着腿,一只手摸着她的??花穴???,粉嫩的??花穴???没有一根毛发,大手描摹??小???花穴???的形状,花穴???已经彻底湿了,动情的?????汁水已经不停的流出来。

月娆感觉花心里痒的不行,渴望有什么东西????插???进?????来,她忍不住扭动着挺翘的屁股,整个娇躯在傅辞的身下颤动着。

他扶着充血的肉棒,用龟头顶着泛红的花穴,上上下下的摩擦可怜的花穴,月娆的??花穴???被不停的挑逗着流出?????花蜜,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嗯哈……别折磨我了……快进来嘛……”

傅辞听了她的话,龟头顶着?????穴???口????,一下一下撞上去,一只手揉着她的花蒂,不断挑逗着。

他慢慢地将肉棒推进娇嫩的??花穴内。

傅辞皱着眉,低头看着那花穴,花穴???都湿透了,但还是寸步难行,里面的软肉不停的绞紧、吮吸着,他狠了狠心,用力往???肉???穴????里插。

“啊……”

花穴里突然的充实感让月娆娇吟出声,一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试图找点安全感。

随着他缓慢地来回抽插,花径内不停地吐出花液,让傅辞抽插得越来越顺畅,他忍不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快感一层迭一层的袭来,月娆的脚背因为快感而绷直,花穴里大?????力??进出???的肉棒带出了吸附着的嫩肉,水声渐大,除了肉体的拍击声。

“噗叽、噗叽”的水声响个不停。

“哈啊……傅辞……轻……轻点呀……哈啊啊……”

这时候的男人怎么会听话呢?

傅辞都恨不得把两只囊袋都塞入那销魂的??花穴???里,一同尝尝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你快看,它想让我再重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托起了她的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

这个姿势使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肉棒在???她的嫩?????穴???里进出的画面。

赤红的肉棒把她那???穴??口????撑到了极限,紧紧地吸附在棒身上,花瓣裹着肉棒被绷得泛白,整个花户被推挤得变了形,只能看到巨大的?????肉棒来来回回的快速进出着,搅动间带起大量白沫、溅出星星点点的???汁水,给人极大的视觉刺激。

月娆看着如此???色?????情????的画面,身体的敏感度跃上了一层,?????花穴??更是绞紧了里面那根火热的?????肉棒,肉壁蠕动吸吮着棒身。

傅辞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收回,捧住那两瓣香软的翘臀,朝着自己的小腹挤压揉捏,每每冲刺就捧着翘臀迎着压下去,入得又狠又深。

“呀啊啊啊……太快……太深了呀……啊啊啊……”

月娆拧着眉不停呻吟。

傅辞俯身去啄那唇瓣,含着她那软香的唇,身下的动作也没听,一下一下地狠捣,顶开她子宫入口,感受着???龟??头???被一张小嘴一松一紧地吮吸。

他忍不住轻喘出声,接着撬开她的唇,大舌在她口中撩拨着她的舌头,也甚至在她的小口里模仿着????性????交???出出进进。

月娆体内的快感越积越多,被凶狠地顶弄入了子宫几下后,在他口中呜咽地泄了身,透明的液体激射而出,全部喷到了正埋头冲刺的男子的腹肌上,花穴剧烈地痉挛,里面的软肉也猛烈地蠕动着。

在月娆高潮后,把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背后,腾出自己的双手,握紧那高挺的酥胸,用力地深情地品尝着她甜美的嘴唇,下身缓缓抽插着,给她延续快感。

月娆缓过后,两手环上他的脖颈,抬起臀部,无声地向他索取。

傅辞会意,下身逐渐加快,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月娆随着他抽插的节奏不停呻吟着。

傅辞这一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体力好的出奇,每次抽插撞击次次到她的花心,又快又猛。

如此猛烈的抽送着实让她吃不消,更让她双眼迷醉的还是那激烈的噬人心智的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摆弄身体。

感受到她的配合,他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动作,将热烫的?????肉??棒???一次次地送进湿润敏感的窄穴,每一次的挺进、抽出都是那么的狂猛凶狠。

不知道被他反反复复抽送了多少次,她尖叫着又一次到了顶峰,全身软弱无力。

傅辞将瘫软在床上的她整个人转过去,让她伏跪在床上,他也跟随着跪在她身后,扶着肉棒又重新挤进了花穴。

后入式的姿势让粗长的?????肉??棒???进入的更深,轻易地就顶到了她的子宫口,他不停地在她的子宫口外顶弄,显然是想深入。

“别……啊啊……别进去……嗯哈……我怕……”

“别怕……”

他说着,一个用力,他沉重硕大的?????龟???头?????竟然全部顶入到她的子宫口内。

“啊嗯……”

几近痛苦的快感让月娆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大股的?????汁液涌出,却被?????龟???头?????硬堵着出口,小腹涨的酸麻不已,她却只能高高地翘起自己的臀部,任他凶残的顶弄撞进。

“傅……啊啊……傅辞……轻点……哈啊啊……”

她的?????花穴?????频频收缩,温热的????花径紧紧桎梏着他的棒身,柔嫩的湿滑肉壁不住的收缩吸吮着他。

“嘶……月月,你咬得我好紧!”

傅辞将放在她细腰上的手向前抓住她摇晃的酥胸,配合着身下顶弄的动作揉捏着,兴奋的在她紧致湿热得让他销魂的花穴内捣撞。

10

肉棒在月娆的花穴里总是浅浅的撤出,再重重的撞入。

酥酥麻麻的快感不间断地在下身累积,最深处的花蕊被快速撞击的的快慰爬升脑海,她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极致的兴奋麻痹掉。

????“嗯啊啊……傅辞……轻……轻点呀啊啊……”

她让傅辞轻点,可身体却言不由衷地扭动着腰,迎合着他??大????力??的????抽插和撞击。

傅辞的肉棒在她花穴里深入浅出的强力在她花穴里律动,不安分的双手肆意地揉捏掐弄她的乳尖,给予她最大的快感。

“嗯啊啊……傅辞……傅辞……”

月娆被他插干得不住叫唤着。

“我想再听你叫我夫君,叫我夫君好不好?”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胸乳和花穴内传来的快感夺去,疯狂地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快慰里,突然听到他的话,想也没想便开了口。

“嗯啊……夫君……夫君好棒……嗯啊啊……插得月月好爽……哈啊啊啊……”

傅辞听到自己想听的,他眼底闪过一道光彩,嘴角不断加深,开始更加用力的冲撞起来,摄人心魄的快感让他也逐渐迷乱。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让她的背部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偏头热切地吻上她的唇,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共舞,揽住她腰际的手顺势往下,来到她的花蒂上,不断挑捏按压着,里面穴道肉壁一缩一放,他发出急喘,下身快速耸动。

花蒂被挑逗着,让她包裹着他灼热的花穴敏感的颤抖紧缩着,强烈的摩擦,让她瘙痒又快慰,?????抽????插????时响起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淫??糜???声充斥着她的脑海。

傅辞放肆的用他那硕大的????肉??棒????把月娆塞得满满的,快速来回的无数次抽动,让她花穴深处的快慰临近顶点,花径里开始收缩着内壁,准备在他的??抽插中来????高??潮??,可他却恶劣地停下了动作。

“夫君……夫君……快……月月要……嗯……动一动嘛……”

还差一点点就要高潮了,可却得不到满足,这让月娆有些心急,她急迫地求道。

可傅辞却还是每天动作,他一只手来到她的酥胸上揉捏把玩。

月娆都快被他整哭了,她甚至想自己去?????套????弄??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可却被他残忍的制止了动作,她只能来回夹动内壁,来获取一点点的慰藉。

傅辞拧着眉,他也很难受,被她的温热全方位地包裹着,?????花穴??内的肉壁因为得不到满足,还在剧烈蠕动收缩着他,可他却还是没有动作,他是……

……是怕自己再动一下就要射了,所以只好忍着。

“夫君……给我……呜呜呜……想要……月月想要!”

月娆哪里肯依,她不管不顾地紧紧夹着他的肉棒,臀部不停在他身下来回挺动,让傅辞的忍耐功亏一篑。

傅辞红着眼,放开她的手,双手带着她的胯部撞向他,两股??大??力???的迎头相撞,让每一次他的??顶弄都又重又狠又深。

没顶弄几下,月娆颤着身子就要泄身了,傅辞感受到她肉壁的紧致收缩后,又快速猛力地撞了她十几下。

快感同时席卷而来,两人一起都到达了情欲的????高??潮??之中。

11

临近深秋,大地披上了一层锦绣斑斓的华袍,阳光透过蔚蓝的苍穹,微风轻拂,树叶飘零如黄金雨,渐渐洒落在大地的怀抱之中。

院亭中,月娆躺在贵妃榻上小歇,傅辞在她不远处,坐在摇椅上,欣赏着天幕的风景,无声的温馨从二人身上散发。

然而,听到一个惊天消息,瞬间打搅了二人的安宁。

“你说什么?”

月娆坐起身看着来人,一副不可置信。

傅辞的脸色此时一脸阴沉。

“公主、大将军,皇上皇上要下旨,让公主您前去和亲,刘将军在前线奋战不敌那贼国,皇上、皇上要您去那贼国和亲,以晋两国之好。”

“嘭——”

傅辞阴沉着脸,狠狠砸了石桌上的茶杯,他一句话没说,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傅辞傅辞”

月娆担忧地喊着他,他跟她说了下行程,便大步出了公主府,直往皇宫而去。

御书房内四面出廊,金砖铺地,皇帝坐在桌案前翻阅着奏折。

这时一个太监从门外垂头走了进去,尖锐阴柔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皇上,傅将军求见!”

皇帝听后,翻着奏折的手顿了一下,眼眸闪过一丝暗光,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这手中的奏折。

“宣!”

傅辞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拜见,“微臣参见皇上!”

“傅爱卿,近日身子可有好些?”

皇帝头也没抬,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傅辞沉默。

班师回朝这两个月,他一直借口身体不适,战场上留下暗伤连朝都没有上,前段时间,北疆大乱,皇帝唤他进宫让他去战场,他也以旧疾再身,难堪大任为由推脱了,这两个月他经常进出公主府的消息,怕是传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臣身子已无大碍,让皇上心忧,臣惶恐!”

皇上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许久,突然大怒,一把把手中的奏折摔了出去。

“哼!傅辞,你好大的胆子!”

“依朕看,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把越国子民放在眼里,傅家三代忠良,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义之人,傅老将军在天有灵,也为有你这么个子孙而蒙羞,贪图情色,依朕看,你就是被温柔乡冲昏了头脑。”

他说完后,骤然一叹,声音有些疲惫。

“朕前日收到周国来信,周国要求每年上供三成,着一位公主和亲,朕想好了,就挑月儿过去和亲,月儿生性温顺,必是最适人选。”

傅辞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郑重,“皇上,微臣恳请出征!”

“哼,你以为朕不想吗?周国周边不少小部落都被他收服,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依朕看,还是送公主去联姻才更稳妥。”

“皇上,越国乃四国之首,何需一个女子送去联亲,皇上,微臣恳请出征,微臣誓破周国。”

皇帝听后,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真是越国的好儿郎,传朕口谕,亲封你为常胜将军,明日即刻前往北疆。”

“傅爱卿,起来吧!你放心,月儿在紫禁城,朕……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傅辞刚站起声,蓦地听到他后面的话,身子僵了僵,随后,无力地闭上了眼。

他的确是有意恳请让月娆跟着他前往,可皇帝这么一句话,直接把他的心思挡了回去。

从皇帝手中拿到谕旨,头也不回地出了皇宫,来到公主府门前,踟蹰不前,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还是踏了进去。

12

“你真的要去吗?”

月娆坐在桌案前,声音蕴含着几分忧愁。

这一世,他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刀枪无眼,就冲他对她执着与深情,她都不想他出事。

上一世界,她亲眼见到他对她情深不寿的爱,亲眼见他平静安详活生生地躺在棺材里同她合葬。

她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情感,只是单纯的想他过得好。

她心里清楚,她爱的是傅砚辞,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傅砚辞,在她心里是不可替代的。

她从来没有把傅辞当成傅砚辞的替代品,也许是这漫漫旅程中,傅辞是唯一一个她所认为的熟人,有他每一世界的陪同,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孤单。

说真的,她有些后悔前几世界对他的残忍,如今想想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

“不去好不好?”

“圣旨都接了,没有反悔的道理,月月,我会很快回来,两个月,两个月我一定回来!”

“月月,我跟皇上说好了,等我胜战回来,他必给你母妃立衣冠冢,封她为皇贵妃,让你……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与我!”

“你傻不傻!他只是利用我牵制你,傅老将军怎么死的,我想你心知肚明,侧塌之上,岂容他人酣睡,他只想利用你给他开阔国界,等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狗皇帝看起来就不是什么……”

傅辞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嘘……小心隔墙有耳!”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想赌一把,我只想……迎娶你为妻,你身为公主,我身为一国将军,屈居于他之下,是必然的。”

“那如果……”

如果我不愿意嫁你呢?你又当如何?

这句话月娆始终没有说出口,心里叹了口气。

“歇息吧,明日五更,我就走!”

傅辞说着,就伸手准备剥落她的衣裳。

月娆怔怔地看着他,终是没有拒绝,两人的衣裳一点点散落在地,一室春光浮现。

傅辞温柔不失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两人唇舌交缠,肌肤相贴。

两人眼中都蕴藏着抹不开的情欲,情动之时,傅辞把月娆抱坐在桌案上,沿着她的耳畔,脖颈,锁骨来到她的两团雪白上,他两手抚上,埋头含住其中一只,大口吞吃起来,舌头不时掠过她的乳尖,激起阵阵酥麻。

“嗯……”

一声轻吟从她口中宣泄出,她仰着脖子,双手抱住他的头颅,手指难耐地插进可他的头发中。

等两只胸乳都被他吃了个遍,他的唇舌缓缓而下,每过一处便重重地吮吻吸吮,瓷白的肌肤在他的唇中开出一朵朵娇艳的梅花。

他的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来到她的神秘之地,不意外的,手指探及处,已是一片泥泞的水穴。

他满意地笑了笑,食指指尖故意挂擦,勾弄细小的花缝。

月娆被他这么撩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缓缓张开腿。

在她逐渐张开腿之际,手指又故意磨弄着细小的花缝,滑腻的汁液从花穴里吐露出。将周边的花唇都染湿。

13

傅辞的手彷佛一把火炬,随着他手经过的地方产生灼热地快感,月娆不禁从鼻子哼出舒服的呻吟。

也许是上一世界被他调教得如此敏感,手指还没进去,她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她的反应,让傅辞发出愉悦的轻笑,他抬高他的腿,唇舌渐渐往下,吻上了她洇湿的花穴。

舌头一点点的伸入那个肉洞,被里面的嫩肉含吸着他的舌头,他舒服的一喘,像跟她热吻那般,舌头不停的搅动着。

“嗯哈……”

月娆被他舔得好舒服,下身不自觉的抬高,想要他再深入一点。

他把她的双腿压上她的酥胸上,整个脸埋进了她的腿心,月娆感觉他的舌头又进去了一点,嘴唇包住她的小穴,又吸又搅。

“嗯……啊……”

她忍不住按着他的头,高昂着头。

舌头伸的越里面快速搅动,随着她哭叫似的呻吟,舌头抽出,嘴上重重吸含,一大股花蜜全流进了他的口里,他喉咙一动咽了下去。

她脑子一片空白,眼神迷离,嘴里张着小口,不断喘气。

可这还没完,他嘴唇还在花唇上,舌头又抵在洞口上下舔弄。

“啊……傅辞……不……啊……不要了……哈……”

月娆高潮的劲还没过,被他继续又逗弄,她全身酥麻。

他舌头又进去了,里面的嫩肉还在蠕动,他浅浅的搅弄,吸舔。

又舔弄了一会后,傅辞才喘气起身,亲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小嘴,两人唇舌交缠,她尝到属于她的味道,她脸一偏分开了唇舌。

傅辞轻笑,抚摸着她高潮后泛红的小脸,问道,“舒服吗?”

月娆只感觉她的脸颊更热了,他的下巴上还残留着她的汁液,他用大拇指拂过,拇指上沾着的汁液被他色情地吮在了口中,似乎意犹未尽。

“进……进来吧!”

她望了一眼他那胀得发红的肉棒,只看了一眼,目光立马闪躲,但身下的确被他弄得舒服,她忍不住开口所求。

花穴被他这一番舔弄,汁水早已泛滥,穴里带着酥痒,恨不得扶着他那根炙热的硕大填满她整个身体。

月娆的邀请让傅辞更加悸动,一手掐着她的腿,扶着肉棒在她湿润的花穴口,摩擦顶弄。

随着花穴被他挤开了一个口子,腰身用力一挺,半根肉棒被挤入花穴之中。

“嗯……”

“哈……”

肉棒挤入她的花穴内,便忍不住在她穴里浅浅地律动着,在她的视眼中,一点点深入,直到全根没入,她发出一声慰叹。

同样,傅辞被里面温热湿软的软肉吸裹着,一股难言而喻的舒爽感袭来,让他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肉棒在她花穴内,先是浅浅抽插,把里面层层褶皱的软肉一一抚平,让花径适应他的侵入。

待月娆身体逐渐放松,花穴也不再绞紧,她的嘴里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抽动轻哼着,才慢慢加速、加深抽插的律动。

反覆的抽插下,月娆的花穴溢满了花汁液,伴随着肉棒的每次往返都发出响亮的声音。

月娆的意识已经被情欲占满,她的十指深深地掐入傅辞的肌肉上。

14

“嗯哼……”

傅辞越动越快,他粗喘着气,掰开她的两腿,挂在他的双臂上,随着他每一次顶弄撞击的动作,她的腿也跟随着一动一动的,胸口上那两团浑圆,也上下晃荡。

他看得意动,两手握住那两团柔软,把它揉弄成各种形状,望着月娆意乱情迷的小脸,下身抽动得越加用力。

“嗯啊啊……”

月娆无助地在他身下不住地呻吟着。

傅辞却感觉还不够,他一把抱起她,像小孩把尿般,月娆害怕地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他下身不停在她穴里抽插律动,又快又猛。

肉?????棒?????在里面抽插着,小???穴??发出咕叽咕叽叫的?????淫??水声,随着他快速地抽插,汁水四溅。

“哈啊啊……太快了……呀……嗯啊啊啊……”

“啊啊啊……好快……我……嗯啊啊啊……”

月娆话还没说话,就被他送上了高潮。

她气喘吁吁地埋在傅辞的脖颈上,被他一手偏过,吻上她的唇上,唇舌交缠,下身缓缓律动,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他一心三用,一边吻着她,一边浅浅操干着她,走到铜镜前,把她小心翼翼放下,让她站着。

他抬高她一只腿,肉棒重新进去那让他痴迷的花穴。

刚一进去,就感觉里面的肉壁紧紧包裹的快感,有力的窄臀不停往上挺,来回抽插她的花穴。

“嗯嗯……好深……哈啊啊……”

月娆本能地挺起身子,头抵着他有些汗湿的胸膛,借此支撑着。

“月月,抬起头。”

月娆听到他的话,抬起那满是情欲的小脸,蓦地,余光见到铜镜上映照出两个人的样子。

她透过铜镜和傅辞对视,那双深不见底黝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情欲,眼底深处有着让人心悸的深情,还有那一点点流露出来的柔情,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她的视眼里。

她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怔怔地望着那双眼睛。

真像呀!

傅砚辞就是这么一双眼睛,每次望着她的时候,里面的柔情就这么一点点流露,让她沉溺,让她……念念不忘。

“砚辞……”

她忍不住咛喃出口。

嘴里刚咛喃出声,她立马醒过神,撇开视线,闭上眼,一滴泪从她眼中滴落。

如果砚辞知道她这么人尽可夫,他还会不会要她。

她这么想着,侵占她意识的情欲一点点的退散,可随着傅辞加快抽插的速度,让她不战而溃。

身下一阵又一阵的快感重新侵占她的脑海,击溃她的理智。

她的唇舌被他嵌住,霸道的舌探入小嘴,狂肆地索求着,牙齿轻啃着她的唇瓣,缠住香舌,用力吸吮纠缠。

而结实的窄臀也跟着移动,来回在花穴内冲刺,大弧度地撞击着娇花里的软嫩。

“你在叫谁?”

一吻结束,她朦胧地看到,傅辞满脸怒意的脸,她没说话,垂着头逃避般埋在他的胸膛,除了呻吟,便一句话也不说。

她这样的举动,让傅辞怒意更甚,身下操动的力道加重,猛烈地在她花穴攻击。

在她尖叫着高潮后,他把她转过身,背对着她,按下她腰肢,下身疯狂地律动,毫不留情。

15

“啊啊……不要……哈啊啊啊……”

这个姿势太深了,撞得月娆肚子好疼,她哭叫出声。

她身后的傅辞不为所动,脸上布满阴霾。

肉棒越进越深,他按掐着她的腰间,死劲往里疯顶,无论她怎么抵抗都挣不脱。

“不要……呜啊啊……”

傅辞一手用力抓揉着她的胸乳,牙齿更是一点点啃咬着她的后背,下身耸动的越来越快,花穴被他抽插得响起了水声,汁水顺着他的肉棒滴落在地面,一片洇湿。

“你在叫谁?说!”

“在我身下,你叫别人的名字,月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都是假的吗?”

傅辞的眼眶泛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眼眶里一滴泪落在她的后背。

“呜呜呜……”

月娆似乎感受到他的悲伤,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肯说话,难过地呜咽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傅辞紧紧掐着她的腰,下身疯狂在她穴里律动,随着他声声的质问,月娆始终没有一句回答。

她的双腿不停的发抖,站都站不住。傅辞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放过她。

肉棒死劲往里捅,她高昂着头,大声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她的道歉没有让傅辞觉得好受,只觉心口被一人狠狠插了一刀。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狠狠地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很快口中尝到她鲜血的味道,他没有松口,肉棒深深在她子宫口顶弄。

深插了十几下,龟头挤开宫口,插了进去,草草在她穴里射完。

射完后,他毫无留恋,一把抽出肉棒,转身头也没回,随意披上外衣,大步出了房门。

月娆瘫坐地上,两手紧紧捂着脸,不停地呜咽哭泣。

身下的白浊随着她抽泣,一缕缕地流出地面。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房间门响动,她抬起头,便见傅辞端着一盆热水向她走来。

她坐在地上仰视着他,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红润,眼眶里还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水光。

“地上凉,起来!”

月娆怔怔地看着他。

傅辞见她呆愣,只好把她打横抱起,拿过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分开她的腿,蹲下身,看着被他入得红肿的花穴,小心地给她清洗,上药。

月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举动,一瞬间哭得越发凶了。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她泪流满面,一边抽噎,一边跟他说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

清洗完后,傅辞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拿着药,给她涂抹后背的伤口。

“傅某此一生,只愿公主一世无忧,平安顺遂,其余的……再不敢奢求。”

待上好药,他倒退几步,恭敬地向她行礼。

“公主,臣等……告退!”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不再留恋,大步流星地出了里间。

“傅辞……”

月娆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忍不住大声哭喊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再也没有回头。

月娆紧紧捂住心口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挖了一块似的,疼得厉害,泪眼朦胧望着那走远的人,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傅辞……”

“傅辞……”

“对不起……”

她知道,对她这么好的傅辞,再也不会回头了,从她的世界退出。

这一世界的傅辞,选择了退让。

然而这样的退让,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情愿他强制一点,把她囚禁在他身边,她也能好受些。

她深刻地从他的眼眸中感受到了,他的绝望和那心如死灰。

也许这段时间,他早就察觉到,每次她望着他的时候出神,透过他思念别人。

跟他相处越久,她越发地思念起了傅砚辞。

明明想好了,不再伤害傅辞,可终究还是伤了他。

16

傅辞走了,听说天还没亮,便带着大军前往北疆。

也听说,他昨夜进宫,同皇帝请了一道圣旨,驻守北疆,无召永不回京。

…………

天气一日比一日越发的冷。

盛京的冬天似乎来得很快,一转眼,便已是大雪纷飞。

傅辞果然不堕常胜将军这个封号,两个月时间,便把周国打得节节败退,北疆捷报频传,让越国越发的意气激昂。

皇帝更是下旨,想要一举拿下周国,这场战,现如今已经打了快四个月。

现下,北疆传来傅辞负伤的消息。

月娆听闻消息后,心脏猛地一揪。

这几个月,月娆夜里每每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傅辞心灰意冷逐渐远去的背影。

特别是疼疾发作,一颗催情药下肚压制疼痛时,脑海里总是会闪过他满是情欲的那张脸,还有他要着她时情难自禁的低喘。

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得了一种相思病。

她想念傅辞,单纯的想念他,每一个世界的他,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他已经扎根在她心里,能和傅砚辞相提比论,每每这个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她想深想下去,可似乎脑海中仿佛被一道薄薄的薄膜,把她的思绪阻隔。

似乎有一道来自于苍穹之上的谨言,在不停的警告她,心中无端的有些畏惧。

大雪还在下,月娆身穿厚重的衣裳,站立在亭台中,两手捧着暖炉,望着半空中接连而落的白色雪花。

她缓缓伸出一只手往外探,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下一瞬,雪花融化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好似……

好似那天……傅辞眼眸里凝聚的泪珠。

她赶忙闭上眼,用力甩掉脑海里的思绪,再次睁眼,心情平复了一些,可当又是几片雪花落在手心,脑海里浮现上一世界,她死后看到的傅辞。

上一世界,傅辞衣着单薄,两手抱着她,迎着风雪,犹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头顶,很快落成霜。

一滴泪,从她眼眶中夺出,她哑声开口,

“备马!”

月娆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心不在焉地往外探。

时值寒冬,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道路上的积雪渐厚,马车在积雪上驶过,发出阵阵响声。

迎面而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她似不知道冻般,怔怔地望着街景。

马车停在将军府外,碧莲扶着她下了马车,她站在府外,抬头望了一眼匾额,抬步走了进去。

月娆在将军府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无他,只是觉得她从来没有来过,她想……

她想,认真地了解他一次,了解一下这个让她动心的少年将军。

“公主,您……您怎么来了?”

后方一道声音响起,月娆回头,见到来人有些惊讶,是傅辞身边的军童。

“福泉,你不是跟着你家将军去了北疆吗?难道……”

说到最后,内心突然一阵欣喜,忍不住往他身后探去。

“没有,大将军在北疆,让我先回来了,北疆现在情况很不好,朝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发过粮饷了,让我回来上报。”

“什么意思?”

月娆听后,愣住。

17

月娆被福泉指引下来到前厅,看着傅泉忙上忙下,一副生怕怠慢了她似的,她赶紧制止。

“不必忙活,我问你,刚刚你说的什么意思?军中没有发粮饷?大战在前,难道朝廷不管北疆战士们的死活不成?还有他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军医看过了没有?”

“我也不知大将军现在如何了,在发现粮饷迟迟未到,将军就派派我先回来,我也是在路上才听说大将军负伤的消息。”

月娆听后顿时沉默了,衣袖中的双手忍不住紧捂住暖炉,神色难辨,心乱如麻。

福泉见她如此,没再说话,看了眼天幕,跟她道了一声,就下去了。

月娆坐了没多久,缓缓站起身,直接往内院里走去,来到书房,她轻声推开,里面置放的东西井井有条,整洁不紊,看不出一丝脏乱。

她走了进去,随意地逛了一会,来到了桌案前,她从桌案上拿起还未阖上的书籍,看了一眼,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杂书,她没兴趣,便又放下。

抽手时,手腕上带着的手镯撞到了一个圆形瓶子,把瓶子的盖子撞开,她愣了一下,就要伸手去拿盖子,余光中瞥到罐子里还有半瓶的酥糖,什么糖都有,她轻笑了笑,随意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顿时,齁甜的有些发苦的糖味炸开在她的味蕾,她怔了怔,思绪忍不住在心头翻涌。

“公主,眼见就要晚膳了,我自作主张给公主做了几道膳食,我也不知公主爱吃什么,就随意做了些将军爱吃的菜系,做得不好,公主可别嫌弃。”

福泉这时端着食盒进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一一把菜放在桌案上,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月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菜,直到碧莲拿了双筷子给她,她下意识地夹起一块,入口带着不应该有的甜味。

“这大将军也不知哪里来的怪癖,嗜糖如命,打战的时候就不说了,这饭菜里就必须放糖点,这好好的一道菜都被他给毁了,哦,对了锅里还有一道糖醋排骨,我这就给公主盛来!”

福泉说着就匆忙地往厨房赶去。

他走后,碧莲看着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月娆,她担忧地开口,“公主,你怎么了?”

怎么了?

她怎么了?

齁甜到发苦的糖,每道菜里放糖,还有糖醋排骨

她颤抖着双手,只觉得脑袋好疼,不知何时脑子里多了一道灰金色的光芒,混合着黑雾不停地侵蚀她的脑海。

“啊——”

她疼得把桌案上的饭菜都打翻在地,痛苦地抱着头颅。

“公主,公主?”

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碧莲一跳,她顾不得地上饭菜的油渍,跪坐在地上慌里忙张地呼唤她。

可怎么叫唤月娆都听不到,脑袋好疼,好像一把锤子不停地锤着她,她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福泉从外边走进来,一下便看到月娆这痛苦的模样,赶忙放下手中端着的糖醋,心中焦急。

月娆抱着头,疼得脸色扭曲,不断地撕扯头发,头上的发簪被她扯落,头发也乱成一糟。

她疼得不断地流出眼泪,紧紧咬着下唇,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碧莲心慌意乱,出门的时候她忘记带药出来,见她如此心疼地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月娆头疼俱裂,可意识却非常清醒,她甚至意识到里面有一道微弱的白光不停地和那黑雾和灰金光芒在抗争,白光被那两道不详的光芒死死压制着,散发出的光芒越发微弱。

“不”

她看着那道白光即将要熄灭,一股绝望从意识里传来,她似乎听到一声孩童疼痛的哭泣声,只觉得心脏揪得发紧。

“不要”

不知道自己哪里爆发的力气,大声呼唤起来,随着身体突发出一股气势,无风自动,震得附近的物品一瞬间炸裂。

“轰——”

随着脑海里响起一道屏障碎裂的什么,那灰金色的光芒突然一滞,趁着这时,白色光芒四射,把黑雾驱散,甚至把身体里的雾气也逐渐驱散开,黑雾散去,这次,她清楚地看见脑海里那白色光芒的东西。

一把弦月琴屹立在她的脑海中。

她好想问,它是什么东西,可她感觉身体越发疲惫,意识逐渐恍惚,下一瞬,她闭上眼,彻底地晕死过去。

18

月娆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她睁开眼,床上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鼻端。

她两手紧紧地攥住盖在身上的被子,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又是哭又是笑。

她这是有多蠢,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第一世界里校草每日要她用嘴喂他的糖;第二世界驸马每日必喝的甜汤;第三世界傅辞书桌上摆放的糖盒子。

第五世界夫君每七天都要做的粽子糖,夏日里冷窖放着的甜瓜和腌制的蜜桃罐头。

还有第四个世界她以为的原世界,其实真的是她穿越前的原世界,可不知道为什么回去后又会继续穿越?

她深思着,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道灰金色的光芒,眼眸顿时一厉,难道是它。

“公主,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碧莲这时撩开床帘,月娆昏迷的时候,她时刻观察月娆的情况,现下见到她醒来,她顿时喜极而泣。

“碧莲,我没事了,叫福泉准备一下马车,我要进宫!”

“是!”

碧莲看着醒来的月娆,只感觉她的气息不对,气息里多了几分盛气,不像以往那般温顺和逆来顺受,不安的同时也忍不住替她高兴,这样的公主,才像是一国的公主。

马车到了皇宫,碧莲扶着月娆缓步下车,大雪已经停了,今日的夜晚,却格外的反常,天边的月亮拨开云雾,映照在大地上。

月华影转照在宫外结了一层银霜的青砖上,冷莹莹的一片。

月娆一身雍容的淡金公主装束,不急不缓地往皇宫内走去,脚下步步生莲,路过的宫女侍卫似乎都被这位不受宠的公主给震慑到了,从来没有见到八公主竟然还有这等气势。

走了近半时辰,来到御书房门前,一位太监在门外守后,见到她也是一愣,但下意识地就要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让开!”

月娆冰冷冷的声音响起,碧莲似乎被她的气势感染,昂首挺胸一把推开太监,站在太监面前把他死死拦住。

月娆一脚踹开御书房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大胆!谁敢在皇上面前放肆,来人!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里屋里,皇帝的贴身太监听到响动,立马脱口而出。

他的话一出,暗处里冒出几个带刀侍卫,纷纷现身。

“陆总管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还想谋杀皇室亲眷不成?”

月娆根本不把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放在眼里,径自走进屋内。

陆太监看到是月娆,随后愣了一下,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现下他僵硬地站着,也没有行礼,可眼底那复杂的眼神,不知在忌惮着什么。

“退下!”

皇帝的声音从帘后响起,不用他明说,太监立马意会,带着侍卫纷纷退下,关上了殿门。

“原来是月儿啊?月儿深夜来此,可是想父皇了?”

皇帝走了出来,看见是她,眼眸微转,随后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一副好父亲的做派。

“话不多说,我要你立刻下旨放粮北疆,大战在即,你那些什么阴谋论还是放一放才是!”

“放肆!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吗?”

“态度?哼!为君你不仁,为父你不义,为夫你更是不配。”

“放肆,放肆!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皇帝听后,被她气得全身发抖,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她身上砸,她轻巧地躲过,他大声怒吼。

“好啊!你杀啊!杀了我,越国必覆,我要是死在紫禁城,傅辞必率领他的百万大军踏平你越国,你最钟爱的江山将不复存在!”

一边说着,一边步步来到他的身边。

“皇帝呀皇帝,从我被傅辞抱出冷宫,你就一直在布个棋,一颗用来牵制傅辞的棋,傅老将军当初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很清楚,傅辞也很清楚,你怕傅辞谋反,便用我来牵制他,你见他对我关心有加,便加了一把火。”

“故意下了道旨意,让傅辞可随意进宫,你眼睁睁地看着傅辞越发沦陷,可心里又怕我对你的恨意,怕我唆使傅辞让他造反,所以傅辞多次明示暗示要求娶我,都被你一次次地挡了回去。”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傅辞彻底失望,借口身体抱恙,早朝也没去,更是连战场也被他推诿,你恼了,故意放出要我和亲的消息,把他逼出来,逼去战场。

“眼见周国节节败退,你想卸磨杀驴,想让他和当年的傅老将军一样,死在沙场,一代忠良被你害得如此下场,这个位置你不配!”

月娆说着,从袖中拿出匕首,放在了他的脖颈。

“要不你传位让贤?或者放粮,自己选!”

她笑脸盈盈地说着,一副天真又娇俏的模样,与吓得一身冷汗的皇帝成了正比。

“你敢!只要朕一声令下,宫里五万侍卫必将你碎尸万段!”

“行啊,那你觉得是我的手快,还是他们的脚步快呀,这可是傅辞给我匕首,削骨如泥,我只要轻轻地这么一划,你脖子就断啦,你要想好哦,我数到三,1”

“放粮,放粮,朕这就放粮!”

皇帝实在是被她脸上那诡异般的笑容,和那无形的压迫,吓得腿脚发软,她只数了一声,他立马投降,颤颤巍巍的拿着御笔哆嗦地下了旨。

19

“驾!”

一辆黑漆漆地马车连夜出了盛京,往更北的方向驶去。

月娆坐在马车里,怀里抱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装满各种酥糖,随着马车的摇晃,酥糖叮咚作响。

“福泉,需要三日才能到北疆吗?有没有更快的路线?”

“有是有,但是怕公主您吃不消,到边界有一座大山,只要翻过那座大山就到北疆地界了,翻过那大山只需一个半日,咱们军营就扎驻在那附近不远处。”

“好,我们就翻山!”

月娆一锤定音,来到边界后,直接弃了马车,福泉帮她背着一个包袱,还要帮她拿那个盒子,她摇头拒绝了。

站在山脚下,她仰头遥望着这高耸如云般的大山,山体投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笼罩这伴山的小径。

如今是深夜,路旁的树丛模糊成团黑影,在凌冽的寒风中摇曳,枯丫的树枝,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走吧!”

月娆没有被这景象吓到,她说着就率先往小径走去,福泉立马跟随在后。

深夜的山野,积雪成堆,越往高处走,越是冻人。

福泉跟在她的身后,似发现她不怕冷般,一步一步地攀了上去,让他有些意外,最让他意外的是,天空中的那一轮弯月高挂在夜空中,映下道道月光,洒落他们的路上,似乎在无声地给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

月娆冻得双脸通红,腿脚都有些僵硬,但是她依旧没有停歇,凭着心底的一股毅力,一深一浅地继续往上爬,他这幅样子着实把福泉吓了一跳。

不过福泉也不是个拖后腿的人,这座山,当年他和将军不知道爬了多少次,早已不在话下。

这期间,月娆实在是支撑不住,喝了口碧莲给她酿制的甜酒,再吃了福泉摘给她的野果子,休息了一会才继续往上爬。

过了一日,他们终于翻过了边界的山,站在高处,月娆低头往下看去,看到山脚下,亮起几个火把,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道笑容。

越往山下走,月娆心情越发激动,没有所谓的近乡情怯,只有想扑进他怀中的冲动,很想很想

曾经的她太过懦弱,舍弃了他一次,这一次

她想牢牢地抓住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这一次她不想再去管什么狗屁规矩了。

砚辞

砚辞

她心里激动地想着,一路上走得飞快,大股寒风迎面而吹,一个不慎,她脚下一滑,直接滚了下去,这可把身后的福泉吓得不清。

“公主——”

他借住下山的滑坡冲击,借力跑了下去,月娆滚了一路,晕头转向地,在半山腰下,她瞅紧机会,两手紧紧抱住树干,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福泉来得很快,把她救上来后,看着她的身上道道伤痕,还有身上浅色的衣服脏乱得显眼,手臂上,脸上,手心都是擦伤,他有些自责。

“公主,我”

月娆及时打断他的话,看了眼山脚,迫不及待地说道。

“废什么话,还不带路!这不是省了点时间吗?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你家将军有伤在身,还不快点!”

福泉一听,不再啰嗦,赶紧往前走,脚步如飞般,让月娆目瞪口呆。

到了山脚,福泉和着军营的士兵打着招呼,又说了粮草的事情,让士兵们十足振奋,福泉很有眼见力地没有特地介绍月娆,月娆此处出来是男扮女装。

福泉直接把月娆带进将军帐营里,月娆站在外头,听见里面有几道声音传来,从远到近,她低着头,没有贸然进去,等里面的人出来后,福泉打了声招呼,使了个眼色给她,之后便识趣地走了。

月娆掀开帐帘,缓步走了进去,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熟悉的嗓音让她顿时泪目,脚步飞快,一下冲进了里间。

20

只见傅辞半倚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随着他剧烈地咳嗽,肩膀上顿时渗出大量血迹。

“傅辞”

月娆站在不远处,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落泪,她几步走了上前,蹲下身,一把握住他的手。

“傅辞”

傅辞见到她后,眼眸里瞬间绽放光彩,可下一刻,又消失不见,他脸色阴沉,立马甩开她的手。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说着,不顾自己的伤势,强撑着起身,就要唤人,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月娆打断。

月娆避开他的伤势,两手环住他的腰间,头埋在他的胸膛。

“傅辞我好想你,不要赶我走!”

傅辞听到她的话,只觉可笑,嗤笑了一声,道。

“呵,想我?还是想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

月娆听后,仰起头猛地冲他摇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来流。

“不是的,我也许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无论是傅辞还是砚辞那都是你啊!”

“我们是”

她想告诉真相,可一想到他现在压根就没有记忆,她只好重新换个说法。

“我们是几世的夫妻了,上一世,你叫砚辞,我叫月娆,我们你是我的夫君!”

“我的夫君生气了,他不理我了,我来找我的夫君,求夫君原谅,我想告诉他,我我爱他,很爱很爱,呜呜爱了好久好久”

“呜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可这是真的呜呜无论你是傅辞还是砚辞,我真的很爱你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说到最后,月娆泣不成声起来,埋在他的胸膛里大声哭泣。

傅辞听完她的叙说,只觉心如死灰的心脏似乎活跃起来了,能感受到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刻他是相信的,只要只要她还要他。

他眼眸滴落一颗泪,那是喜极而泣的,他狠狠地回抱住她,垂头,脸埋在她的脖颈蹭了蹭,嗅到属于她独特的馨香,只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几个月来,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过活着,只能不停地让自己忙碌起来,夜晚布局,白日都去战场上厮杀,如此之久,身体最后扛不住,挨了一刀,这才不得已暂时休息。

一休息下来,思念如潮水,如此熬过了五日,没想到今日,月娆过来了,还跟他解释,跟他诉说衷肠。

只觉身体此刻轻飘飘的,仿佛置身在软绵的云端,身体都有些飘然,连带着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月月”

他低声唤着月娆,他迷糊地抬起头,伸出一手轻抚着她脸颊上的伤处,下一秒,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人也昏迷了过去。

21

等傅辞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他睁开眼立马坐起身,环顾着四周,只见帐篷里空空荡荡,压根就没有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他不禁露出苦笑,只觉自己真是病入膏肓了,竟然做梦,梦到月娆来了,还跟他告白,他真是疯了,虽说北疆离盛京只有三日多,可北疆寒苦,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又怎么会为了他

“你醒啦!军医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正好昏睡过去得到充足的睡眠,饿不饿,我给你做了”

月娆话还没说完,只见傅辞猛地把她抱进怀里,她的脸狠狠地撞到他受伤的肩膀处,那伤处又流出了血。

“傅辞,伤口小心伤口,伤口又流血了,快放唔”

她的下颚被傅辞抬起,他的唇覆上她喋喋不休的嘴上,撬开她的唇瓣,舌头急迫地闯入她的口中,一通乱扫,寻到她的小舌,勾着它与之交缠。

月娆被他吻得晕乎乎的,但是心中还是担心他的伤势,狠了狠心,把他推开。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我去叫军医。”

话音刚落,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傅辞一从背后抱住。

“别走!别丢下我!”

傅辞的脸颊靠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带着丝丝哽咽,此时的他难得一见的脆弱,让月娆顿住了脚步。

“别走!”

他说着用力把月娆揽坐在他的怀里,背对着,他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处吮吻,吸吮。

被他吮吻的地方酥痒的很,她忍不住仰起头靠在他的怀里,发出轻喘。

他的手来到她腰间的系带上,轻轻一扯,衣裳散开,他一边吮吻着他,一边缓缓脱下她的衣服。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之际,外头冰天雪地,好在,帐篷里烧灼着几盆火炭,月娆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不然她定是不依。

她的唇重新被他吻住,他的一只手揉弄着她浑圆的胸乳,一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感受她光滑的肌肤。

大手沿着她白嫩的大腿不断抚摸着,月娆只觉全身都被他挑逗得酥痒难耐,不断地发出轻喘。

他的手终于沿着腿心来到她微潮的花穴,摸到了她的穴口,拨开她的小花唇,曲着手指来回摩擦着她的穴口。

“嗯哈”

两人的唇舌也不断地交缠着,她发出的嘤咛都被他悉数接收。

花穴逐渐被他撩拨得湿润,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在里面来回抽插着,大拇指时不时在她的花蒂按压揉弄。

月娆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花穴里越发湿润,他毫不犹豫又探入一指,两根手指在她温热湿软的花径里来回抽插抠弄,撩拨着她的敏感。

“嗯啊”

月娆的耳垂被傅辞吮在口中,轻吸慢吮,手指在她的花穴里快速抽插,搅动出缕缕花蜜,一种强烈的快感从花穴中涌上她脑海,让她娇吟连连。

“舒服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的耳边低声询问着她。

她因高潮,脸色泛起一团红晕,她整个身子软到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羞涩地点头,换来了他低低的轻笑。

22

等月娆缓过劲后,才想起他身上的伤,立马从他怀里出来,转头就见他肩膀上的伤口,伤口又崩裂了,白色的绷带上溢出一大团血迹,她顿时掉下了眼泪。

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哄她都依旧在哭,默默地穿上衣服,解开他的绷带,仔细地给他上着药。

“在你伤口没好之前,你想都别想,老实给我躺着!”

她霸气地放下这句话,冲他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傅辞看着她灵动的模样,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已经确认这不是做梦后,他这才安心地躺下,闭上了眼睛,老实地养伤。

冷风在雪野里呼啸而过,伴随着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漫天风雪里,士兵们却不畏寒冷,纷纷从帐营中跑了出来,无他,只因朝廷终于放粮了。

这一个多月里,士兵们每日饿两顿饱一顿,苦苦支撑,终于等来了粮食,有了粮食,他们才更有精力对付敌国的骚扰。

有了粮饷后,战士们自行修整一番,打算朝周国磨刀霍霍,可探子来报,周国竟然退兵了。

不用大战,这对于大家伙来说,是个好事,傅辞也能继续好好休养。

这几个月在北疆他就不曾好好歇息过,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月娆来了,周国也退兵了,他能心无旁骛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大半月后,傅辞的伤势逐渐好转,那一刀砍下真是毫不留情,深可见骨的伤口,月娆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疼,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这日,雪霁天晴,苍穹层云散去,万物似乎披上了一层层白色的绒毯,冬日的阳光透着苍白,洒落在雪层之上,泛着耀眼的光芒。

月娆搀着傅辞步出帐营,和他一同欣赏着这幅美景,她觉得,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两人走了差不多近半时辰才打道回帐营里,刚接近营地却发现营地里的人都弥漫着浓重的肃杀,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待两人慢慢走进,话语一点点地传入二人耳中。

“放他娘的狗屁,明明是晋月公主和傅小将军情投意合,什么叫挟持?我呸!”

“这狗皇帝忒不要脸了,这江山是傅老将军和傅小将军打下的,要不是因为傅将军,俺早就回老家种地去了!”

“那这事还是要禀报给将军,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福泉看着手中的纸张,脸色十分难看。

“什么准备?”

傅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吓了他一跳,他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傅辞和月娆在一起,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月娆,之后拿出手中的纸张给了傅辞。

“将军,您自己看吧!”

“将军,您想做什么俺定支持你!”

“俺也是!”

傅辞见大家慷慨激愤的模样,有些好笑,拿着纸张翻开,只见纸上那明晃晃的捕杀令,杀无赦三个字异常惹眼。

他一目三行很快就这张告示看完,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狗皇帝!”

月娆的反应却是不同,看到上面的内容,心中激愤,恨不得把那狗皇帝拉出来大卸八块。

“傅辞,干脆反了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不如做实了,也好过被人污蔑。”

她抢过告示,又认真地看了起来。

只见告示里,皇帝亲下的笔喻,给傅辞增添了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什么挟持她,让她做人质,意图谋反,见者杀无赦。

还真是可笑!

23

还没有商量个所以然,第二日,意外的,周国来犯,战鼓声,号角声响起,打得人措不及防。

“我去!”

傅辞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你身上伤还未好,叫军营里那么多人不一定要你去啊?”

月娆一把拦住傅辞,不让他出去。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你……”

可到底大战在前,儿女情长也只能放一边。

月娆眼睁睁地看着傅辞点好兵马,骑上战马一绝骑尘,内心无端地发慌。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昨天的告示,今日的战争,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让她心神不宁。

“福泉,给我一匹马,我要去前线!”

她坐立难安,思来想去,立马去找福泉。

“公主,前线那么危险,您还是安心在军营,将军也能无后顾之忧。”

“福泉,我必须去,傅辞可能有危险,我就远远的看一眼。”

“沙场打战本来就是危险重重,公主您……”

福泉一脸不赞同,神色有些急迫,但还是耐心地劝导她。

哪知月娆顿时气势一变,带着一丝凌厉,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她身上隐约透露出的无形压迫,让他有丝丝敬畏,最终还是给她选了一匹温顺的马匹,月娆拍了拍马而,二话没说上了马,交代了福泉几句,扬起马鞭驶了出去。

福泉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小温顺懦弱的月娆公主竟然会骑马,这骑马的气势,竟不输于傅辞。

月娆来到战场,远远地看到两国人马泾渭分明,还没开战,双方都在喊话,也她长舒了一口气,驾驭着马,慢慢靠近,双方的话语也传来,以及看到了周国竟然有属于越国的军队,这才发觉事情不妙。

“傅辞,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挟持和亲公主,现在还率领百军和我对战,是当真想造反不成?”

越国的刘将军骑着马,神色一脸的正气,可他身后同行的周国军队,却让他这句话大打折扣。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打战是为了保家卫国,你身为越国将军竟然同他国一起勾结。”

“和亲?呸!咱越国何需要一个女子低声下气的联姻,傅将军和晋月公主情投意合,天作之合,整个越国子民谁人不知。

“想棒打鸳鸯,也得看看俺的刀答不答应!”

他们和月娆相处大半个月以来,真切地看到她对傅辞的真心,自从她来了后,都是她整日照顾傅辞,给他擦身上药,有时候还会给他做饭。

一个金枝玉叶,手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竟为了将军,洗手作羹汤,他们谁看到都不无感动。

“傅辞,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挟持送往周国的和亲公主,你是想让越国永陷入战争吗?”

“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士兵们,难道他们想打仗吗?你身为将军,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天天送死吗?”

“将士们,你们都是越国的好儿郎,如今傅辞已经被越国全城通缉,跟着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想想,你们的家人还有孩子,他们可都是在越国啊!”

这番话一说出口,威胁之意十足,傅辞身后的一些士兵们,家中有妻儿的,有老小的,霎时沉默,眼中带着挣扎。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皇上已经下令,杀了傅辞,可赏金百两,”

“不但如此,抓住晋月公主,周国赏银千两,外加……封赏伯爵袭位!”

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傅辞身后的士兵们纷纷躁动了起来。

“别听他们胡扯,杀了他们,我们就……”

“滋——”

一名将士话还没说完,一把战刀瞬间捅入他的腹中,刀刺穿了他的后背。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曾与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结拜兄弟。

“你……”

将士一张嘴,口中就溢出大量血迹,让他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小虎,我真的很需要钱,我身后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原谅我,下辈子……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赎罪!”

持刀的人,他说完话,狠厉的抽出刀子,刀身上血迹斑斑。

将士不甘地倒在地上,眼中蕴含着不可置信,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那些跟随傅辞一起打过战的士兵纷纷冲他动手。

“格老子!你们良心被狗吃啦!”

傅辞身边,只剩下几百来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同他一起厮杀。

月娆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看到傅辞腹背受敌,她想也未想,驾着冲了过去。

期间,敏捷地捡起一把弓箭,眼明手快地一箭把快要挨到傅辞的叛军射杀。

傅辞拿着手中的剑不断挥砍,看到突如其来的弓箭,下意识地往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身穿嫩黄色衣裙的月娆,骑着马奔来,两手利索地拉着弓箭不断射杀敌袭。

他目眦尽裂地望着她,冲护着他的将士大喊,“撤退!”

他一边退,一边往月娆方向靠近。

月娆的出现很快引起周国的注意,周国领队看着月娆眼中闪着惊艳,嘴角一勾,淫笑起,“果然是绝色,越国那皇帝老儿果然没骗我,快,活捉晋月公主,本王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周国的士兵瞬间振奋,纷纷往月娆方向冲去。

“月月……”

月娆的骑着的马匹被周国士兵砍伤了腿,马儿瞬间疼的嘶叫,她身子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傅辞顾不得其他,快跑跃了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两人都摔倒在地,滚了一圈。

“谁让你来的!”

傅辞把她拉起身,就是一顿怒吼。

“我不来,难道要我看着你陷入危险吗?”

月娆振振有词地冲他回道。

“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他们杀过来了!”

一位将士冲他们大声喊道。

傅辞只好闭上嘴,随着越多人涌过来,他一手紧紧地护住月娆,单手持着剑和敌军厮杀起来。

这场厮杀持续不久,他们人多势众,傅辞身边护着他的人一个个倒下,现只有不到三百人,可对方却是千军万马。

“将军,你们快走!这里我们抵挡!”

傅辞身边的将士纷纷劝道,甚至倾尽全力为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傅辞不再犹豫,单手持剑,紧牵着月娆,杀了出去。

身后的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脸色冷冽,却没有回头。

他紧护着月娆,气势大开,把挡住他们去路的敌军个个斩杀殆尽,他的红白的铠甲满是鲜血,连带着脸上,都被鲜血溅上。

月娆一直注意着傅辞,他神色冷硬果断,对待叛军、对待敌军毫不留情,他这幅模样,让她心脏儿狂跳。

他这幅样子,真是久违了!

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了,每次见,都让她心脏犹如小鹿般乱撞。

随着她一心二用的思绪,两人已经出了战场,傅辞拉着她不停地往前跑,身后的追兵一直再追。

月娆跑得气喘吁吁,有些痛恨现在这孱弱的身子,给傅辞拖了后腿。

可她却没有说出让他一个人走,不要管她的话,她情愿两个人就这么躲上一辈,最起码这一世,两人还能一直在一起。

是的,一世。

她曾以为的快穿,所谓的原主,其实每个世界都是她自己,每一个世界,都是她的劫,她在历劫。

会突然自以为自己是穿越,都是因为背后的人所为,就是为了杀她,让她迷失在每个世界里,让她痛苦,绝望,心中真正的存有死志,那真就是离她身死道消不远了。

呵……还真是不择手段。

月娆这么想着,不由地抬起头望向天空。

而她这么一分神,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脚一崴,瞬间摔倒在地,想站起身,可脚踝一疼,疼得她龇牙咧嘴。

“月月……”

傅辞见状,赶忙蹲下身,撩起她的裤脚,只见脚裸红肿了一块,回头,眼看着追兵穷追不舍,他一把把她背起,背着她直往前跑。

月娆趴在他的肩膀,歪头见他跑得满身大汗,心疼不已。

“傅辞,要不……你把我放下,你一个人跑吧?”

月娆嘴里这么说着,可那神情却是不大乐意。

傅辞背着她,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听到她的话,顿时寒下了脸。

“你想去和亲?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他说着,憋着一口气,脚下跑得越发快了,直接甩了追兵一大截。

月娆听后,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想和亲,只想……和你一起,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永生永世都想和你在一起。”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又深情地道,说完还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月娆那裹了无数糖衣的话语,让傅辞幸福的找不到北,脚下的步伐都有些凌乱,速度也慢了下来。

身后是喊打喊杀的追兵,他的背上是牵引他心神的心爱之人,他不敢停下脚步,他甚至都开始畅想起两人的未来。

“傅辞……就到这里吧!”

月娆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断崖,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道。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他也看到了前方的断崖,刚生起的甜蜜幻想,现实却把他打入谷底。

他站立下来,沉默了一会,把她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我答应了!”

“什么意思?”

月娆一脸迷茫仰着头不解地望向他。

“你去和亲……”

他这句话一出,月娆呆愣住,之后粲然一笑,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夺出。

“你想我去吗?你觉得我……我愿不愿意呢?”

她话音还没落,傅辞语词激烈地打断。

“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月月……我只想你活着!”

他上前一步,蹲身,两手捧住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眸通红,里面溢满是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身后的追兵已经赶来,趾高气扬地挑衅着他。

两人都没有理会身后的人,月娆抽泣一声,眼泪再次毫无征兆地流下。

“砚辞……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随着她大声的宣誓,慢慢站起了身。

她仰头朝着他绽放出娇艳的笑容,眼眸神采奕奕。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一边说着,牵着他的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微风拂过,她嫩黄的衣裙合着他红白的衣袍在半空中飞扬交织在一起。

月娆和他对视,两人霎时相视一笑,站在高耸的断崖前,两人毫不犹豫同时纵身跃下。

云雾弥漫的广寒神殿在耸立的天空之上,坐落于月光之下,神殿内充满了皎洁的月光。

上古月神,月娆。她惬意地躺在榻上,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裙,随着云雾微微扬起,吃着座下嫦娥仙子给她准备的瓜果,十分悠闲自得。

“大人,那个虎崽子又跑来了!”

嫦娥惊喜的声音传入她耳畔。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往殿外瞧去,只见一只半大的虎崽子灵活地越过门槛,弹跳几步,落在她的怀里。

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然后张嘴:“喵~”

月娆颇有些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

“你是老虎,你应该是嗷呜叫,嗷呜~”

“喵~”

“嗷呜~”

“喵~”

“……”

她余光中,只见站在她身旁的嫦娥,捂着嘴偷笑。

只觉自己也真是有病,跟个连幻化不了人形的老虎较什么劲。

算了,爱咋滴咋滴!

她一把抱起老虎,从桌案上用叉子叉了一个齁甜的仙瓜,喂进它的嘴里。

小老虎张嘴吃下,之后,它的虎头依恋般蹭着她的脖颈,享受地眯起眼眸。

“大人,您看这虎崽子多喜欢您呀,每天都要来串门看您,您这每日待在殿中,怕是外头的小仙,都不记得您是谁了。”

“大人,要不趁着这时间,出去走走?”

嫦娥在一旁怂恿道。

月娆听后,哑然失笑。

谁说她没出去过?

只不过是没让人知道而已,每逢上值,她都……都会悄悄去看他。

只是……远远的一眼,从不敢靠近。

“大人,您就出去走走嘛,现在天界可热闹了,飞升了不上新仙,您作为上神,怎么着也得认一认仙,过几日,百年一次的伺神大会,也好有仙认识你,给您上供侍奉。”

这句话一出,月娆忍不住环顾四周,广寒神殿的确寒碜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她如今这高高在上的神位也不过是个混子。

上古之时,神裔泛滥,资源短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弱肉强食,神裔们自相残杀,为了掠夺宝物,也为了掠夺其他神裔的神格壮大自身神格。

生于乱世,她算是修为低微的那个,她没实力抢别人,别人却会来抢她,长久以来,她能躲就躲,运气好些也能捡一番漏。

然而她最幸运的,还是遇上了他。

他强大、杀伐果决,她一眼就瞅上了他的实力。

利用自身先天法相,每晚,月亮出现之时,她便隐匿在月光下,偷摸地跟着他,他在前方厮杀,她就在后方捡漏,别提有多欢快。

如今万年过去了,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估计……

估计她早就被他杀了,又怎会走到如今。

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通,想到他,她心里一阵难过,胸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闷在心里好难受。

“行吧,那我就出去走走。”

月娆一脸若无其事地说着,抱着还腻在她怀里的虎崽,缓步出了殿宇。

九重天里,云雾缭绕,仙花缤纷。

月娆漫不经心地走着,这时,怀中小虎崽突然挣扎了几下,挣脱出她的怀抱,仰头瞅了她一眼,一溜烟地往仙树林跑去。

月娆楞在原地,本不想搭理它,反正这虎崽又不是她养的,它爱去哪就去哪。

可这虎崽子跑就跑竟然还顺走了她头上的一根发簪。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非常穷的。

为了簪子,她只好前去追它。

“虎崽子,还不快点出来,还我簪子!”

她提着裙摆,弓着腰一颗颗仙树找去,找了许久都没见到那只虎崽,她直起身子有些泄气,想着,等哪天它再次过来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不可。

她就要转身走去,余光忽地看见一道白色身影,款款向她走来。

她呆怔当场,只觉得自己心跳不断加速,怦怦直跳,眼睛也控制不住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直到他站立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

她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只觉自己的脑子都迟钝了不少。

“原来是砚辞神友,百年未见,砚辞神友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恭喜恭喜!”

她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望着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心里十分慌乱。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她怕忍不住就会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下一秒却被他叫住。

“你是要找这个吗?”

砚辞一手拿着一支精致的发簪,语气淡淡,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月娆下意识地回头,便见他手中拿着她的发簪,她点点头,伸出手就要从他手里取过。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指尖碰上簪子,就要取走,可砚辞握得紧,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他一眼,而他也恰好在看她。

两人视线交织,仙气围绕,头顶开满仙花的树枝,随仙风扬起,几片花瓣缓缓落下。

月娆的心跳跳得极快,怦怦的心跳声传入耳畔,呼吸也越发轻浅起来。

“月神友,既是你的,可得收好了。”

他说着,就把发簪塞进她的手心里,两人手指相触,月娆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砚辞似乎发觉,低笑一声,接着缓缓放下手,也没拆穿她,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

他身上飘散着让她十分熟悉的木质冷香。

属于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鼻端,身心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月娆回神殿后不久,那只小虎崽子自己跑了回来,三两下蹦上了旁边的座椅上,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瞅着正在发呆的月娆。

月娆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握着那根发簪,发簪上似乎还残留着砚辞的气息,那是多么熟悉啊!

熟悉得……心肝脾肺都忍不住发酸,发疼。

当初,砚辞历劫时,找月娆帮忙,陪他一起渡劫。

四世为人,四世夫妻。

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也因此,两人……

不对,是两神,两神都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天条有规,神仙不可生情,不可妄动凡心。

只因,天道预言,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这短短八个字,却把他们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是神,是高高在上的神,是人们的信仰,是仙人的支柱。

以身作则,这四个字死死钉在了他们脊骨里,容不得半点差池。

阳羲神君快下值了,嫦娥抱着玉兔过来禀告,催促月娆上值。

不容月娆多想,她只好前往月殿,开始布阵施法,她的法相齐聚,硕大浑圆的的月白色耀眼的光芒缓缓聚在天空之上,时不时有几团乌云随风漂浮,遮挡光芒。

月娆的先天法相是月亮,只要到夜晚,月光普照的地方,皆能成为她的眼线。

夜幕降临,月娆抱着虎崽,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所庄重肃穆的神殿外,神殿内明珠大亮,恍如昼日。

她轻盈地飞落在殿瓦上,沿着殿瓦,熟门熟路地走向殿里间的一座宫殿,她坐在屋檐上,仰头看着上空耀眼的繁星点点,她缓慢地闭上眼睛,万物静籁,似乎能听到里屋内那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而她不知道的事,她闭上眼睛后,那窝在她怀中假眠的虎崽逐渐睁开了眼,它抬起头,那双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情绪,舌头吐露,在她的嘴角舔了几口,脑袋继续窝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

月娆不知不觉呆到了五更,阳羲神君就快上值,她看了眼下方的宫殿,站了起身,原路返回,回了月殿。

下值后,她回到自己的神殿,把虎崽子一扔,进了里屋,吩咐嫦娥没事别来打搅。

上了琉璃玉所做的床上,拉起云锦被,就要闭眼歇息。

而她熟睡后,屋外的那只虎崽子,熟练地往外间的窗户上,敏捷地往里跳了进来,落地无声,它缓步走到床间,床帘的轻纱飞扬,隐约能见到里面的美人儿早已陷入熟睡。

它几下拱上了床,两只腿踩在她的胸口处,低垂着脑袋,凝视着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注视了一会,吐露小舌舔了舔了她的唇瓣,确认月娆确实睡着了,这才抬起虎脑袋,抵上了她的额心,一缕光芒从虎脑中缓缓而出出,进入了月娆的识海中。

识海内,月娆的元神,在池塘边上,赤身光裸地闭目打坐,吸收着天地精华。

此时,一道金光闪现,一道披着白色衣袍的人影,从金光中赤着足款款而来。

不过几步便来到她的身边,两只手从她的后背环上了她腰际,而她依旧紧闭着眼睛,显然和身体一起陷入了沉睡,无知无觉。

那人紧紧环住她,让她的后背靠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出,偏头,淡红的薄唇吻上了她娇艳的脸颊,缓缓沿着她的肌肤往下,一一吻上了她的耳垂,脖颈,轻柔着吮吻着她。

一声嘤咛从月娆口中泄出,那人听后,吮吻得渐渐乱狂,她的后脖、肩膀、甚至后背,在他的唇舌中绽放出朵朵红梅。

他白皙修长的手,掌握住她胸乳,肆意揉捏成不同形状,另一只手逐渐来到她光洁的阴户,手心覆盖其上,按揉挑拨着她的花穴,直到花穴不堪撩拨,吐露出缕缕花液。

他两指沿着她的穴口来回研磨,撩开穴口,一根手指就着她的湿润抵了进去,在她的花径里来回抽插撩拨。

越来越多的花液顺着他的手指一股股地流淌,他又进了一指,两指在她的花穴内大力抽插,抠弄,直到把她送上顶峰。

月娆紧闭着眼,口中无意识地大口喘息,身体因为情欲泛起潮红。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时低喘着,眼眸微红,吮上她的耳垂,释放出胀红的欲望,分开她的双腿,一手紧揽住她的腰肢,让她背靠在他的胸膛,硕大的欲望抵在她的穴口处磨挲,圆润的顶端蹭开她的穴口,一点点地挤入那湿软的销魂窟。

待全根没入,两人同时呻吟起,他两手紧紧按压着她的腰间,让他进入得更深,她的下体深深地钉在了他的下身。

他紧阖着眼,口中轻喘几声,眼尾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潮,进入她的花径,他一动不敢动,那蚀骨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侵蚀着他的每根神经。

神交,原就比单纯的肉身交合更为亲密和刻骨,感官更是放大了几倍。

他艰难地忍着想释放的冲动,抬起她的腰肢,在她体内浅浅律动,感受着她花穴里湿软的肉壁每一次的蠕动收缩,绞着他的肉棒。

唇舌含着她的耳垂,轻吮,随着肉棒在她花穴里逐渐加快抽动,一次比一次撞击得更重更深,他情难自禁,在她耳畔不停低唤。

“月月……月月……”

声音低沉夹杂着他不时的轻喘,低唤她的语气越来越缱绻,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盛满了她身姿,浩瀚的深情从他眼眸逐渐流露。

“嗯……”

月娆随着他每次律动口中轻哼着,眼皮下的眼珠滚动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她的意识缓慢清醒,可那让她熟悉入骨的气息让她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甚至有意沉沦下去。

她垂落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随后抬起,反手抚上了他炙热的肌肤,身子甚至随着他的律动,迎合了上去。

“嗯……相公……”

一声呢喃从她口中唤出,他抽动的动作一顿,环着她腰肢的双手逐渐颤抖,他抬起埋在她脖颈的头,眼角可疑地红润起来,眼眸里缓缓聚上了一缕水光,里面翻滚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过一瞬,他一把把她抱起,给她翻了个身,只见她还是紧闭着眼,眼睛都不愿睁开,意识也还在混沌之中。

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一瞬即逝,随后一把把她压在身下,抬高她的腿,环上他的腰间,和她十指相扣。

下身由浅至深,由慢到快,不断撞击着她,力道越来越重。

“嗯哈……相公……相公……”

月娆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口中不断轻唤着他,她每叫他一次,他便入的更加深切,九浅一深,深深地撞击着她的花心。

不一会儿,她紧扣着他的手指,仰起头似哭似泣地吟叫着到了高潮。

她高潮时,身上的那人没有停歇,花液顺着他在她体内来回抽插的肉棒,一缕缕地溅出,打湿了两人的下身。

他低喘着,吻上她的唇,两人唇舌交缠,下身不停在她体内冲刺,冲刺了百来下,眼眸涣散,闷哼着一股股白浊从龟头突射,深深地射入了她的花心。

月娆缓缓睁开眼,望着床上的承尘发呆,意识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又幻梦了,可神是不会做梦的,只能说是,她又忍不住想念起了砚辞。

和砚辞在下界的那四世,刻骨铭心,他的温柔,他的深情,还有和他神魂颠倒的交合,都让她忍不住心悸。

她心跳得很快,意识里还残留着和他颠鸾倒凤的蚀骨快感。

可那不是真的,是她对砚辞的思念,两人紧密相连的感觉让她沉沦,回到天庭,也难以忘怀。

她知道,和她颠鸾倒凤的是下界的傅辞,是砚辞历劫时刻在命簿上的转世人名。

她的傅辞……和她相依相伴,相濡以沫的傅辞……已经不存在了。

三界内,再也没有了傅辞这个人。

她的傅辞不是人,而是神啊……

他是砚辞……

那个她默默爱恋了千年的砚辞上神。

砚辞找她帮忙渡劫,其实,她真的很高兴,能陪他度四世劫,留下那么多美好回忆,她真的很开心,她已经很满足了。

意识回归,她躺在床上动了动,只觉胸口有些闷,她低头看去,就见一只虎崽子窝在她的心口,陷入沉睡。

她有些无奈,不明白这虎崽子怎么那么粘人,每次她睡个觉,都还要粘着她。

扔它出去,等自己睡熟了,它自己又爬窗进来,继续窝着她。

她捞起虎崽,放在床内一侧,她起身,赤着脚下了床,从自己的宝库里,拿了几样蕴含仙灵之气的器具,施术召唤出一把弦月琴。

弦月琴犹如一把弯月,白玉般的弯月琴身夹杂八根仙蚕丝琴弦,在半空中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她手指沿着弯月轻抚了几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着她再次施法,弦月琴肉眼可见变大,弯月的琴身逐渐弯曲,犹如一个摇篮。

琴身中央显现出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孩,婴孩半透明状,粉雕玉琢,他的眉眼像极了砚辞,他安静地躺在琴身乖巧地闭着眼沉睡。

“煜儿……”

月娆慈爱地轻唤一声,可那婴孩依旧在沉睡中,不曾苏醒。

她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婴孩的脸,脸上的神情越发慈爱,莫名地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煜儿,别怕,娘亲一定会复活你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施展神力抽取那些盛载着仙灵力的器具,一缕缕地输进婴孩的体内。

婴孩的身体犹如一个无底洞,输进的仙灵力被他通通吸收进内,随着吸收了几件,他的身体凝实了不少,这让月娆欣喜不已,又从宝库中挑选了几样绝世宝物,抽取仙灵力渡给他。

一件件宝物没了仙灵力,成为了一摊黯淡无色的凡品,她毫不在意,满心满眼都是弦月上的孩子,直到能用上的宝物都用完,她才缓缓停手,转而输入自己的月之精华给婴孩,看着孩子苍白的脸颊越发红润,她更是不要钱地把自身修为渡过去。

不知渡了多少,她的脸颊逐渐苍白,额头上都是细汗,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一声焦急的虎啸在她身后响起,她不予理会,咬着下唇,忍着身体被抽空的疼痛,专心致志地输传。

“吼!”

虎崽子不知何时醒的,它看到她嘴里溢出金红色的鲜血,眼都急红了,焦躁地跳起身,一爪子把她施法的手拍下。

突然被打断,月娆又气又急,想重新施法,又被虎崽子打断。

她转过身望向虎崽子,只见那只虎崽子变得比她还大些,两只虎眼死死瞪着她,呲着牙,朝她怒吼。

月娆有些害怕,她其实很怕老虎,在上古之时,被一只神兽白虎吓到了,虽然那只白虎救了她,可骨子里那种害怕刻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想要逃跑的冲动。

神裔生来就害怕神兽,神兽都比神裔强大,它们生于混沌,是混沌主神的后裔,神裔也只能屈居它们之下。

上古之时,神裔相残,但更多的是想一举杀了神兽夺它们神格神骨,壮大自身。

如果天界内的神,也就只有不到十个,她只知道如今神里,有两神是神兽,一个是阳羲神君,他是青鸾,魔神景止,是腾蛇。

其余的她还真不知道。

此时的她被这只突然变大的虎崽子吓得有些懵,腿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她无力地支撑着地上,颤抖着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骨子里刻着的恐惧,让她发不出声。

也许老虎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退后了两步,转而重新变小,成一个虎崽般的模样,几步上前,柔软的肉垫帮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冲着她撒娇般,“喵~”

月娆闭了闭眼,刚那只威武的老虎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瞬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上古时期。

那时的她,被神裔追杀,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之时,一只半人高的老虎出现在她面前,冲着那些想杀她夺宝的神大吼,那些神被它震慑住了。

它转过头,叼起她,让她爬俯在它的虎背上,载着她扬长而去,之后更是采摘不少天材地宝的药材给她疗伤。

最后,她伤好了,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难得认真地瞅着这只虎崽,她抱起它,与它平视,一虎一人的眼睛相视,对视久了,不知为何,一双熟悉的眼眸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当即愣住。

怎么会?不可能的!

她瞬间把自己的臆想甩出脑海。

开始认真地打量它,越打量越觉得这只小老虎和她在上古时期见到的那只老虎很像。

一样是通体纯白,脑袋上那三横一竖的王,多么显眼啊!

这不会是那神兽的子孙后裔吧?

这么想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对它也比起以往温柔点。

她抱着它站起了身,重新来到弦月琴面前,紧盯着婴孩稍微红润的脸颊,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是我的孩子,你瞧,多可爱啊!”

她这么说着,把虎崽子举高了些,让它能看到里面的婴孩,虎崽子上下打量了几眼,瞅着婴孩的脸蛋,清冷的眼瞳逐渐柔和,多了一丝慈爱。

它只看了几眼,就撇开了视线,重新窝进月娆的怀里,紧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娆见婴孩的身形凝实了不少,很是激动,待收了弦月琴,她抱着虎崽子,出了神殿,往天市走去,准备收罗更多的宝物。

因月娆一心扑在孩子的身上,她交代嫦娥让她去上几天值,她乔装幻化掩盖神格,待在了天市。

“话说,在遥远的百年前,有一对仙人夫妻,他们情深意重,共同修炼,最后齐齐飞身上界,然而,正当他们满怀喜悦地踏入仙界之时,却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快说啊?”

“啊?我刚飞升上来,为啥我没考验?”

“这事情我知道,不过那时候我在闭关,也就错过了后续。”

茶舍里,月娆低调地坐落在一旁,听着游散仙人为了吸引仙们进来茶舍消费,做起了凡间里的说书人。

此时的她,垂着头,手心磨挲着茶杯,看不出其表情,她的胸口一拱一拱的,突然冒出一只老虎头,竖着耳朵,往那游散仙人的方向望去。

“各位莫急,这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绝世仅有啊,来,大家且坐下,喝杯茶水,听我娓娓道来。”

游散仙人一脸高深莫测,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让大家不由地好奇,听了他的话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坐上了茶座上,点了杯茶水,付了仙石,坐等后续故事。

“说话,百年前,有这样一对仙人夫妻,他们曾是一对人间眷侣,因修得正果,双双飞升上界。”

“这本是天地间一段佳话,谁料,当他们刚刚踏入仙界不久,一日,天空却骤然变色,电闪雷鸣,直往二人劈去。”

游散仙人说到此处,卖关子般停下话语,拿起旁边一盏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什么?那……那岂不是天罚?他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然连飞升都容不下他们?”

“不一定是天罚吧?那对仙人夫妻长得如何?是丑出天际,天界不容?”

一个仙人忍不住打趣问道。

“非也,非也!二人可谓是,眉目如画,仙容之姿。”

游散仙人反驳道。

“那他们是做了什么被天罚?”

另一桌人也不由好奇。

游散仙人看关子卖的差不多了,这才一拍木板,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啊,是咱们仙界,天条有规,为仙者,需断情绝爱。然而这对仙人夫妻,却不愿割舍人间情感,执着于彼此的爱恋,违背了仙界法则,一时间,天威震怒,雷霆万钧,仿佛要将这对仙人夫妻劈成齑粉。”

他说着,又停了下来,在众人不耐地催促下,只好继续说道。

“那女仙子的相公为保仙子,紧紧地护着她,被天雷击中,硬生生抗了十道雷劫,这时,雷劫散去,大家都以为这是已经罚过了,却万万没想到,招来了天道。”

“天道生出了意识,修成了身形,只见一道刺眼的金光乍现,出现在二人面前,它一脸悲天怜悯望着二人道,‘斩情丝和九重刑劫,二选一。’”

游散仙人说到这里,又停了口。

大堂内的茶客们,开始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那还用说,要是我,我就情愿斩情丝,九重刑劫那可是会灰飞烟灭的。”

“我也觉得,还是自身小命要紧,肯定是斩情丝。”

这时,游散仙人忍不住正色道,“非也非也!二人都选了九重刑劫!”

“什么?那岂不是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真是……痴情啊,话说这天界真的那么严格吗?就……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在一起?”

一个女仙子弱弱地出声道。

“不可以!”

隔壁一桌男仙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一话题一出,不少仙情绪都有些恹恹。

游散仙人暗道不好,赶紧继续说着故事,这下关子都不敢卖了,深怕一个不好,客人都全走了。

“二人选了九重刑劫,可那男仙子却不愿见女仙受伤,争执之下,趁女仙不背,封了女仙的仙力和穴道,走上了刑台,当即拷上手脚,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他身上,他一人抗两人的刑劫,可想而知后果。”

“男仙被刑劫劈得体无完肤,全身是血,那场面……啧啧啧……如今想想,头皮忍不住发麻,最值得感动的,还是他意志坚定,一声未吭,硬生生地抗着刑劫。”

“那女仙呀,趴在地上都快哭断气了,刑劫过了大半,最后男仙终于扛不住了,一个踉跄,摔跪在地。”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当时就在不远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凑近一瞧,没想,他口中不停地唤着他妻子的小名。”

“原来,是他注意到他的妻子,不顾危险,强行冲破经脉,经脉寸寸断裂,她已是七窍流血,她爬俯过去,不断哀求天道,可……哎……法不容情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刑法降临,女仙再也顾不得其他,忍着疼痛冲了过去,把男仙护在身下,刑劫一道又一道落在了她的身上,最后女仙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啊……哎……也许是受不住吧,也许……是不想看男仙死去,最后亲手从他的心口剥出了情丝。”

“你们想想,剥情丝犹比剜心,男仙可是在刑劫上都没吭一声,女仙剥他情丝,他痛哭起来,祈求她不要,可女仙还是剥了他的情丝。”

“情丝一剥出,你们猜?后面怎么着了?”

“天界上空竟然出现一片七彩祥云,仙音缭绕,一道金光笼罩在男仙的身上,金光疗愈了他的伤势,肌肤一瞬间焕然新生,在金光散去后,只见,白衣飘飘,雍容华贵的男子出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

“原来这男仙竟然是砚辞上神!”游散仙人说得非常激动。

“啊!砚辞上神?那……那女仙呢?女仙死了吗?”一个女仙忍不住问道。

“能和砚辞上神一起历劫的怎会是普通的凡尘女子,原来啊……是月神,月娆神君!”

“啊?那月娆神君也是历劫吗?那她历劫成功了吗?”

“这我知道,不是月娆神君历劫,是砚辞上神历劫,上神回归,月娆神君也自然回归了,我路过瑶池,就见嫦娥一边哭一边扶着不省人事的月娆神君回了神殿。”隔壁桌的男仙立马接话道。

“那月娆神君可是有百年未出,估计是伤的太重,还在疗伤吧?”

“诶?听说上神也百年未出过耶,你们说,上神和月神君他们有没有可能……”

“怎么可能?天道有预言,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二人皆为神,又怎会不顾三界死活,岂能贪恋那虚无缥缈的红尘虚妄。”

“呜呜呜……月娆神君和砚辞上神太可怜了,也许他们真的互生情愫呢?就因为天规就活生生拆散他们……呜呜……”

一名女仙听后突然感动地哭了起来。

她说完后,之后又有一些女仙附和。

“哪有怎么样?作为神仙之首,也得为我们仙人做出表率不是?天条可不只是摆设。”

坐在一旁的月娆垂眸喝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后,握着茶杯的手轻晃了一下。

是啊,得做出个表率,不过该庆幸,砚辞回归,他没有情丝,不用像她们说的那般,情投意合却因天规而不能在一起。

砚辞啊……合该就是混沌主神选定的天神。

她能做的,就是避得远些,再远些,防止让他想起这段过往。

“私自排编上神,视为不尊,游散仙人,此乱编乱造的故事切莫再说了,如若传进神君耳中,丢你进畜牧道,好好历个劫。”

月娆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张清丽的脸,大家听到她的话,抬头望去,只见是月娆神君座下的嫦娥,他们顿时不敢再议论此事。

游散仙人一惊,顿时闭上了嘴,然而也有几个头铁的,还在小声议论两神到底是否有情。

“当然是没有,历劫是历劫,历劫回归,前尘皆是虚妄。”

“上神如此,月娆神君亦是如此。”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茶舍。

月娆回到天市内暂住的屋舍,虎崽子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几步越到桌案上,那双深不见底地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眸中带着丝丝怒意,最终撇开视眼,转头,拿屁股对着她,似乎在生闷气般。

然而虎崽子的举动,她一概不知,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脑海里不断响起游散仙人说的故事。

那也不算故事,那是真实的事情,是砚辞历劫回归发生的事。

她和砚辞四世夫妻。

三世凡尘,最后一世在修仙界。

说来,三世中,他们都没有孩子,她还记得有一世她偷偷去医馆把脉,大夫都说她没有问题,她当时还以为是砚辞有问题,也就没有多想,直到有次她去买菜,恰巧见到,说会友的砚辞竟然也跑去了医馆,她好奇之下,跟了上去,就听他梗着脖子问大夫,生育之法。

大夫给他把脉,也明确说没有问题,可两人……两人如胶似漆,颠鸾倒凤,卖力的很,到死都没有一个孩子。

直到修仙界,两人因缘相识、相知、相爱,在她金丹期就与他举行了双修大典。

结婴时,她到了瓶颈,怎么都结不出来,最后……两人双修,然后结了双婴。

砚辞的和她的都入了她的丹田,意外的到了化神期,丹田的两个婴孩合为一体,成为了一个圆球,一个月过后,被炼丹师姐诊断怀孕。

修仙界中的修士修为越高越生不出子嗣,她以为他们是幸运的。

由记得砚辞得知后,那欣喜开心的模样犹如一个大孩子般。

可惜,事与愿违。

在她生产当日,天空突现异象,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孩子在砚辞和师姐的帮助下生了下来,她还来得及没有抱一抱,一道毁天灭地的雷霆落了下来,砚辞为了护住她和孩子,硬生生抗下这道雷劫,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流出,晕染了她的脸颊。

此后,两人为了护住孩子,躲避雷劫,东跑西藏,最后还是敌不过天雷,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她面前化为粉末,她快疯了。

幸好,砚辞利用法器把孩儿的魂魄聚在了一起,从此两人努力修炼,只为飞升成仙,复活孩子。

飞升上界,原以为一切都会是好的发展。

呵……到头来,才知道,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神怎么可能有会有孩子呢?从出生就注定结局,她强求至今,百年来,孩子都没醒过。

这个孩子成了她唯一的念想,曾拥有过砚辞的证明。

没了情丝的砚辞,他还记得他们的孩子吗?还记得他们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情吗?

想到这里,月娆捂上心口。

所有仙都以为砚辞的情丝,随同神格回归,情丝消散不见。

他们不知道,砚辞的情丝就被她深藏在心口,和着她的情丝交缠,亲密无间。

在她亲手剥出他的情丝后,她看着砚辞历劫圆满,才知道,原来混沌主神,早就选定了他为天神。

他历的这四世,原来是情劫。

堪破情劫,大道而归。

她又怎么会耽误他呢?

从神君到如今的上神,成为了天界唯二的主宰,她由衷地为他高兴,只是夜晚,难免会有些落寞罢了。

那个为她遮风挡雨,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日子,月娆一心扑在仙灵器中,甚至亲自前往三界。

在魔界中,得知魔神景止竟然一人去历劫了,她有些诧异。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要历劫了,那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还没等她深想,藏在她胸口里的虎崽脑袋拱了出来,环顾了四周,肉爪子探出,指了指后方,然后朝她喵了一声。

月娆见状,回头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魔兽手里拿着一盏琉璃灯,仙灵之气浓郁,只见它拿在手中不停摆弄,接着脾气一下暴躁起来,举起手就要把琉璃灯给砸了。

月娆急忙召唤出月弓,以神力幻箭,急射过去,箭刚好扎在魔兽的手上,他的手瞬间炸开。

月娆眼明手快,快步上前,抽出挽在手臂上的锦帛,抛了过去,把即将落地的琉璃灯接住,手一扬,琉璃灯落在她的手中。

魔兽见状,愤怒不已,和她打了起来。

月娆的伤势虽还没全好,但对付一只小小的魔兽倒是绰绰有余,不不过几招,就被她撂倒,爬都不爬不起来。

她没有再理会它,拿了琉璃灯就走,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

短短半个月,她又搜集不少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到了神殿门口,月娆把还赖着她的虎崽子提起,语重心长地道,“小老虎,你该回去了,陪了我半个多月,谢谢你!”

她说完,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它往门口一放,“砰”地一声关上了殿门。

虎崽子看着仰头看着殿门紧闭,瞳孔睁大,似乎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被人扫地出门了。

它上前一步,举起前爪就要挠门,可爪子堪堪在门前停顿,静止了一会后,放下爪子,接着往另一个方向迈去。

一个无人处的角落,虎崽突然消失,紧接着一道白衣飘飘,头戴玉冠的男子出现,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往后方神殿望去。

只见那男子容貌非凡,仙姿玉色,绝世超伦,他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犹如星辰般耀眼。

砚辞紧盯了一会,蓦地发出轻笑,他知道月娆为何要赶他了,不过……无妨,再过一个月就是伺神大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她相见了。

他如是想着,便继续往前走去,途中遇到几个目瞪口呆望着他的仙人,他也没在意,款款而行。

月娆这边,进了宫殿,马不停蹄地给孩子灌输仙灵之气,琉璃灯在她手中激活,亮出强烈的白光,她小心翼翼地把琉璃灯放在婴孩的怀中,。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夜幕,她疲惫地擦拭嘴角的血迹,仰躺到床上,一闭上眼又想起过去和砚辞的点点滴滴。

这次不再像半个月前那般,老是忆起和砚辞颠鸾倒凤的场景和意识感官。

只是很平淡的琐碎。

犹记得她那几世做饭下厨,每每错把糖当成盐来放,砚辞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说,“月月,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甜啊!”

“你是甜的,糖也是甜的,往后你若是离开我,就把糖当成你,把你嚼碎了,吞入腹中。”

那时候她问,为什么不是把她吞入腹中?

他说,“舍不得啊!”

最后的最后,凡间三世,他们到死都没分开过。

第一世,祂们白发苍苍,就在她要断气时,他颤巍着褶皱的手,饮下穿肠毒,与她共赴黄泉。

第二世,她病痛缠身,没活过四十,临死之际,她看到他通红的眼眶,拿着匕首一刀入心,和她同眠与世。

第三世,夕阳西下,摇椅微晃,他们将行就木,她躺在他的怀里,双双闭目,与世同辞。

可到了第四世,却已是过往云烟。

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作者有话

为什么要赶虎崽子走呢?因为虎崽子总是趁她熟睡就跑去跟她神交,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淫欲太重,老是想着和砚辞啪啪啪,每次醒来就见一只萌萌哒的幼兽,睁大眼睛萌萌哒地瞅着她,让她很没面子。

虎崽子是谁,你们应该猜到了吧?

还未到伺神大会,月娆就听说魔界出了大乱子,此时的她来到天市,就听到仙们议论纷纷。

魔神历劫后,邪魔没神镇压,纷纷从魔窟跑了出来,甚至还潜入了仙界,不少刚仙人遭了难,他们讨论着,想请砚辞上神出山镇压。

月娆听到这里,心里疙瘩一声,想到砚辞现在应是在冲击天神当中,这么紧要的关头打搅了他,那他何年马月才能到。

她紧攥着手,想到那黑漆漆的魔窟,有些犹豫,但一想到砚辞,她终是下了决定。

她一把撩开头上的幕离,“此等小事,何需去打扰上神,光说神君就有十几位,本神便是其一,小小魔窟,本神还不放在眼里!”

“啊!竟是是月神,月娆神君!”

“真的是月娆神君……”

“是月娆神君……”

不少仙见到她犹如看到了主心骨,赶紧团团围住她,七口八舌地跟她诉说近日邪魔之事。

“月娆肃着脸,高冷地点点头,“本神已知晓,现如今打算前往魔界。”

她说完,放下幕离仙人纷纷让道,一脸期盼地望着她,甚至她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仙,同她一起前往魔界。

此时的魔界动荡不定,不少未化形的邪魔涌出,灰色,黑色的雾气到处纷飞。

见有仙人过来,二话不说冲过去,月娆见状,轻飘飘的几个简单术法就把那些雾气打的烟消云散,让各位仙人激动不已。

月娆一夫当关,把那些肆无忌惮的邪魔个个击散,花费了些时间才来到魔窟前。

月娆站在魔窟前,低头望了一眼魔窟的模样,心下恐惧,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魔窟之下深不见底,黑压压一片,不断有阴冷的寒气溢出,魔窟之下,时不时传来魔的阴鸷声,让月娆汗如夹背。

“月娆神君,您看?您能镇得住吗?”

“要不,还是去找砚辞上神吧,毕竟他可是上神!”

月娆身后的仙人不时说道。

“不必,本神一神足矣。”

她的确是可以,只是……她有些害怕罢了。

她要是下去了,也许百年千年都不一定能出来,毕竟她不知道景止要历多少个劫。

想想砚辞历劫,不过是四世都历了几百年。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砚辞呀,一想到可能要几百年千年才能看到他,听到他的消息,她就忍不住退缩。

可是……她真的希望他能好好的,这黑漆漆的魔窟,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下去呢?

他怕黑,她一直都记着。

“等本神半个时辰!”

她放下这句话,便飞身而起,幻成一道白光,回到天界。

她来到神殿,再一次给婴孩输送仙灵之气,看着婴孩红润不少的脸颊,她顿时激动,弦月琴化成光芒进入她的识海,落在池塘之下。

月娆准备用她的月之精华好好护养着,她做完这一切,跟嫦娥说了一下,嫦娥立马红了眼眶。

“区区魔窟,不在话下,倒是你,你可得尽职上值,我看之前那月亮从没圆过,歪歪扭扭的。”

“好了,我走了!如果……如果虎崽子来了,就给它仙甜瓜,它爱吃!”

她交代完,头也没回,踏出了广寒神殿。

嫦娥望着她的背影哭成一个泪人。

距离还有半个时辰还不少时间,她打算在天界各处走走,毕竟……下了魔窟再也看不到那么好看的风景了。

还没逛多久,自身的脚似乎有有意识般,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庄重肃穆的神殿外。

她站了一会,就想转身就走,还没转身,殿门突然从里打开。

月娆怔怔地望着那人,心止不住地颤抖。

“月神友?”

一声清冷略带柔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立马回神,撇开视眼,垂头把玩着手臂上的锦帛,漫不经心地道,“砚辞神友,叨扰了,途径此处,不知,可否讨杯茶水?”

“欢迎之至!”

砚辞缓缓扬起嘴角,应道。

10

月娆坐落沉香木打磨的桌案前,看着对面的傅辞,沏茶倒茶的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修长的手指两指拿着玉白的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鼻尖一瞬间闻到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的茶水。

她垂着头拿起茶杯,想也未想,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入喉,烫得她瞬间跳起,吐出舌头,以手做扇,不停地扇风。

一声悦耳的低笑从她对面传来,她立马坐下,放下手,烫得舌头像打了结般。

“就……就有……有点烫,一点点……”

“滚烫的茶水当然是烫的。”

砚辞瞧着她,眼眸柔和,眼底满是笑意。

她窘迫着不敢望他,低垂着头,只见他又给她盛了一杯茶水。

那如玉般的手指,让她无端地忆起,二人曾……亲密无间的床笫之事。

就是这么一双手,曾在她的身体游走,以及在她体内律动的模样。

这么一想,她的脸颊蓦地泛红起来,她赶紧甩开这些淫念。

她拿起茶杯,这次她饮得小心翼翼。

其实,她不爱喝茶,只是砚辞喜欢。

无论是他历劫时在人间的傅辞,还是天界的砚辞,都爱喝茶。

自从喜欢上了他,她也就渐渐爱喝起来了,当然,只限于他,只要是他泡的,她都爱。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说来讨杯茶水喝,果真就是来喝茶,喝了五六杯,二人都没说话。

直到……临近半个时辰,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认真的模样,仿佛是要把他刻进心底。

“砚辞神友,我……我……我提前预祝你大道得成,成为天神,我……”

说到最后,她喉咙一哽,实在说不下去了,鼻尖顿时发酸,眼眸涌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迅速垂下头掩饰。

砚辞听后,眉心一皱,饮茶的手一顿,滚烫茶水在杯中荡漾,溅出一缕滴落在他的手背。

他缓缓放下茶杯,执起茶壶,抬起就要给她杯中倒茶。

他刚启唇要说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心神忍不住一荡。

月娆的手心覆在他手背上,他手背上温热的触感由手心传至她的全身。

短短几秒,似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颤着唇,轻声道,“我走了!”

说完,她抽回手,再不留恋,大步出了宫殿外,跨过门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夺出,接着越来越多。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擦拭眼泪,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待她平复好心情,已经过了时辰,她赶忙前往魔界,还没靠近,就见有些仙人着急忙慌,甚至还有仙诋毁她,说她临阵逃脱,身为神却享受着神的供奉,却不顾三界。

她眼眸一凌,在他们身后缓缓开口,“无端诋毁神誉,你们可是想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刑?”

她的声音一出,那些仙人立马安静如鸡。

月娆瞧都未瞧他们一眼,大步来到魔窟前,看了一会,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头皮发麻,汗毛耸立,内心慌乱不已。

她转回头,就见所有的仙人一脸期盼地望着她。

仙们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可笑,大家都在期盼着她跳下去,把她当成救命稻草。

她逐渐发出几声轻笑。

罢了!

她重新望向魔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下落的身子犹如坠落无尽的深渊,一片乌黑。

魔窟之下,百丈之深,是阴森恐怖的魔域之地,墙壁上覆盖冒着黑气的苔藓和腐朽的骨骼,成为了另一个黑暗与潮湿的世界。

魔窟中央散发着白色光芒仔细看去,似乎还夹杂着一层金光,金光笼罩出一个安全地界。

邪魔之气不停地腐蚀着白光,让那道白光黯然失色。

光层里面,躺倒着两个人影,一白一蓝的衣袍,交织在一起。

月娆此时就躺在里面,身上满是斑斑血迹,已是不省人事。

她旁边躺着一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胸前大量血迹晕开,紧闭着眼,无知无觉,他的一只手却还紧握住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属于月娆的那道白光猛地乍现,把周围的邪魔都炸的灰飞烟灭,月娆瞬间睁开眼,脑海里闪过一帖帖画面,诉说着她所经历的一切过往。

她刚要坐起身,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似乎被人握住,她转头一看,瞳孔蓦然紧缩。

是砚辞,他怎么下来了?难道是哪些仙人觉得她镇压不住就去找他了吗?

不对,她明明镇压住了。

回想起,她跳下魔窟,一进来就是一场厮杀,不少邪魔被她斩杀殆尽,要不是

该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道竟然会联合邪魔之主想要杀她。

身为神的实力地位,她有自知之明,她算是低等的一个,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碍了它的眼。

她历劫的六世,世世凄惨,如果这里没有天道的手笔,她是万万不会信。

想到这里,月娆眼神一凌,撑着身子就要起身,刚一动,就感觉她的手腕猛地被握紧。

她偏头看过去,就见砚辞缓缓睁开眼,眼眸中还带丝丝茫然。

月娆心中狂跳,想到那六世

他会记得吗?

这六世,她对他一直都不好

回归天界,不管他到底对她有没有情,她都想告诉他,她爱他,爱了千年,也算越算回应着她历劫的这六世吧!

现在主要的就是天道。

天道,该死!

它千不该万不该对她的孩子下手,孰不可忍!

她强撑着身体,拿起月弓,就要站起,可她的手腕依旧被他紧抓着,她冷着脸望过去。

砚辞紧紧凝视着她,他启唇想说什么,月娆已经转过脸去,盯着前方突然乍现的灰金光芒。

她甩开砚辞的手,语气激烈,带着无尽的恨意,“砚辞我们的事之后再说,它对我孩子下手,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它!”

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杀了天道,魔窟之仇,六世之仇,还有动她孩子之仇,一一要它奉还!

她缓缓站起身,月弓拉满,一支仙力箭疾射向灰金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两两相撞,瞬间响起彻天的轰炸,方圆十里内的邪魔炸的灰飞烟灭。

“月神,藐视天道,你想逆天吗?”

“哼!天?上古之时只有神,还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天道,你是从哪来的,自称天道,私立条框,掌管天界,别以为神裔是因为怕你,只是懒得搭理你!”

“本神六世之劫,世世都有你手笔,天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日,吾以月起誓,吾月神与尔不共戴天,必杀之。”

随着月娆的誓言响起,天界蓦然引起动荡,电闪雷鸣,青天白日,天边突然悬挂起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随着誓言起,渐渐变成血色,血月染红了大边天。

天道见状,不得不现身,悲天怜悯的神情,可那双眼睛却阴暗非常,它缓缓启唇,“找死!”

随着她手中聚起灰金仙力朝她轰去,实在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只能反手拿着月弓上前抵挡,刚举起,忽然一道强烈的金光挡在她的面前,把那灰金之力挡了回去,在半空中再次炸开,把这魔窟旁边的墙壁炸撑碎末。

魔窟内的邪魔不少死的死伤的伤,吓得到处乱窜,就要飞上魔窟,却被砚辞轻描淡写地给封住了魔窟,外面进不来,里面出不去。

月娆看得一怔一怔的,她忍不住望向砚辞,只见砚辞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打理起衣袍,口中还幽幽地道,“如果早百年些,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楚,但是莫名的她懂,她心口上属于砚辞的情丝,紧紧地缠绕着她,撩拨着她的心弦。

“天道,我警告过你的话,你怕是已经忘了。”

“龙有逆鳞,神亦是有。”

“今日”

“今日本座就逆了这个天,为吾妻报仇!”

砚辞话还没说完,突然后方响起一道彻天的声音,声音冷冽刺骨。

月娆忍不住回头,就见一身穿淡紫袍锦袍的男子,从天而降。

上空被男子轰出一个大窟窿,一瞬间飞落在地,他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刻般俊美,冷冽的眼眸犹如一池冰川,直射向天道。

“魔神景止!”

月娆惊讶地喊出他的名讳,实在是有些意外,他不是去历劫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历完了?

她不由地打量起他,发现他现在的气势比以前更深了,呼吸轻浅的她都听不到,都可以和砚辞相提比论了。

果然不愧是神兽,就是独得天厚!

砚辞在她身边看着她眼珠子都快黏上魔神景止的身上去了,他有些不悦,伸出手就狠狠地往她腰间一掐,这才让月娆回过头来。

有了魔神景止的加入,祂们更是有胜算,三神一天道打了起来。

至于邪魔之主,在魔神景止出现后,他就吓得直打哆嗦,哪里有之前在月娆面前那样,那般的嚣张。

天道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月娆修为不济,被它打飞出去,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金红色的鲜血连同着身体内的碎肉都吐了出来。

她咬咬牙,再次冲了上去,想着,怎么着她也不能太过窝囊了。

和天道的对决,祂们打了四天五夜,从魔窟打上魔界,从魔界又打上天界,不少魔和仙都纷纷吓得往住所而去,哪里还敢出现。

也有不少神出来凑热闹,但是都没有加入,砚辞和景止对视一眼,瞬间且打且退,把战场引到了神之所地,把祂们的私仇对决,演变成众神逆天之举。

有了其他神的加入,这一场战没有持续多久,就宣告结束,天道意识被众神合力打散,消散于风中。

所有神和仙的脑海中听到一阵碎裂之声,天界之门,那被天道赋予的天条天规,瞬间粉碎,弥漫成点点碎星,洒落。

可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砚辞当机立断,效仿凡间的帝制,立天帝,设司法,立新规。

在众神商量后,天界之上设神界,天界建设为天庭。

作者有话说

这个魔神景止会是我下一本的男主哦,是他历劫的事情,他是真的好帅,我好爱啊!

一切都尘埃落定,此时的月娆在广寒神殿内给婴孩输送着仙灵力。

本已经凝实不少的婴孩因为天道的毒手,让它的魂体更加透明了。

完好的琉璃灯也碎裂了成几瓣,砚辞在一旁以神力进行修复,等月娆力竭,砚辞也刚好停下手,他缓缓拿起修复好的琉璃灯,小心翼翼地放在婴孩的身旁,看着婴孩紧闭着眼,那淡淡的眉心似乎微皱,他眼眸一闪而过的心疼,伸手轻柔地在他的眉眼拂过。

“月月,还是把他放进瑶池吧,瑶池内的灵力更加纯粹些,而且池水自带仙力,是最好的疗养之处。”

“可是”

“我知道你不舍,但是现下仙灵之气的物品已经稀少,也只有把他放进瑶池才可以供养了。”

最后,月娆还是答应,弦月琴被放置瑶池深处,砚辞特意做了个结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仙都触及不到。

阳羲神君下值,月娆本打算自己去上值,刚踏出,就见玉兔一蹦一跳地往月殿方向去了,她回神殿也有几天,奇怪的是,这几日都没有看见嫦娥,这下空出时间,她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在她跳下魔窟后,嫦娥每日以泪洗面。

最后她突然历劫,嫦娥作为她的信徒侍仙,第一时间就觉察到,因为担心她,便私自下界,准备去找她的转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月娆听后,摇了摇头,嫦娥性子单纯,她有些怕嫦娥在下界会被人欺负,打算下界去看看,刚走到南天门,就被砚辞叫住。

“去哪?神界已开辟好,不如去选选神址。”

月娆有些犹豫,她现在真的搞不懂砚辞,回归天界,这砚辞总是对她若即若离的,搞得她神思不属,也让她十分没有自信,所以到现在,她都不敢跟他说明心意。

“我我想去看看嫦娥!”

她鼓起勇气,垂下头,紧张地把玩着手臂上的锦帛,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

话一说完,等了会,没有听到砚辞的回答,也没有听到他的挽留,她咬住下唇,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走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只觉心中发苦。

果然,回了天界,什么都变了,那六世,明明他就对她死缠烂打的。

不对,是她想叉了!

对她死缠烂打的是傅辞,不是砚辞,是她自己搞混了!

那情丝也只是属于历劫的傅辞,而不是如今的砚辞上神。

她想通后,只觉得自己真的可笑,自以为

走过南天门,月娆转身往左边的下界通道而去,刚走到转角,突然一股力量把她的身子撞倒在石柱上,她的背脊紧贴着石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木质冷香的气息。

她惊得抬起头,就见砚辞一脸怒意,他紧掐着抬她的下颚,眼眸下垂盯着她的唇上,随着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让她心脏跳的极快,想推开他,又又不舍。

她的两片唇瓣被撬开,随着牙齿也被他的舌头撬开,大力挤进她的口腔,舌头在她的口腔寻到她的舌,勾着它与他交缠,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被他抱进了怀里。

月娆被他吻得七晕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见他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下一秒,转角处就不见两神的身影。

月娆被压在桌案上时,都还有些懵,她的衣裳被他扯落,只留一件衣不裹体的雪白肚兜。

砚辞的唇舌在她的脖颈和锁骨留恋,逐渐往下,隔着肚兜在她的乳尖上又舔又吸。

他的双手还不忘扯着她身下的裤子,瞬间,身下一凉,他温热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花穴,待湿润有些,便迫不及待地扶着肉棒抵在她的穴口,随着她一声疼呼,肉棒全根没入。

她紧皱着眉,指甲深深地陷进他腰间的肌肤上。

砚辞进去后,没有动作,他眉心紧蹙,显然也是十分不好受,花穴里不够湿润,有些干涩,花径的肉壁不停紧缩,似要把不明的入侵着绞断在里面。

他俯下身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的紧紧钉在他的身下,即使他再疼,他也不想撤出去。

两人就这么个姿势无声地僵持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月娆偏着脸,紧闭着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让砚辞心中无端地又升起了火意。

他身子动了动,不顾里面的干涩,就开始动作了起来,一次比一次重。

月娆紧咬着下唇,把口中就要吟出的呻吟给咽了下去。

然而她越是这样,砚辞的动作却越加粗暴,他一手撕扯掉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她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垂下头,张嘴咬上了她的乳肉。

“啊”

胸前的疼意让她下意识地轻呼出声,随着他下身凶猛的撞击,一时间一串串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泄露出。

她的眼角含泪,眼睛一直紧闭着,脸颊也没有对着她,除了她口中不断的轻吟外,没有任何的软意。

砚辞十指紧紧掐着她的肩膀,下身富有技巧地在她的敏感处不停撞击,时不时研磨着她的敏感点,花径里越发湿润,随着他不停地撞击,花穴里的水汁叽咕作响。

月娆恨透了自己这么敏感的身体,她也不明白砚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句话不说就按着她要,难道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发泄的工具吗?

不说是他历劫的几百年,在她历劫的六世,原来已经是过去千年了。

这六世,她是深有体会他对这方面的欲望是有多强烈。

傅辞就是砚辞,除了傅辞对她是一往情深外,其他时候,他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砚辞上神。

也许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存在,估计他都不愿再见她的吧!

这一刻,她是真的好想那个深爱她的傅辞。

砚辞大概是恨透了她吧!

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牙齿的啃噬下发疼,疼得她身子都止不住颤抖,泪水不断从眼角流下,顺着她的鬓发滴落在桌案上。

她想,即使现在没有了天条约束,祂们也不会在一起,是她着相了,自以为砚辞爱她,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期望罢了。

“我恨你!”

砚辞忽然松开牙齿,脸埋在她的脖颈上,声音沉闷低声硕说道。

月娆听后觉得一点也不意外,可心中还是忍不住绞痛起来。

一瞬间她已经泪如满面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情绪,颤着唇,“我知道!”

“砚辞上神,你放心我以我神誉起誓,这次过后,我月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她脖颈被他狠狠咬住,连带着他抓握着她肩膀的手指也十分用力,肩膀疼,脖颈更是疼,她闻到了属于她的血气味。

“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话了!”

随着砚辞这句话落下,她的身子猛然被他翻了个身,她的脚站在地上,腰部被他死死按在桌案上被迫撅着屁股,他扶着肉棒毫不怜惜重新进入她的体内,下身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抽插。

月娆受不住这样的猛烈,只能不停哭叫呻吟。

其实只要她强烈拒绝,她一定能逃脱得掉,可她舍不得。

舍不得跟他这样的亲密。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场景布置不同,都让她以为现在是在历劫中的第四世,砚辞转世的傅砚辞,不就曾这样对待过她吗?

等等不对

如果说,那个是第四世,那当初她和傅砚辞相遇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叫,砚辞。

他说,他叫砚辞,就只是叫砚辞!!!

一瞬间,脑海里开始慢慢地回忆起那一世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电影,再说这世界本就虚幻,真真假假何需要探得那么清楚?月月,你只要记得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在你身边!”

“月月,别撩我,我怕以后你会后悔!”

“月月,如果有一天,我的性格,我的脾性,甚至是外貌都变了,你会认出我吗?”

“你一定、一定不能再舍弃我了,我会伤心的!”

月娆想到这里,蓦地笑了起来,眼眶中,一滴名叫期翼的眼泪,从她的眼眸中流淌。

“砚辞能、能不能抱抱我”

她缓缓开口,声音娇软,蕴含着丝丝甜意。

她身后的砚辞听后,动作一顿。

再她紧张地又说了一次,他的手指颤了颤,俯下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两手环住了她的腰间。

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她心尖颤了颤,他的举动一瞬间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紧闭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砚辞,我我喜欢你,其实我、我喜欢你几千年了!”

她话一说完,老脸忍不住一红,心悬在了半空,等待着他的宣判。

她想,无论她猜的对不对,但是最起码最起码说了出来。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待砚辞的回应,心一下凉了下来,顿时心中来了气,开始在他身下挣扎,挣扎了几下,可他环着她腰际的手却越来越紧。

月娆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股无名之火在她心中沸腾,说出的话也带着刺。

“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麻烦你从我身上滚开!”

随着她的怒气,她下意识地动用起了神力,从她身上挣脱出来,她一手拿着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紧盯着似乎呆愣住的砚辞,嘴角露出一抹讽笑。

“怪我唐突了砚辞上神,砚辞上神要是还没解决,我这就下去安排几个女仙,供砚辞上神亵玩。”

这句话不止是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好几十瓣。

妈的,都怪自己胡思乱想,一时冲动真就

罢了!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现在就下界去找嫦娥,再也不回这狗屁天界了!

她想着,转身就要走,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就要你!”

“只要你!”

月娆被砚辞抱进他的寝殿,一把把她扔在床上,身子压了上来,捧着她的唇狠狠地吻着她,从凶狠到一点点地轻柔,她想闭着眼睛,可被他强迫着让她睁开眼,两人双眸相对。

这一次,她看到了她历劫时属于每一世傅辞望着她的深情眼眸。

那双犹如星辰般黝黑眼眸,里面盛满了她,眼底深处,逐渐透露出一丝又一丝的浩瀚深情,夹杂着极致的占有,让她心尖止不住地颤抖,心脏处似乎被人灌了一罐蜂蜜般的甜。

她双手逐渐往上,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舌头还在她的口腔翻挑,她张开嘴,舌头主动吐露出,和他的的舌头相交缠,从被动化为主动般,深吻着他。

使出神力,她猛地把他压倒在她的身下,两手牵制住他的双手,越吻越深。

砚辞被她的热情激扬到,忍不住发出低喘,她吻了会,偏头,顺着他下颚,吻上他的喉结,轻咬了一口,听到他难耐的喘息,她更是来劲,张嘴含住他的喉结,舌头轻舔,吸吮。

随着她的唇舌沿着他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砚辞全身酥麻,腿脚甚至有些发软,他口中不时发出轻喘,身子因为情欲泛起了丝潮红。

月娆轻咬了一口他的锁骨,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唇舌一点点向下,最后来到她淡色的乳蒂上,毫不犹豫含进嘴里,学着他曾对她做过的那样,又吸又舔,还用她的尖牙轻咬。

“嗯”

砚辞身体兴奋得止不住地抖动,他的双手已经被她松开,她舔吃完他两只乳蒂后,沿着他身上的腹肌和小腹,一点点吻下,来到他的三角地带,稀疏的毛发有些扎人,她只好往下,只见那胀得红肿的肉棒和她对视,那小孔中吐露出不少清液。

她轻笑,伸出一手指戳了戳它光滑的脑袋,惹得砚辞又是一声轻喘,她低下头,安抚般舌头舔了舔它的脑袋,肉棒立马跳动了起来,兴奋不已。

她舔了几下,就住了嘴,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羞人。

她解开衣袍,跨坐在他的身上,小穴坐在他的胸膛上,她红着脸,问,“我、我想”

她话都没有说完,她的腿心被他掐住,抬高,小穴移到了他的脸上,她低着头,看着他那天神般俊美的脸,咬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说话,但是行动却是已经告诉她了,他的脸埋在她的小穴里,舌头划过她娇嫩的花唇,让她轻吟出声。

说来,祂们俩历劫,其他什么都没学到,就只学到了这床笫之事,两人所有的默契都到了这鱼水之欢上。

她话都没有说完,他就里面明白她想要什么。

感受着他的舌尖抵在她的穴口,不停撩拨,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吟,更是随着舌尖的探入,让她身体都颤巍了下。

他两手用力掰开她的穴口,舌头又进去了一点,嘴唇包住她的小穴,又吸又搅,一缕缕的汁水从她的小穴里溢出,他吸吮着她的穴,发出啧啧之声。

月娆在他唇舌下高潮了,她颤抖着身子,口中喘着气,朦胧地眼眸看见砚辞那张脸上都是她的汁水,心中忍不住升起几分促狭。

可她还没有缓过劲,就被他抱了起来,小穴抵在他的肉棒上,磨蹭一会,就抵进了她湿润的小穴内。

月娆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极其温柔的力道在她体内挺动,她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想起历劫时,他身为她的亲哥哥,却冒大不韪娶她,甚至还占有。

想到这里她眼珠子一转,“哥哥不要,月月可是你的亲妹妹呀,哥哥,快停下来”

砚辞动作都没有停过,听到她这娇滴滴的话,嘴角一勾,身下的力道加重了些,幅度也更大了,“妹妹又如何,听哥哥的话,哥哥让你舒服!”

“嗯啊”

他说着下身的动作越发快了,次次都故意撞着她的花心,让她都没心思考虑别的。

“舒服吗?妹、妹!”

砚辞垂眸望向她,眼里含带着几分揶揄。

她现在理智意识都被这情欲占满,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这些,在他身下不停地婉转呻吟。

两人是坐姿着的,砚辞两手紧抱着她,月娆的双腿也勾住他的腰,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着。

等他把她送上高潮后,他缓下动作,吻上她的耳垂,带她逐渐平息下高潮,他下身一边抽动着一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月娆,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我喜不,喜欢还是太浅了,说爱也太不值钱。”

“我借着让你帮我历劫,是有意的,我想,我们这么多世,总该在你心里留下痕迹,也的确留下了痕迹,月月,你是我刻在我心上的那颗朱砂,即使没有情丝,我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你。”

砚辞在向她表白,他在向她表白!!!

月娆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表达了,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抖动,心脏跳动得不停,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仰天大笑。

嘴角一点点地扬起,眼眸中滴下一滴泪,她撒娇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忍不住问他,“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也许是你当初偷摸跟在我身后,也许是你自以为我看不见你,跟在我身边和我并肩做鬼脸同行,也许是在我受伤,你冒着危险去偷别人的药草,被打得遍体鳞伤,瘸着腿给我偷偷送药。”

说到这里砚辞突然低低一笑,一手抬起她的头,额头与她相抵,调笑道,“你真以为你的秘术瞒得过我?”

月娆得知真相后,“刷”的一下脸变得涨红,一想到以前她对着他干的蠢事,恨不得分分钟切腹自尽。

当时的她真的以为,他看不到,从偷摸的,到最后走到他的面前试探,最后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叽里呱啦跟他说了一堆没有营养的话。

“你”

月娆想问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截断,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的话。

“很可爱,不嫌弃!”

月娆缓缓笑了,嘟起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之后抱得他更紧了。

她是何其幸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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