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
黎辰,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我是男的,你竟想对我做出这种事,你是变态吗。
少年时,那个梨花带雨,绝美一般的人,指着他口口声声的骂着他是变态,即使问心无愧为何做下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可是,少年的指责一字不漏的刻在了他的心灵上,造成了无法挽救的阴影。
变态吗,难道他女人不爱,真要找个男人吗,不,坚决不可以,就算他对欢喜有情,也不行。
找到了接下去所要做的事,黎辰换下一身的爷爷装,就去找欢喜了。
既然无法接受欢喜的感情,那就残酷的摧毁不该有的感情,让他知道,他们只是兄弟,不可乱lun,不可多情。
这时候的欢喜已经换回男装,在客厅中与顾千里聊着他们乔装后在路上发生的事,很幸运,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顾千里笑着不回话,旁听的李叔道明真相,原来在他们赶回望月城的路上,顾千里跟李叔也从望月城出来,途中看到了黑衣男人,双方就打了起来,最后顾千里的扇子弄丢了,而黑衣男人受了点伤无法继续找欢喜,以至于他们才能顺利到了这里。
“老爹,你们太不够意思了,既然都在回小屋的路上了,为什么不与我们汇合。”
“采花盗受伤之后逃回望月城,我们一路追赶,最后,人没抓住,反回来了,正好你们也过来了。”顾千里道。
欢喜觉得有些地方还是很含糊,他问:“老爹,你在望月城有什么私事不能回来,却要黎大哥回小屋保护我。”
顾千里的私事其实就是调查黑衣老人的身份。
最初顾千里是为了找寻出门不归的欢喜来到望月辰,风尘赴赴的他就暂时居住在一家名为龙凤的客栈内,说是巧了,他住下的同一天,店内又多了一名黑衣男人,显然男人是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被掌柜安排在他的隔壁,顾千里想,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七月十五那天,他看到男人出来时,俨然换成了老人的模样,便觉事情蹊跷。其后又听人说,有个自称为楚沐年的师傅,相约八月十五之日,与他小儿一起相见。
当时的他还没将男人与自称楚沐年师傅的人联想在一起,只知道欢喜可能有难,后来又突然收到欢喜回去的信,想也不想就去找黎辰,把欢喜的安危交给了他。而他留在望月城继续调查男人的事。不想自己的行踪被男人发现,也不便继续留在客栈内,脑中想到的是李叔的家,黎辰离开了,那里正好空着。
住了一天,更没想到的是屋主李叔回来了,他们打了个照面,李叔因为画像率先认出了顾千里,之后,顾千里又从李叔那知道了郑佛安的事,理清了黑衣男人的身份竟是二十几年前,善于易容的采花盗。那个想对欢喜不利的人,不难猜测了。他们不再耽搁,速速前往山上小屋,后面就有了途中相遇出手的事。
欢喜满意的听完来龙去脉后,发觉黎辰也出来了,他客气的朝顾千里施礼,便将欢喜单独约了出去。
站在屋门外的欢喜有些心神不宁,他望着对面一脸严肃的黎辰,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欢喜。”黎辰抬臂轻轻的搭上欢喜的肩膀,不想直接刺激到他,婉转道:“我们相处了这些天,大致你也看出了黎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我就很孤僻,什么事都藏着不愿与人分忧,身边的每个人都与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那年还在黎家的时候,我想要融进黎家,想要外公重视我,想要从表哥身上感受兄弟的情谊,哪怕是一点也好,为了这些,我天真的放弃了其他。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我却将他伤的体无完肤变成最痛恨我的人。”
黎辰,你个变态,我恨你,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