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颔首道,“娘亲放心,女儿知晓,绝不会外传的。”沉默一瞬,踌躇道,“娘亲为何说邢家是一趟浑水?”
“此事你不必知晓。”赵姨娘道,“这几日你莫要出府了,过几日便是年节,这几日你时常去向你祖母请安,顺便去跟你二姐也走近一些。她这段时日性子变得与往日区别太大,我不信她是因为上官世子的缘故,你多去来往来往,小心着试探一番,莫要让她察觉即可。”
“是,娘亲。”
“还有,这几日在府中小心守礼,莫要让孙氏抓着你的错处。你父亲过两日便要休沐了,多去你父亲面前走动走动,让他记着还有你这么个女儿。”
沈清月颔首道,“娘亲放心,女儿省得。”
“行了,无事了,你回房歇着吧。”
沈清月也不多留,从墨兰处取过斗篷后便离开主屋,径自回房了。
沈清月离开后,墨兰端了一杯热茶放置赵姨娘身旁的木几旁,“二太太用些热茶吧,这是府中新进的花茶,静气凝神的。”
赵姨娘端过冒着热气的热茶,放在鼻尖轻嗅稍许,正要品茗时,喉间忽然一酸,连忙将花茶挪开放置在木几上,捂着口鼻道,“这味道不好,我闻着不舒服,快些拿开。”
墨兰一怔,连忙挪开,“二太太可是身子不爽?近日似乎饮食也不甚顺畅,若是身子不爽,奴婢即刻去请一位大夫来?”
赵姨娘道,“不必,或许是太过寒冷之故,这几日总有些乏累,年节过了或许便好了,不必兴师动众。”
墨兰见赵姨娘面色不大好,又联想到这几日的身子不爽,脑海忽而一闪,道,“二太太这个月的月信,可曾来了?”
赵姨娘一愣,望着墨兰的面色,瞬间会意,想到这个月的月信确实不曾来,但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一时有些不敢置信,“清月出世也有十数年了,我若是能怀,早该怀了,怎会等到现在?”
“凡事总有万一,不让大夫亲自瞧瞧又怎会知。”墨兰带着一丝喜色道,“夫人且在府中等着,奴婢这就出府去请大夫来!”言罢也不等赵姨娘有所反应便步履匆匆的转身出了门。
☆、有喜
半个时辰后,墨兰将一位京城中小有名气的范大夫请进了朗月居。范大夫双鬓有些许斑白,长得慈眉善目,身形微微佝偻。进了主屋后,向赵姨娘见了礼,便被墨兰请到赵姨娘身旁为她诊脉。
范大夫搭脉诊了稍许,些许灰白的眉梢微微一松,移开手腕朝赵姨娘拱手道,“夫人的脉象乃滑脉之象,这是喜脉啊,看其脉象有孕已一月有余,恭喜夫人,老夫在此恭贺夫人。”
赵姨娘饶是有了心里准备,此刻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一惊,朝范大夫道,“大夫此言当真?我这脉象当真是喜脉?”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