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泽声音抖着,停了几次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你……别急,”李辞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女人,身上的血估计把被褥已经塌湿了,第一反应竟然有点庆幸,又觉得实在无厘头连忙收了心思。
仔细看清现在这状况,他哪见过这场面啊,一时也觉得有些懵,听着乐文泽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把话说完了,又有些不忍,上前扶住他的抖动的肩膀,把旁边的椅子给他拉过来,“你怎么不坐着等。”
“我站不起来。”乐文泽抓住李辞的手。
李辞手下意识往回抽了一下又突然停下,乐文泽的手冰凉,吃了一惊,“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我……冷。”乐文泽感觉李辞手动了下,猛地攥紧了。
“唉,”李辞倒抽一口气,“你轻点,我扶你。”
架着乐文泽胳膊,把他扶到椅子上,“你坐着,我去找药箱看有没有能用的,你……先松手。”
“我手僵,你把它扒开。”乐文泽试了试,手也不听了使唤。
李辞叹了口气,感觉他这状态比那谁?……红姐还吓人。把他手扒开,从柜子里取出药箱翻了翻,治外伤的只有酒精,棉签,纱布。
“我只有这些,不知道能顶多少用,你要是信我,我就试试。”李辞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好……”乐文泽不住的点头,“好,你试试。”
李辞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应该给他找点事做,这么自己吓自己估计没等他红姐醒就把自己吓死了,“那个,你别胡思乱想,她不是妖么,不会轻易出事的,你要不过来帮忙?”
“好,你……先弄着,我缓缓,身子不听使唤。”乐文泽点头,试着动动关节。
李辞准备再搬个凳子,刚出了门就感觉腿有点软,连忙扶住门框,他刚刚也是被吓得够呛,就是看见乐文泽那样子不忍心强撑着而已,那么重的血腥味胃都在翻腾,幸好肚子是空的没得吐。
他跺了跺脚缓了几口气,搬起凳子进了门,把吃的放一边放上药,“你好了没?”
“好了。”乐文泽拉着椅子挨近床,“我做什么?”
“她都哪有伤口,你找一下,”李辞把酒精盖子开开,蘸了蘸棉签。
“从哪来?”乐文泽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李辞叹了口气,“先从胳膊来,那儿不就有一道,你把袖子卷起来。”
乐文泽听着吩咐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
李辞看着那么深一道伤口,哪怕已经不流血了,狰狞的吓人,他手拿着棉签换了好几个方向,一想要下手就手抖,手一抖更不敢下手。他先放下了棉签,去倒了盆热水,还是先把伤口边上擦擦吧。
乐文泽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李辞深吸了口气,终于缓缓地下了手,棉签一沾上肉就感觉手上的胳膊猛地一颤。
“红姐?”乐文泽手抬着她的手臂,一颤就感觉到了,惊喜地喊了一声。
李辞也吓了一跳,看了眼,“她没醒,用酒精擦肯定很疼,可能是下意识感觉到疼的了。”
“为什么要擦酒精?”乐文泽着急。
“擦了好得快,不会被感染。”李辞解释。
“那擦。”乐文泽也不懂什么是感染,听到能好得快连忙说。
李辞重新开始擦,“那你扶着,别让她动。”
“好。”乐文泽按着红姐没伤的地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