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冰冷的带着怒意的alpha信息素弥漫,心跳骤停,温然猛地清醒过来,这是顾昀迟的房间,顾昀迟的床。
此刻再精准复盘到底是如何睡上床的已经来不及,大致应该就是坐在地上趴着睡不舒服,于是半梦半醒间靠着一些本能爬上了床尾,然后不知死活地安然睡到现在——难怪找不到被子,因为被压在身下了。
“对不起。”温然对着那张没有表情但好像已经冷到可以打一口冰棺马上送自己入土的脸道歉,然而语言的力量有限,说什么都不足以平息顾昀迟的杀心,他只能垂死挣扎,“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顾昀迟的床不那么大就好了,温然心如死灰地想着,这样自己就会被顾昀迟在半夜一脚踹下床醒过来,至少还能及时止损。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出去。”
发烧过后的嗓音低又哑,温然听得一抖,视线张皇地从顾昀迟睡乱的头发和赤裸的上身之间狂奔而过,不知该看哪里合适,最后也只有看着他结霜的脸,回答:“是说过。”
“后来你睡着了,我担心你不舒服,就进来在床边坐着,想等你退烧了再走,但是不小心睡过去了,对不起。”
字字属实,可温然还是悲哀地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一种狡辩、装无辜的味道,更别提顾昀迟会怎么想,大概已经笃定他是趁人之危,准备以信息素为诱惑,试图这样那样。
低气压中,顾昀迟顶着一张根本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的冷脸突然下床朝床尾走过来。光线明亮,他上身的每一寸皮肤和肌肉清晰可见,温然慌张别开脸,余光看见顾昀迟抓起被角,还以为他那么勤劳要叠被子,正准备立刻走人,眼前一黑——顾昀迟将被子掀到了他身上。
视野被剥夺,温然还茫然地睁着眼,紧接着身体一空,他被顾昀迟动作干脆地裹着被子单手捞住腰挎起来。顾昀迟步伐很快,温然回过神,预感自己可能要被扔下二楼,慌乱地在被子里扑腾了几下:“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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