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小声辩解说没有。
沈律言不依不饶,冷嗤般笑了声,“我妈对你可比我这个亲儿子好得多,还有沈寂然他们生怕我苛待了你。”
他故意用眼神在她全身流连了一圈,说话有些刺耳:“该不是你私下又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稚恼羞成怒,她绷着雪白的小脸:“你是又要和我吵架吗?”
沈律言默了半晌,“没这个时间。”
江稚虽然已经习惯了那些难听的话,但有时候听多了也会觉得受不了,尤其是从沈律言的嘴里说出来,可真就是一把把的刀扎在心上。
既然他无意和她吵架,那可就太好了。
江稚也能松口气,她说:“我能回家了吗?”
沈律言凉凉扫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叫她失望的回答:“不能。”他站起来,目光看起来并不高高在上,却还是像是在睥睨着她,“你如果想离开,就自己去和我妈解释。”
他勾唇笑了下,“顺便把前一段时间的新闻,一并给她解释了。”
江稚猜也猜得到他口中的新闻指的是什么,她沉默下来,有点无话可说。
沈律言见过很多次她像现在这般,低垂眉眼的乖巧模样,看似又乖又软,心里的主意怕是比谁都多,她总是用这样一张乖巧无害的脸来骗取同情。
不过沈律言现在对她是铁石心肠。
他冷冷地问:“江小姐,要一起上楼吗?”
江稚现在有点怕和他单独共处一室,她抿了抿唇:“我再看会儿电视。”
男人冷笑了声:“随你。”
江稚心不在焉对着电视机,时针从八走到了十,她还赖在沙发里不肯上楼,如果不是怕沈夫人看见,她都想今晚就在沙发上过夜,或者随便找一间没人睡的客房。
她和沈律言,现在根本不适合睡在同一间屋子。
熬到将近十一点,江稚磨磨蹭蹭上了楼,推开门,里面还亮着灯。
沈律言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的光亮映着他白皙透净的脸,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文而又儒雅。
江稚主动从衣柜里抱出两床没用过的被子,铺在卧室的沙发上。
沈律言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她忙活了半晌。
江稚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先开口解释:“我今晚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