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遥想说:我想念她了。
在将奶缸里的奶泡与意式浓缩咖啡液融合在一起时,鸣海遥发觉自己被岛崎亮从后面揽住,他的头低低靠在她的肩窝里。
“好了。”她小心地端起,希望他品尝一口。
掌心捧起的咖啡杯轻悠悠地被摸不着看不见的能量裹持,飘在了空中,一滴液体也没有撒出来。
“欸?”不知道情况的鸣海遥只觉得刚做好的咖啡连同杯子一起飞走了。
岛崎亮说:“我想对你重新介绍自己。”
可话到嘴边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什么都对人说过,什么回答也都得到过。
他顿了一下,“受到boss邀请加入‘爪’之前,会念我宝贝的妈妈去世了。”
第16章我会对你好
鸣海遥顾不得去想咖啡飞了这件事,另一件震撼性事件猛然冲击她的大脑。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亡,即便与己无关。
“节哀顺变。”
而后她陷入长久的缄默,同样消声的还有卸力依偎着她的岛崎亮。
那对他来说,也非美好的回忆。
非常痛苦,非常艰难。
漫长沉闷里的鸣海遥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博览过爱情小说的人都知道,一般男主开口自己可能为人知也可能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时,意味来到了感情路线的巨大转折点。
岛崎亮是男主吗?她怀揣困惑。
一般这时候,只要不出错地安慰对方,就能获得“信任”。可利用别人情感上的弱点成就自己真的好吗?
鸣海遥应时做出了抉择。
她狡猾地学起记忆里岛崎阿姨的口吻轻轻柔柔地唤:“宝贝……”
又拉住他垂落身侧的手,仿若珍视一般放在发热的心口——由于良心未泯而赧颜汗下。
鸣海遥渴望爱。
岛崎亮微笑着,嘴唇开合:“你如同我想的那样柔软,真的很美好。”
他认定的满是柔情与真心的女孩说:“不是。”
“小遥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吗?”
她摇头。
他笑出声来:“不可能,总有人告诉你吧。他们会追求你,讨好你。”
鸣海遥皱起眉头想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举例说明:“别人说我眼仁乱飞,像翻白眼,很吓人,希望我努力学会‘看’人。”
残疾代表着丑陋。
“我去杀了那些人怎么样呢?”岛崎亮温声提议道。
“不要。”她被对方截然相反的态度与语言吓到,“我知道亮哥哥为我愤怒,但这不重要。”
鸣海遥想反正自己看不见,虽然当时是有点伤心啦,说实话这伤心的感受很类似刚刚岛崎亮乱七八糟乱提问产生的情绪——诡怪的,可笑的,不相干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