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二十年前是阳间的‘煞眼’,所以解见鸦才会搬到这里来住,吸引到什么都不奇怪,所以其实有人做局也不奇怪,但是这个局不能和黑无常渡劫重生联系在一起,否则就是故意想要天下大乱了。”
“是哦,黑无常没死,还渡劫了,你之前就说会有很大的影响,接下来……唉。”
李雨升话说到一半,忽地弹出一口气,没有再继续。
鹿明烛看着他,李雨升则垂眸望着桌子的一角出神,睫毛将多半的眼睛盖住,看上去没有一点光晕。
——前世今生,李雨升都一直被这种无力感围绕,都是想要做什么的普通人,又都因为太普通,什么都没能做。
而鹿明烛守在他身边两辈子,上辈子帮不上忙,这辈子依旧无能为力。
这种念头让鹿明烛也有些气闷,手指在饮料杯子上来回摩挲着,沉默不语。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阵子,鹿明烛多少有些不忍看李雨升这幅蔫头耷脑的模样,劝解道:“但是黑无常渡劫成功意味着白无常也同样,二者一荣俱荣,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也许会有动乱,但是祸兮福之所倚,同样也会有很多不常见的好事发生的。”
“嗯,嗐,但愿吧。确实,世上哪可能只有好事。不过为啥黑无常就这么失踪了?往常也这样吗?还是说都怪扶应搞了这么一个死出啊?他妈的烦死了。”
“据说黑无常渡劫之后确实会失踪一段时间,这个大概与扶应无关,所以其实比起解见鸦,我也更关心扶应的动向。”
李雨升终于收回视线,又喝了一口饮料,看向鹿明烛,问道:“你也想像女魃一样,因为扶应害了你,就找他报仇?”
“是要讨个说法……”鹿明烛低下头,将手里的饮料杯按出一个小坑,轻声道:“扶应害我或许是无心之失,看在以往他帮过我很多的份儿上,我可以一笔勾销不计较,但是他对你用了红符,这就……”
鹿明烛没把话说完,李雨升等了一阵还不见他有下文,不禁问道:“这就怎么?”
“没怎么。”
鹿明烛答话答得飞快,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饮料一口全喝了下去,李雨升看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不是可以不吃不喝吗?突然渴了?”
“……”
“又不说话。每次心虚了都不说话。”李雨升笑了笑,不再为难鹿明烛,闲散地靠在椅子靠背上,硬是将话题岔开了:“地下那些死人,不炸呢就只能挖,挖到猴年马月?六栋毕竟连天打雷劈都承受住了,一点损伤都没有的,说不定你今天就算炸了,也炸不开。我看除非这间楼直接推平了,不然没个可能。”
“只能回去叫和地质有关的人,假装探测然后报警。不过这么做的话,这件事就和你我彻底没有关系了。”
“没关系就没关系,有人给他们破案伸冤就行了呗。你想去差杨建木的事儿对吧?这确实是挺要紧的,我想想也是,扶应他妈的才是个祸害啊,把他放在外面不知所踪,谁知道又会弄出什么事儿来,再养个五奇鬼、养一群怪物得搞个请君入瓮,那才是天下大乱。”
李雨升说得话十分在理,鹿明烛本身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扶应身为刻字天师要瞒着所有人搞这么一出,他想了想,颔首道:“既然扶应挑在这个节点,就说明他要趁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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