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柯尔德,郭逸自是放心不少。一阵倾谈之下,方知他早自其它探子口中得知此地境况,亦知慕容厉伤已将好了,哈哈大笑之下,随着郭逸一道进了殿中,向慕容厉躬身一礼,才道:“老朽在此谢过。若非侯爷舍身相救,府主只怕性命当真难保。但你二人,亦是侥幸见着老朽,若非府主当日离开牢狱时不曾再关上石门,老朽亦不曾发觉其中另有洞天,更不会找到稀世之宝。此番过来,便是向府主告个罪,老朽机缘巧合下,寻到血池中千年难遇的朱果,径自吃了一颗,想必还能再活百年。故此,此间与府中事务,府主大可放手不管,好生报答侯爷救命之恩,快些回宫以身相许去。”
第二百二十回
得知他有此机缘,郭逸自是喜出望外。但听到后来,他顿时连手也不知要往何处放了,仓惶道:“我,我还有事要与太守一叙,老前辈且帮着看看肃恭伤势如何。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懿轩,你……方才答应肃恭的,立时便忘了么?”慕容厉见柯尔德进来,便已坐起身来。此刻听郭逸意思像是又想逃走,立即抬脚就要下榻去拦住他:“祭司大人所言,也十分中肯,为何又要找借口逃走?难不成,你其实……根本只是敷衍肃恭?”
郭轩脸涨得通红,几步迈过去按住他,脱口道:“我何曾敷衍于你过,我……只是暂时不想提起此事。何况祭司大人来了,我哪能丢下他老人家躲去睡大觉?”
“为何不想提起?”慕容厉盯牢他双眼,丝毫不顾柯尔德还在一边。柯尔德也不以为意,相反还饶有兴趣的望着郭逸,似乎也挺想知道,郭逸又要找什么借口。
见他二人如此模样,郭逸叹了口气,无奈道:“将军大人是否病胡涂了,此间战事尚未了结,懿轩是如何答应你的,可半点不曾忘记。此事,还是回朝以后,再看陛下要如何发落懿轩渎职之过,再行商议罢。”
“胡说什么?”慕容厉抬手将他扯到身边,颇有些不愉:“何来这等罪名?”
郭逸低头望了一眼,弯腰将慕容厉一双长腿挪回榻上,转头向柯尔德道:“懿轩本不欲打扰到您,但您有此奇遇,又已如此说了,懿轩便大胆请教。还望祭司大人,能想个主意,在不杀战俘之前提下,如何令其甘心归顺我朝?”
柯尔德打了个哈哈,“这个,这个要容老朽仔细考虑一番……不若,你们先聊着,老朽有了主意,再找府主,哈哈,告辞告辞!”
行至殿门外分明便只要几步路,柯尔德竟使出轻身功夫来,两步跨到门外去,还特地大声向守在外面的侍卫们道:“辛苦几位小哥了,将殿门关上罢。里面那两位,近日都累得不行,自当好生歇息,切莫教旁人打扰!”
“还想继续找何借口出去么?我的丞相大人……”慕容厉听着外面柯尔德大声说话,嘴角一咧,顺手将郭逸拉近怀里,口中低声道:“我还伤着的,经不得碰啊。懿轩你可莫要推开,万一肃恭一个不慎跌到榻下去,岂非又要延误大事,是否也得摊上个渎职之过?”
“我、”郭逸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却也真是不敢推他,只得老实由他揽着躺下,这才闷声道:“当日我私自出城,身任军师之职,做的却是探子偷袭之事。而后与敌缠战之际,更连累主帅受伤,传回宫中去,担负罪责,也无可厚非。”
他说着,转过脸看了看慕容厉,见他并无不愉之状,才道:“方才我一直想要出去,其实只是想看看周林恢复得如何,也免得来日回京时有个好歹,教严亭看着不高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