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被绑住了!
摸了摸看起来并不太结实的绳结,笑着闭上了眼睛。
吓醒了,回回神已经想不起来梦里的情形,只是有一股浓重的悲伤卡在了某根神经里不肯消散。醒了总比被困在里面好,我安慰着自己,伸手去摸绳结,手腕上却是一片的光滑。
有点慌地在黑夜里摸索了一下,还是找不到。抓到了性灵的手,顺着那手腕上一直沿着宽带子摸到了另一头。松了口气,绕上了两圈,穿过去打上结。已经能感受到脉搏的跃动了,但还是有些不安心,提起了手,扯得性灵的手也跟着离开了床面。牙咬着尾端,手扯着连接的那一头,用了点力扯紧了。
这样紧得有些疼,连血液都堵塞了一般,却莫名的让我感到安心。
有点想喝水,床头柜上摆着的被子里,装着已经冷掉的茶。灌了点下去,还洒了些在衣服上。有些懊恼地拍了两下,又将那点地方搓成一小团,拧了下放开,没有用。
躺了回去,侧着身子看性灵。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就是一个暗黑色的轮廓,不凑近些,连五官都看不到。这让我有些害怕,要是这还是那个梦的延续怎么办?
腕上缠着袋子的手拎着带子,使了点力气去扯了几下,这才感觉手腕被自己捆得有些无力,只是在黑夜里也看不出什么青紫。
性灵性灵翻了翻身,搂上我,想先前那般拍了拍我的背,顺势搂住了,脸还蹭了蹭。
“你捆住我了。”我把手抽出来,递到他眼前。
“嗯。”他明显没清醒的声音懒懒的,伸手摸了摸,顿了下,两边手都扒上来摸了好几下,声音清晰了不少,“这怎么回事?”
性灵伸手把床头灯按开了,我被闪得一下闭上了眼睛。听到性灵小骂了一声,开始扯我腕上的带子,我能感受到麻痹的地方又被触发了一下,有点冲。
“干什么啊?”这种感觉有些难忍,连着一根筋一直往肩脊上传去,像电流穿透。
他好不容易将结扯松了些,把尾巴扯出来:“对不起,疼不疼?我不知道打得这么紧,都压黑了。”扯松了就容易开了,他快速地把那两圈反方向绕开,抓着那块颜色稍淡下去的地方轻轻地揉着。
可以偏了偏头去看隔壁的床铺,是空的,放下了心。
“我想吃药。”手任他揉着,我舒服地闭上了眼,“不想吃全部了,我就想吃那个带助眠功效的。”
“你睡不着吗?”他顿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杯里的茶拿去倒掉了,灌进些先前剩在壶里的凉水,又装了些去煮。塑料小袋子里一颗一颗的白粒,外头贴着不一样的标签。三号袋子被打开,两颗落到了性灵的手里,封口被捏上,又回到了包里。
喝了温热的两口水,手里的药没动,再喝了一口,把药丢进了水里。两颗慢悠悠地沉到了杯底,连个气泡都冒不出来。
性灵什么都没说,打开了手机,开着最小声的音量播起了个歌单。扭着旋,把等调到了最暗的亮度,牵住了我的手。
其实我有点困,只是纠结着是不是不该欠下一次的药量,才突然冒出了那句话。试过一次吃药吃出病,心里总会刻上了点阴影。
玩起来没什么劲,况且其实这地方就吃的特别讨喜,也没什么能玩的。风景是很好,一条条的小路,弯弯扭扭的上坡下坡,阳光从叶间的缝隙里钻出来,洒得地面星星点点。两边时不时有间瓦片顶的小房子,甚至还经过了一块墓园,里面一块块的碑四四方方的,立在那里。
我有点忌讳与死字有关的东西,碰上这种东西照常理来说我应该会撇开眼睛,快步走过。性灵拉着我正准备加快脚步,我却急刹了车,站住拿手机拍了张照。他有点莫名地看着我,但也没说什么,就踢着脚边的小树叶,踩下去蹭着地划了两下,叶片就碎散了。
大致把推荐的小吃都啃了一遍,我就不想逛了。这边有个海洋馆,性灵问过去不去,我背过身去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