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在后座打着电话:“常副,支援到了吗?我们暴露了,遇到点麻烦,现在正被村民追击,请求支援!”
常裕:“现在山下路况不好,发生了滑坡,刚刚路上还发生了连环追尾,路被堵死了,我们正在往上赶,你们先撤退!”
时徽瞄了一眼后视镜:“幸亏雨天,他们摩托车也不好骑,不然今天非得交待在这,现在只能祈求他们没有枪了。”
“砰!”一颗子弹打在了车后备箱上。
时徽:“......”
柯景行:“......”
白杨:“.......”
柯景行:“你还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时徽:“艹!这帮孙子怎么还有枪?无期没跑了。”
柯景行:“你下坡的时候踩刹车!”
“我踩了!”
“踩了还跑那么快,小心!”柯景行迅速打死方向盘,车急转弯,前面是悬崖,刚刚可能差点就掉下去了:“你开车能不能看看路!这么大的悬崖看不见!”
“我tm有点夜盲!前面树那么多,我当然一下反应不过来。”
“等你反应过来,我们早掉下去了!”柯景行抓住车上的抓手,他刚刚就应该忍着疼开车,史上第一位没死在嫌疑人手里却死在马路杀手的自己人手里的他可能是第一人。
时徽说:“我们这是在下山吗?”
“这里就一条路,没走错。”
车上不停地能听见子弹撞击车身的声音,有几个还打在了玻璃上,柯景行说:“马上就要到路上了。”
有一辆摩托车从后面追来,抄起锄头就要往车窗上砸,玻璃应声而碎,时徽松开刹车,车跑快些,甩开了那人。
“md,老子差点脑袋就开瓢了。”
白杨这车坐得心惊胆战的,问:“时徽,你驾照考几次才拿到的?”
“一次过,四个100。”这话此时说出来还真的不可信。
“砰”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时徽感觉一阵耳鸣,他破口大骂:“你这破车的玻璃是不是中国制造?怎么那么容易碎?”
玻璃碎片划过时徽的脸,他不时地关注着柯景行的状况,以免再次受伤。
眼看就要到公路上了,“右边有灯!”白杨大喊着:“有车来了!”在他们右手边的林子里,不知从哪突然冲出一辆白色货车。
“不对,”时徽呢喃着:“这车是故意来撞我们的!他们有外援!”他迅速将方向盘向右打死,往林子里开,那辆货车在这种天气和路段还高速行驶。
时徽躲避不及,只能感觉到货车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最后扑向身旁的人,抱住他,死死地护在身下。
“砰!”
同时警笛声响起,时徽在失去意识前看见了红蓝交替的光。
柯景行动了动,撞击加上之前被砍的伤,他一阵晕眩,他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时徽......时徽......时徽,你醒醒,快醒醒!”
货车正好撞在驾驶室,车窗上的玻璃尽数碎裂,时徽的后背上都是玻璃渣,头上也都是血,从头顶顺着脸流下,车门也已经变形,他的腿被压在下面,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柯景行身上。
“不许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