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云兄更不是别人,今后是我的大舅子,说不定,还成了表姐夫呢。”
“好啊你,敢调笑我了!”文茵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袖,两人恍若又回到儿时的时光。
儿时的文茵不像现在性子这般内敛,开心时也会和凤珏一块儿疯一块儿闹,只是在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之后,文茵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这才造成了现在这般谨慎的性子。
凤珏发现,文茵同云瓷央在一块儿久了,性子也开放了起来,这是件好事,没有人喜欢整日伤春悲秋,当然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整日伤春悲秋向自己传递负能量。
被自家兄长拉回房间梳洗的云瓷宁擦完脸后本想补个觉,却不想身旁的丫鬟们一人手中捧着件衣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阵势之大,让云瓷宁以为自个儿要成亲了。
“姑娘,该换衣服了。”新来的小丫鬟瞧起来不过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一双杏眼如同泉水一般清澈,故而名字便叫杏儿。
擦完脸的云瓷宁眨了眨眼,自丫鬟们的面前走过,将她们手中的衣裳挨个翻看了一遍,挑了一件道:“就穿这件吧,其他的都下去,不必伺候了。”
杏儿拦住云瓷宁的胳膊,道:“姑娘,这些衣裳,都是你今日要穿的呢。”
“什么?都穿?这么多?”云瓷宁大略数了数,一共八件,这丫头是想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吗?
杏儿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指了指第一件衣裳,“这是亵衣。”又走到第二个人面前,继续道:“这是披帛。”
“这是内衫,这是帷裳,这是腰带,这是衬裙,这是头饰……”
刚回来的云瓷宁翻了个白眼,“咚”地倒在了床上。
其实她觉得直接披上褙子在套个斗篷出去就够了。
正滔滔不绝介绍衣裳的杏儿见云瓷宁不知何时跑到了床上躺尸,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过来在床边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云瓷宁皱起了眉头捂着胸口,“难受。”
“哪里难受?”杏儿关切地问道。
“困的难受。”说罢,不理会杏儿,直接甩掉了脚上的鞋在床上滚了一大圈儿,云瓷宁美滋滋地去补回笼觉了。
这一觉睡得深沉,也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被人摇醒时,云瓷宁以为到了晚上,连忙起身大喊一声:“完了完了,除夕宴要迟到了!”
“噗嗤。”坐在榻边的苏忆兰拿帕子捂着嘴笑出了声,“这才晌午,哪里晚了?”的确才到晌午,只不过今天天阴,看上去像是已经到了晚上。
“娘?您什么时候来的?”云瓷宁起身乖乖地套上了褙子,却被苏忆兰给制止了,“今晚除夕宴,是要面见圣上的,你穿这个,像什么话?”
云瓷宁一想到那个八件套的衣服便觉得头疼,撇撇嘴小声道:“怎么就不像话了,都是衣裳,不能因为这件少便歧视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