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西晏对她笑笑,转身招呼傅九渔,“我们走吧。”
女同学旁边的男生叫住他:“你是大一的新生吧,要不要加入我们社团?”顺手塞给西晏一张宣传单。
西晏两只手上都是东西,傅九渔就走过来拿过那张宣传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
“不谢不谢。”大男孩显得有点局促。母爱泛滥的女同学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塞给傅九渔,笑着问:“你今年几岁了呀,小朋友?”
“八岁了。”傅九渔乖乖地回答道。
“今天是跟哥哥一起来玩吗?”
傅九渔指了指西晏,说:“那是我爸爸。”小时候他还妈妈妈妈地乱叫一气,现在他知道不是妈妈了,就叫西晏爸爸,跟爹地区分开来。
这对情侣同时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西晏。这么年轻的人就有八岁的儿子?
西晏对他俩善意地笑笑。其实他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岁了,只不过长得比较清秀,给人的感觉也是温和无害的,所以总有人以为他才二十出头。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新生,只是来帮图夫人一个忙。
小家伙第一次吃大学食堂的饭菜,简简单单的菜色也吃得很满足,西晏还透支了两天的餐券给他买了好多小吃。
“小心吃撑了。”西晏默默傅九渔的肚子,笑着说。
“唔……”吃饱喝足了小家伙就发困,西晏连忙揽着他哄道,“别在这儿睡呀,我们去办公楼找个休息室好不好?”傅九渔现在都八岁了,西晏要抱着他走那么远难度太大了。
“哦。”傅九渔揉揉眼睛,费力地抱着他的小黄人玩偶,拉着西晏的手慢慢地走。
一路上所有学生都在向他俩行注目礼,西晏还收到一大堆社团的宣传单,有几个女生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但是也不好意思随随便便上来就问他你是不是西导演。
下午两点半,艺术楼第三集体画室。
学生们早就已经准备好工具等着上课了,隔壁的林教授却走过来说:“图老师还在法国没有回来,这堂课你们先画她留下的作业。”
“哦。”学生们倒并不惊讶,图夫人非常忙碌,时不时就满世界地飞,要么就是参加许多国内的交流活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这种情况。
林教授发下去十张册页,刚想说主题就是画学校里开的垂丝海棠,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西晏脚步一停,局促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帮图夫人代课的。”
学生们都是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这位是老师?也太年轻了吧。说他是新生倒还有人相信。
林教授也是愣了愣,然后和蔼而热情地笑道:“是小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老何可想你了,说要找你看看他的新作呢。”
西晏苦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接到图夫人的电话,她让我多接触接触国画。”
四年前图夫人将西晏的画推向巴黎的画展,进而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噬魂》的成功,西晏一直心怀感激,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她。后来他跟随傅之川回去德国,参加在亚力克森庄园里举办的梅老爷子的八十寿宴,图夫人刚好也是受邀来宾之一,那时候傅之川向整个梅斯菲尔德家族宣布了西晏的事情,图夫人第一时间送上了祝福,虽说反对的人也不是没有,但作为最关键人物的梅老爷子、威尔赫尔、西尔维娅、傅九渔、傅之文都没什么意见,别人就没立场说不了。
后来图夫人一直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