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放开我,替我理了理衣领,侧着头注视我,脸上泛起微微的笑。
我又一次被他的笑容所惑,心里一片一片的白色花瓣飘落。那人的眉眼真是美到了极致,只需稍稍展颜,便能动人心弦。
“焰,你会想起我吗?”他轻轻道。
“什么?”
我一怔,手里被塞入一样温热而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花瓣状的血玉。
那人的嗓音悠扬悦耳:这块玉与你有着相同的名字,当你想起他的名字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是谁……到时候,我就来与你相见,可好?
我下意识抬头,却只得见河的对面那缥缈的最后一点红。那绝色的人正是穿着这一身潋艳的红衣而来,却也是飘摇着那红衣而去。
我站在河边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有些熟悉,有些伤感。好像有人曾经这样离我而去。那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至不见,我听见心底有个角落,有一滴水滴落下,撞击在什么上面,悠扬一声轻响。
啪。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
我回头,面目狰狞。
“妈的,你虐待狂阿,居然打人家的伤口!”说着,一下蹿上去,将来人扑倒在地,啊呜一口咬在对方肩上。
那人痛呼一声,嘴里说道“轻点,轻点,哎哟,你有没有打狂犬疫苗你就乱咬人阿……”手上却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我不依不挠地咬着,咬阿咬,咬得眼泪都流出来。
“乖,不哭啊……哪里痛,哥哥帮你吹吹……”说着就要检查我身上的伤势。我一把推开他:“滚,小爷才没哭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名鼎鼎,貌比潘安的景华年景大侠流眼泪?”
那人笑笑,在我脸上一抹,指尖沾了一滴泪拈到我眼前。
“那这是什么?”
我脸红了一下。“刚才有一粒不识好歹的沙子自己跑到我眼睛里……”我道。
他意味深长地笑。“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某只小猪头见到大师兄激动到流眼泪呢。”
“什么激动,什么激动!”我跳起来:“明明是你见到我高兴地流眼泪,才不是我,才不是我!”
旁边树林里闪出两个人,一个身穿银色暗莲锦衣的人对另一黑色劲装身背巨剑的人摇摇头道:“这只猪脑子没治了,以前每次尿床都非说是你尿的,现在流眼泪了又非得说是别人在哭。唉……你说长得挺聪明一小娃,怎么脑袋跟石头似的。”
我对那正在嚼舌根的怒目而视,大师兄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生气了?要不,我把他们俩抓过来让你一人咬一口,解解气?”
“滚!”我踹他一脚,红着眼看向另外两个已经闪到树上,以防被捉来咬的三师兄和五师兄:“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一直都在后面!昨天看见我被打得那么惨,你们居然一个都不现身,你们这群混蛋!”
大师兄薛御风赶紧呼噜呼噜我的毛道:“我是无辜的~相信我,小华儿。”一双风流眼眨啊眨。“我当时被师父派去处理一件事情,根本不知道你被人打。我要知道,我非把那人打得她爹她娘都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