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惊魂方定,又被吓得一愣,“大……不不,荣,荣……”
齐荣钊绷不住笑出声,直起身把安平捞起抱在怀里,“你这根呆木头,这一辈子恐怕都明白不了了。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你大哥,你只能喊我大哥。再敢随著别人乱喊,我扒你的皮。”
“……嗯。”
安平脸上好歹有了一点血色。他把头埋靠在齐荣钊胸膛上,犹疑地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身。眼睫下垂,目光触到齐荣钊血肉模糊的手掌,脸色又刷地变得惨白。
“大哥,这,这……”
略想一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安平捧著齐荣钊的手,眼眶涌上一股潮热。他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抬头望著齐荣钊。
“大哥,对不起。你罚我吧。”
齐荣钊的手移到安平肩头,微微推开两人的距离。他收敛起所有表情,眉间像平日那样叠起一道浅淡而严肃的痕迹。
男人审视的目光冰冷锐利,像一柄沈重的铁剑横压在安平肩颈上。
安平好不容易攒起的胆量被剑锋划割成粉末。他怯弱地低下头,强撑著默默地与齐荣钊对坐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他知道齐荣钊的马鞭放在哪里。
“去哪里?让你动了吗?”
“我,”安平瑟缩地回头望著男人,“我去拿鞭子。”
“过来。”齐荣钊端坐在沙发上,神态平淡地命令。
安平不敢反抗,抖抖地往回走。不等他走到跟前,男人一把将他拖进怀里。
“你呀……”齐荣钊叹息著握住他的腰,温热的手掌钻进衬衫,贴著纤细的腰线轻轻向上抚摸,“那时候,很痛是不是?”
男人手掌的温度熨帖著敏感的皮肤。安平的颤动慢慢平复了。他闭上眼睛,那些抽裂在肩背,历尽十余载仍绑缚在心底的鞭痕,在男人掌心和煦的抚弄下,如一缕缕细雪飘散进清泠的春水中,消融无踪。
“以後不会了。”
睁开眼,目光落进男人粘稠的凝视中。
“再也不会了。”
男人直起身体,指尖轻抚安平唇角的血迹。他那双闪动著热意的眼睛似有一根无形的引线,牵引著安平俯下身。湿软的舌尖缠上来,仔细地舔干净雪白下颌上那道细细的殷红。
“我发誓……”
细糯的呢喃,淹逝在水泽粘润的唇齿交缠中。
十六(微h)
十六(微h)
罗圣乾的班机中午抵达。吃过早饭,齐荣钊便亲自驾车去接他。
齐荣钊走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安平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补眠的时间已经足够,但他全身仍然酸涩,每块肌肉都疲惫地微微抽动。
那天他被自己的推测逼入绝境,豁出命去跟齐荣钊吵过一架後,两人难得地长谈了一夜。
十四年来,他们之间这类向对方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