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让裴少爷看看你。”
那鲛人轻哼着醒过来,白到耀眼的手撑在大红绒布上,缓缓抬起头。
李宜舟头里一阵剧痛,猛地被人拽出水面,抬头就看到那张似笑非笑惨白面具:“师父!”
任凤楼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把他摔在岸上:“这是药湖,你疯了吗!”
李宜舟四肢百骸中都是针刺般的疼痛,一会儿如冰冻一会儿如火燎。他躺在地上看着任凤楼的面具,那个鲛人……那个鲛人好像也带着这样的面具。惨白惨白的颜色,弯起的眼睛和下垂的眉梢。
任凤楼浑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地落在肩上。
李宜舟想,他一辈子大概都没这么狼狈过。
任凤楼焦急地拍着他的脸:“李宜舟,你还看得见我吗?”药池的溟国祭司都会养的一潭水,几十年用各种药材泡着,有什么功效连药池主人都未必全知道。但多半都是毁人脑子关闭五感这一类。
李宜舟被打的脸疼,一把抓住了任凤楼的手:“师父,我看不见你的脸。”
任凤楼心中凉了大半,就听到那小混蛋笑嘻嘻地说:“你把面具摘了我看看。”任凤楼一口气上不来直想把这小王八蛋再扔回去。
“师父,”李宜舟把脸贴在他手心里,委屈地说,“我难受。”
“你是该难受。”任凤楼把他拎起来飞奔回萱萱的青楼,扔进一间密室里关上门摘了面具,问李宜舟,“看吧,看够了没?”
这老混账长的真好看。李宜舟抓着他的手不放:“没看够。”
“那就慢慢看。”任凤楼从暗格中抓出一堆解毒的药给他灌下去,“好受点了吗?”药池中不知道融了多少种世间毒物,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没感觉,”李宜舟艰难地咽下那些药水药丸,“难吃。”
任凤楼皱眉:“一样能缓解的都没有?”
李宜舟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你靠近点就能缓解。”
任凤楼微怔了一会儿,真的俯身趴在李宜舟身上:“臭小子,鬼门关口了别开玩笑,真的管用?”
“真的管用,”李宜舟抬手搭在他背上,指尖微微有些酥麻,“我觉得好多了,要不你再靠的近一点?”
任凤楼缓缓抬头:“你又在胡闹什么?”
那抹柔软的唇就在离他不到三寸的地方,清凉的水气带着浅淡的香味扑过来。李宜舟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书上说的活色生香。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李宜舟脑子一热亲上去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不敢太放肆只能把微凉的唇瓣含在口中小心舔舐,舔到水润殷红才放开,惴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师父……”
任凤楼微微皱眉,没有骂人也没把他打死,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李宜舟骨头里那些刺痛感渐渐变得很轻,难道师父真的是什么药材成精了,能解百毒?
任凤楼嗓子有些哑,轻声问:“你想干什么?”
李宜舟小声说:“想和师父靠得再近一点。”
“还不够近吗/”任凤楼抬手抚上少年通红的脸,“你想多近?”
“我想……我想……”李宜舟现在心脏跳得和手哆嗦的一样快了,“我想……轻薄师父。”
任凤楼轻笑:“有胆子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