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一如某个人的眼里的色彩。
第一天,运动会开始,乐殊没有来。
第二天,乐殊没有来。
第三天,运动会结束了,乐殊还是没来。
高一二班获得不错的名次,一次月考的成绩也出来了。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一不是众人深以为的刘竟,而是精神病乐殊。
没人认为这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陈凡听见陆薇说,这人不是会抄就是病出境界来了。陈凡什么也没说,他从他们身边走过。
杨智作为体育委员,自认为运动会成果优秀,他功劳匪浅,于凤很是高兴了一阵,何况没想到年级一二也在她的班。她难得夸奖了他们然后扭着不够丰腴的屁股走了。
陈凡去找于凤时,她正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把着化妆镜,一手摸了块海绵涂涂抹抹。陈凡上前,于凤看也没看他,她问:“怎么了?”
“我想问件事,”陈凡开门见山,他说,“乐殊呢?”
于凤手下的动作一滞,她略带嘲讽地说:“哟,还真有人关心他啊。欸,你们之前不是和起伙来欺负他么?人家考了第一,你们嫉妒了?”
陈凡强迫自己镇定,他面不改色又问了一次:“他人呢?”
“退学了。”于凤放下化妆镜和粉,“可把郑老师高兴坏了,你不知道出成绩那会儿,他可是牙都背气疼了。”
高一语文组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心有灵犀地笑起来,陈凡怔愣:“为什么退学?”
“不知道,考完试就走了。”于凤终于肯侧头斜他一眼,她的眼梢微微翘起,讥讽着:“可把一些人高兴着了。你们这些学生啊,说到底就觉得人家是个精神病,也不想想,他要是我们怎么敢招他。初中毕业时候他的入校成绩高得离谱,欸你们还真以为是刘竟啊,不,只是他哥不让对外公布而已。”
“别人性格孤僻,你们排斥人家,一群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她回头朝一干老师说,办公室里又响起一阵急促的短笑,陈凡面无表情地说:“你也没管过,你看到大家打他侮辱他,但你只是抬腿走过去了,你连一句阻止的话也没说。要不是他考了第一,你拿了学校的奖金,你今天会说出这些话来吗?”
这话真是一点也没客气了。于凤被他夹枪带炮似的一连串给震住了,她的确没管过,她一直以为乐殊的成绩很可能是抄出来的。
直到她亲自监考他,她整整好几堂都盯着他,像盯着犯人一样,但乐殊只是老老实实地写完然后交上来,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她,所以不明白她有多吃惊。
于凤没说话了,办公室也静默了。她撸起额前的碎发,良久之后憋出一个字:“滚。”陈凡笑起来,转身离开。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疏解这份无法摆脱的空茫和冷寂。正好杨智想去王叔那儿,刘竟考完试后一身轻松,他爸妈也不严格规定他的动向,准许他空闲一个晚上。
陈凡回家带上他从他爸那儿顺手摸来的会员金卡,载着杨智刘竟和一群狐朋狗友一共七人去了天上。
天上是a市最大的娱乐会所,有ktv舞池按摩服务,关键是这儿有年轻的女孩,也有男孩。日子好过了,人们就喜欢弄点花样出来,陪客的年轻男孩也够好模样,价格还比女孩高。
王锦材是认得陈家少爷的,他给陈晋辉打了个电话,说他儿子来了。对方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然后就挂断了。
王锦材于是老老实实地好生招待这位大少爷和他的朋友们,几人去了大包间,杨智立刻问:“有美女吗?”
他问得也够露骨的,王锦材不禁感叹这半大的孩子。他擦掉额头的汗,赔笑道:“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