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表间里出来,对着李雨升点了点头。
李雨升仰起头,看了一眼熄火了的摄像头,无奈地走进消防门里:“你这样生怕对方发现不了啊,简直就是在明说‘我准备犯罪了,快点来抓我’。”
“上面我没感觉到什么,所以大概看一遍就好了,也不需要多长时间。”鹿明烛眼中的灰色褪去,目标明确地直奔一个靠东南方向的房间门前,在李雨升不是很赞同的视线里,将一张黄纸卷成又小又细像是牙签样的一条,捅进了锁眼里。
“你这样和盗墓贼炸人家坟头有啥区别哟……”李雨升眼睁睁看着鹿明烛把大门炸开,一边感叹现在的道士真是不讲道理非得采用物理伤害,一边跟着走了进去。
就像鹿明烛所说的,这个房间除了因为空旷而有些寒冷之外,没有给李雨升带来任何其他感觉。约莫是客厅位置的侧手方供奉着祖宗灵位,上面已经有一层灰土,其中两个房间摆放了白瓷罐子,李雨升数了数,一共是八个。
鹿明烛里里外外绕了一圈,看着李雨升点清了骨灰罐的数量,转过头来说道:“好家伙,这户人家是把祖坟都给挪过来了?死了好多年的老祖宗也都给烧了,拉到这里来供奉?”
“看牌位上的称呼不像,更像是突然死了很多人。”鹿明烛淡淡地接了一句,李雨升有些好奇,说着“我看看”走出来,站在牌位前仔细打量了一阵,忽地“哎”了一声,接着“我草”一下骂了出来。
鹿明烛不知道李雨升发现了什么,赶忙走上前去,李雨升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来在微信联系人界面一顿乱翻,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机的界面、又反复去看牌位上写的字,瞪着眼睛将手机递到了鹿明烛面前:“你看,你看看!”
鹿明烛接过李雨升的手机,先看到界面上是和“杨建木老板”的聊天记录,是荞头崖村子里的那件事,李雨升又拉着鹿明烛的手,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尊敬的,另一只手指向了牌位边缘的小字:
——“侄杨建木敬立”
——“甥杨建木敬立”
一共前前后后十二个牌位,竟然有四个的末尾写得都是杨建木的名字,且都是侄子、外甥的关系,李雨升看着鹿明烛也微微皱起眉来,赶忙问道:“这种事儿,你说是巧合的概率,应该他娘的不大吧?”
鹿明烛点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李雨升可以离开,李雨升收好手机跟着鹿明烛往外走,兴许是两人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直到走出了楼栋大门、跨过景观小桥,才看到有几个穿着休闲衣服的男人急匆匆地往楼里去了。
李雨升毕竟第一次做“贼”,多少有点心虚,不似鹿明烛那般坦然,一直推着鹿明烛的肩膀催他往外走,走出小区外小半条街,回过头见没人追上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鹿明烛没多说什么,带着李雨升进到街边一家看上去还有些小资的咖啡馆里,叫了两杯饮料之后去到僻静的角落位置,扶着李雨升落了座,轻声道:“他们不会报警的,放心。”
“我那是怕他们报警吗,我不是怕他们私下报复么。”李雨升实在紧张,这一会儿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大口喝了几口咖啡,向鹿明烛凑了凑:“我上次把那个痘痕多交给老板之后就再没交集了,但是和这人说话,感觉他也不像什么神神叨叨的人物,好像就是个普通的土大款,给钱还挺爽快……不过他是从荞头崖那种地方出来的,倒也难说。”
“是他们家的事概率确实不小,毕竟山里他们就藏了一个宝穴。至于这边是不是和解见鸦有联系,还是得和象姐说一声。”
鹿明烛将自己面前那杯满杯的饮料推到李雨升面前,不动声色地将李雨升喝得只剩下一个底的杯子拿起来,意意思思地抿了一口:“我还是想看看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下的事不行就回去再慢慢想办法,真是绝了,也不知道这里住着的居民知不知道,自己脚底下走的路下面要么是死人要么
', '')('是恶鬼的……也不怪,这儿之前住着的就不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