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什么?”周岩敏感地捕捉到句子里的敏感词。
“谢—君—衣—”岳棋乖乖得重复一遍。
周岩无奈得看了他一眼:“他被人套路了,之前我明明跟他说过最好别喝酒……”
他简洁地把情况跟岳棋说了一遍,最后流露出浓浓的自责:“说到底都怪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岳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他安慰了下周岩然后还加了一点:“对了,医生说他还有胃溃疡。”
“……”周岩抹抹眼睛一脸疲倦,“我知道了。”
“周老师你这么累,要不先回去吧……”岳棋看着时间挺晚了,周岩处理李老板的烂摊子也花了不少工夫,就催促他们回去。
“不用了,君衣还在这里……”周岩摆摆手表示不用,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棋打断了。岳棋说:“有我在这里照顾就行了,你明早来接我们把。”
周岩权衡了一下,最后妥协了。他和柴可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接谢君衣,然后岳棋贴的那部分医药费他会直接打卡上。
岳棋送走了他们就趴上谢君衣的床上小憩,这一下就到了早晨,他听见了谢君衣的声音才醒的。
胃疼,头疼,又口干舌燥,谢君衣差点以为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谢君衣睁眼看到的就是条天花板,想移动身子却你发现上面压了个重物。他艰难地耸起身体想看一眼重物,重物就先立起了身体还冲他微微一笑。
露出的几颗牙齿洁白整齐,岳棋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给谢君衣倒热水,看得谢君衣目瞪口呆。
“额,我怎么在这里?”声音一出口又把他吓了一跳,低沉沙哑,像有人把他的声带在砂纸上反复磨了个遍。
岳棋把纸杯递给他示意先喝水,然后才把事情慢悠悠地讲了出来。谢君衣对断片前的事儿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经他这么一提醒记忆马上就清晰鲜活起来。谢君衣一个激动就把水杯捏扁了,尚存的水洒湿了一块。
“别激动。”岳棋适时提醒了他一下。
谢君衣马上找回了智商,摊平了伪装咸鱼,嘴里却还是骂骂咧咧的:“那个李老板真特么不是东西。”
岳棋看了眼时间,关切地问:“你现在好点没,等会儿周老师会来接我们。”
“好的。”谢君衣点点头,看起来相当虚弱的样子。
谢君衣的出院手续是岳棋去办的,好在他的身体状况,只是配了点药,医生特意叮嘱了不能吃油腻和辛辣,饮食要尽量保持清淡。
周岩来接人的时候带了早餐,可惜没有谢君衣能吃的,于是全进了岳棋的肚子。谢君衣扁扁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们理论,只能乖乖地被带回家,被安置在客房床上,看着周岩和岳棋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出去密谋什么。
???
你们是要把我卖了么,谢君衣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创。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岳棋端了碗白粥进来喂他,谢君衣感觉挺别扭的想自己吃却被岳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你是病人,躺着。”
“哦。”
整个过程谢君衣统共也没和岳棋讲上几句话,岳棋喂完马上就出去了。谢君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