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曼如觑了觑他肩背上的王凌燕,掩着嘴,不无鄙夷地道:“觊觎沈郎的女人,下场会很惨的。”
“你胡说什么?”祁兴顿时恼羞成怒,“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吴曼如嗤鼻不已:“有贼心没贼胆!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
祁兴再受不得与她谈论此事,吹了一声哨,远处便奔来一匹黑色骏马。将王凌燕放在马背上后,祁兴跨鞍上马,将王凌燕圈在怀里,便冷着脸对吴曼如说道:“时刻关注沈姜的情况,不能让他离开行宫,更不能让他死了。”
吴曼如郑重地应了一声,轻移舞步,身影便如同轻舞的蝶儿飞上了天际,在楼台屋宇间翩跹盘旋。
王凌燕被马儿颠得清醒了几分,正动了动酸疼的脖子,忽听远处接连传来几声爆炸声,惊奇了林中的飞鸟虫兽,座下的马匹更是惊慌得撒开蹄子四处乱窜。
祁兴慌乱之间不住地扯着缰绳,那马儿却发疯了一般,在林子里不停地奔跑。最后,马儿扬起蹄子,将身子早已失去平衡的两人掀下了马背。
慌乱之中,祁兴抱过王凌燕的腰身,自己则背朝地摔在了地上,王凌燕反而安然无恙地被他护在了怀里。
此时,王凌燕彻底清醒了。
她的头正好撞到他受伤的右肩处,乍然见到他的伤口裂开了,她忙起身扶着他坐起,喘着粗气问了一句:“没事吧?”
祁兴摇摇头,看她大腿内侧的箭头处有血渗出,便道:“出了这片林子便是皇城外了,你腿上的箭头要尽快拔出,否则,这条腿便废了。”他背朝她屈膝弯腰,道:“我背你。”
远处的爆炸声再次响起,惊得王凌燕回头望了望。
若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正是天子行宫的所在。
她四下里环顾,心慌地问着祁兴:“沈姜呢?”
祁兴抿了抿嘴,低声道:“他掩护我们逃了出来……”
话未说完,祁兴便见王凌燕双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他赶紧起身拦住她,道:“你若是回去,就辜负了沈姜的一点心意。”
“你没听见爆炸声么?方圆百里都能听见了,他们一心置他于死地,你为什么还要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王凌燕说着说着,眼中已泛起了泪花。她狠命推开祁兴拦住她的双臂,拖着渗血的右腿,一步一步向行宫的方向走着。
祁兴握着拳,默默地看着她孤独又倔强的背影,咬咬牙,几步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将她往回拖。
王凌燕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祁兴喊道:“舞娘子舞曼一直都在附近,不会让他有事的!燕燕,你忘了你还要报仇了么?”
王凌燕骤然冷静了下来,冷声道:“松开!”
祁兴唯恐她一时冲动冲回行宫,不但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了:“沈姜将你交给我,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王凌燕恹恹地笑道:“你们将他逼到这般地步还不够么?我以为这只是皇上的计谋,见到你,才知道你们也在利用我引出沈姜……我理解王爷的良苦用心,但是,不能苟同!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在意你与沈姜的兄弟情分,结果呢?”
“沈姜他不愿意,你们为什么要逼他?你也是皇子啊!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只要想到沈姜也许命丧行宫,王凌燕心里又急又痛,早已丧失了理智,也不管说出口的话如何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