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声笑小声说,赵明保坐在无人的角落里闷闷的喝酒。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索亚松一点动作都没有,同部门有员工过生日,压抑了许多的气氛借此热闹一下,他也在邀约之列。
大家打趣说笑,甚至会拿那场恶作剧出来谈,如同真的烟消云散。坐在外围看他们的赵明保,正因为索亚松什么都没有做,便生出些劫后余生的感动,隐隐下定决心,绝对不再这么欺负他了。
喝到兴头上,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拼酒游戏,找各种借口相互敬酒,于击鼓传花和抢点游戏,赵明保是个喝不得酒的,这天偏偏被各式各样的理由灌了不少。赵明保十分防备,疑心这些人是合伙要耍什么阴谋鬼计,装醉找个借口到厕所,一边喊着“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一边悄悄将手指伸进喉咙处,微微一抠,大吐特吐起来。
赵明保归位后眯着眼睛躺倒在沙发上装睡,无论谁碰都不动。大家也就不管他,自顾自的猜拳走令,酒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烈,如同往常每一次的部门聚会。渐渐的赵明保渐入梦乡。
神智不清时周围似乎有异动,想要睁开眼无论怎样眼皮都抬不起来,身边热闹声依旧,似乎在欢呼着庆祝什么人的到位。赵明保雷打不动,心里打定主意,反正也是醉了,就算他们把他绑在门板上脱了裤子游街也没什么。
过了许久,像是有羽毛在脸上轻轻刮挠,又好像是别人的气息喷到脸上,亲切得令人想一再靠近。赵明保勉强睁开眼,揭起的眼缝里有个人相当眼熟,语气也很和蔼,“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然后就被人驾了起来。再后来,赵明保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彻彻底底昏睡过去。
有人小心翼翼的躲避,自然就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报复。别人索亚松倒是不恨的,记在心里恨不能啃骨食髓的唯有赵明保。
赵明保对索亚松做的那些事,不是让他当众丢人现眼两次就能扯平的。索亚松是谁?富三代,未来两家地产巨鳄的唯一继承人,24k纯金打造的太子爷。可是赵明保也不是别人,那是江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一想起那个男人,索亚松鼻孔里喷火,将针头恨恨的放入纹身机针孔里。当年栽脏不成,父亲一句“把你送回外公那里”索亚松至今仍心有余悸。
现在就算把赵明保切成片油煎水煮都难消他心头之恨,索亚松是个厚道人,对折磨人那一套想来想去就几招,显然是不够的。他要惩罚赵明保,又不能让父亲和那个男人知道,怎么办?索亚松向好友陈曦请教。
陈曦是个玩家,坏点子无穷,整蛊方案每一个都令人痛不欲声,索亚松听着便觉得解恨,可具体到实施可能,他又打起退膛鼓来。想到父亲看那个男人的眼神,索亚松心里一沉,自己万千愁苦也抵不上那个男人一个哀怨眼神。
陈曦说得口干舌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怎么办啊?如果有人敢这样对我,我早就在他脸上纹个王八,让他丢人现眼一辈子了。”
江江觉得自己着了道,他喝进去的不仅仅是酒,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比如安眠药之类的。小时候就养成浅眠的习惯,如同幼兽般防备着自己的领地被人入侵,生怕钱佩林偷偷遛进卧室与睡在旁边的父亲眉来眼去,警醒得每个毛孔都在探索空气中的危险气息。
而今天竟然昏昏沉沉的睡那么久,对外界无知无觉,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不正常。果然不正常,露出来的手臂感受到微凉的空气,江江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当~”手握式纹身机砸在地面上,索亚松在赵明保睁开眼的一瞬间,吓得心跳如雷,就算他一再为自己打气“我已经忍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了,不能再忍气吞生下次,我要抱复。”一旦看到那冷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手指发颤。
江江动了动手腕,果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