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明军预备着一旦发现敌军渡河,就能及时追击,确保没有一名漏网之鱼。
各部兵马迅速就位,殿前军的布局可谓是十分严密。
朱慈烺在做出军事部署的同时,还不忘用文书劝降城内的包衣兵和绿营兵。他很清楚,八旗兵大多战意顽强,不愿轻易投降,但他仍然在书面上给予了满人降服的机会。
当然,投降的条件极为苛刻,尤其针对那些新编入八旗的年轻士兵,这些人多是初次上战场,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尚未在战场上犯下滔天罪行。
相比起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老兵,这些新兵还是有可能接受投降的。
朱慈烺明白,若能减少己方士兵的伤亡,收降这些投降的年轻兵士其实比大开杀戒更加划算。
他的军中多是有家有口的汉人,士兵们的生命远比那些清军八旗兵要宝贵。
若是可以收编部分投降者,避免大规模厮杀,那为何不将这些人全都送去干苦役,以劳役代替直接处死,也算是赎罪了!
对于朱慈烺来说,这些俘虏并不是无用之人。
战后,他计划将他们送去矿山等地服苦役,为大明劳作赎罪。
这些鞑子的命运注定是被压榨至极限,但比起直接斩首,利用他们的劳动价值对大明更有利。
而让这些人承担苦力工作,可以解放明军士兵,节省大量开支。
如此一来,不仅不需要支付月饷和福利,还能在低成本下获取巨大的生产力。
此外,朱慈烺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大明复兴的过程中,需要大量人力从事繁重的劳动,尤其是在矿山等恶劣环境中,而这些俘虏正是最理想的苦力人选。
他们的命不如明军士兵宝贵,甚至可以随时替换,而这种利用也能避免战后直接处决带来的浪费。
与此同时,朱慈烺对满人八旗兵的处理也颇为慎重。
虽然他不打算大规模接纳投降的八旗兵,但面对那些初上战场、尚未犯下重罪的年轻新兵,他还是给出了投降的机会。
相较于让这些人继续为清廷卖命,朱慈烺更愿意在他们身上施展怀柔之策。
对于这些新兵来说,若能放下武器换来一条生路,或许是他们更愿意选择的出路。
于是,随着明军的兵马逐渐到位,朱慈烺的计划一步步展开。
无论是诱敌突围,还是劝降,这场战斗已经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
城中的清军将面临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而沧州城的命运,最终也将在朱慈烺的部署中尘埃落定。
风筝传书确实奏效了,当文书飞入沧州城内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城中的紧张局势愈发激烈,上千名绿营兵被清军当场斩杀,数百包衣兵在潜逃途中被抓获,也无一幸免,全都被多铎亲率大军击毙。
这一系列的血腥清洗,让沧州城的气氛更加紧张。城中的恐惧与猜疑蔓延开来,多铎手中的数千绿营兵与包衣兵,几乎成了摆设。
他们不仅无法信任,甚至可能成为敌人。
尽管如此,洪承畴这位久经沙场的老臣仍然得到了多铎的信任。
洪承畴在清军阵营中的立场十分稳定,他几乎不可能反叛,也无路可退。
然而,苏拜对此却心存疑虑。
对汉人的警惕心,在清军中从未消散。
苏拜一直对洪承畴存有戒心,即便是在胜利的时候,那些汉臣们的所谓忠诚也常常被质疑。
在如今这危急关头,苏拜更不敢冒险放松警惕。
在这样的氛围中,清军内部的信任危机和外部的压迫逐渐逼近极限。
沧州城内的局势日益紧张,人心浮动,士气低迷。
面对内外夹击的局面,多铎迫于无奈,只得将突围计划提前了两日。
原本计划在几日后的突围,如今不得不加速进行。
城内绿营兵与包衣兵随时可能与外界勾结,打开城门投敌,每延迟一日,危险便倍增。
尽管八旗兵将几乎没有叛变的可能性,但与绿营兵和包衣兵这群潜在敌人共同生活在一座城池中,他们的精神压力已经接近崩溃。
大清王朝的败局已成定局,满洲八旗士兵无论如何顽抗,都意识到这是他们唯一的退路。
突围北上,回到北京,成为了他们最后的生存希望。
此时的数千八旗兵将已经如同被困在绝境之中的猛兽,随时可能因一点风吹草动而崩溃。
城中,多铎、苏拜等满清高层将领与洪承畴、孔有德、南一魁等绿营军将领会聚一堂,商讨最终的突围计划。
这是一次表面的军议,计划显得周详而保守,意图尽量减少损失。
然而,当洪承畴、孔有德等人离开之后,多铎又悄悄将苏拜召回府中,进行更为秘密的讨论。
真正的突围计划并不公开,甚至连洪承畴也未完全知晓。
这一计划的核心,是为了避免八旗军突围时被明军截杀,必须更加谨慎。
原本,满清贵族中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济度也应在沧州城内参与防守。
但朱慈烺大军围城之前,济尔哈朗提前运作,利用自己的资历和影响力,恳求多尔衮将其子济度调离前线。
济尔哈朗之所以如此安排,并非因为怯战,而是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
他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预见到了大清可能面临的困境,为了防止今日的局面出现,提前为济度铺好了退路。
而如今的局势也证明了他的预见是对的,大清的局面几乎已经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济度虽然得以保全,但沧州城中的清军却无法避免这场灾难。
突围北上成为了唯一的选择,但在众多心怀各异的将领与复杂的局势下,突围行动能否成功,远未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