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群结队地去小解。岳棋先出来的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突然就听到了楼上的喧闹声,一开始他也只当是有人喝醉了发酒疯,听得久了就隐约感觉出了不对劲,更何况那声音还挺像谢君衣的。
他联想到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慢慢生出了疑惑的幼芽。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一碰到有关谢君衣的方面,就管不住爪子和腿。
没想到,在楼梯间耍酒疯的还真是谢君衣。他面色潮红,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另有两个穿西装的青年正试图把他扛起来。岳棋也是一股劲儿上来了就去护住谢君衣,好在后续室友跟了上来把那两个青年震住了,他们倆交流了一下就走了,这更坚定了岳棋心中的想法:这群人不怀好意。
但是这些谢君衣都不知道,他一直喃喃着“难受”。
急诊费是岳棋垫付的,好在他随身带了卡才没有陷入尴尬的局面。谢君衣被确诊为急性酒精中毒,好在摄入的时间不长医院直接给他做了洗胃处理。医生同时还发现谢君衣的胃很差,出现了好几个小的溃疡。
救治完毕的谢君衣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他还没醒,躺在那里像具破碎的娃娃。岳棋轻轻地坐在他旁边,盯着谢君衣苍白的脸,手指不经意摩挲上去,一寸一寸,从额头到下颌。
虽然是约好了考后见面,但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啊,笨蛋。
“滴滴——”岳棋的手机响了,他赶紧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出去接电话。
“老四啊,谢老师还好么?”岳棋出来接电话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老大的嗓音大得都快把天花板掀翻了。
“你声音能小点么。”岳棋皱起了眉,旋即又放缓了声音:“他没事,我今晚不回来了。”
“你要照顾谢老师?”老大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的惊讶之情。
“恩。”岳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应了一声。
老大也是无奈了:“那好吧,你小心一点,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
岳棋打完电话就顺手把手机揣进了兜里,重新走回病房。这时他又听到一阵手机铃声,他下意识地掏自己的却发现屏幕暗着。终于岳棋在谢君衣脱掉的外套里找到了震动不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是周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你是谁?”周岩平时和谢君衣呆惯了,一下子就听出了接电话的不是谢君衣,“谢君衣在哪里?”
“你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说。”岳棋一边走一边关掉了病房的照明灯,顿时病房陷入了沉寂的黑暗,“我是岳棋。”
“岳棋???”周岩的声音很惊讶,“你怎么会跟君衣在一起。”
“额,这个说来话长,他现在在医院周老师你要过来么?”岳棋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事也确实不是电话里的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
“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周岩一惯平稳的声音里也出现了焦急的情绪。
岳棋挂掉电话后就编辑了条短信把医院地址发过去,周岩那边再无讯息。他嫌得无聊就坐着刷起了微博,时不时看谢君衣两眼有没有醒。
漫漫长夜过去了一个小时,周岩和柴可才赶到。他们的身上也有一股很重的酒味,岳棋闻着不禁皱起了眉:“你们掉进酒缸里了?”
周岩没理他,先确实了一下谢君衣确实平安无恙后才扯着岳棋出去说话:“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急性酒精中毒。”说到这里岳棋也有点埋怨,“君衣的酒量一直都不好,怎么会让他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