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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拿定了主意,明天好好和易依谈谈,实在不行就豁出去表明心迹。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被她高兴地狠揍或是愤怒地狠揍。
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她该睡着了,没准儿正在地上趴着呢。
一想道****的睡姿,舒朗就忍不住笑,他走到易依的房门前,伸手推推,咦?今天的门怎么锁上了?
他先是悲观地估计了一下,这是****对自己的拒绝。紧接着,他又自恋地认为,其实是她害羞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样,总得看看她的情况,万一又摔下去不知道爬上来,那不是要在地上睡一整晚?
“依依!”他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可能真是睡熟了。
他刚要敲门,想了想又收回了手,这样会吵醒她的。
他走下楼,翻找着家里的卧室钥匙,其余房间的都好好的放在那儿,唯独她房间的那把不见了。
他暗笑,肯定是****故意收走了,好吧,那就看看舒朗有没有本事深入敌后了解敌情。
从外墙爬上二楼的方法很多,可以搬梯子,可以顺着管道攀援。如果是武林高手可以用轻功,也可以用飞爪,使用方法参见武侠剧。
舒朗选择的是第一种方案,他从杂物间搬出梯子,把梯子顶端搭在易依的阳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借着月光听着虫鸣,看夜色流光。他觉得很好笑,原来爬梯子是这么有趣的事情,以后一定要常用。他脑子里飞快地闪现哄她开心的主意:半夜顺梯子上去,搬些花放在她的露台上,等她早上拉开窗帘的时候一定会满心欢喜。
爬上梯子的顶端,舒朗扶住栏杆一跃而过,窃笑着去推那扇通往她房间的门。
也锁上了?这样也好,说明她还有点儿安全意识。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帘上透出了变幻的光影,应该是是电视机开着。借着窗帘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屋里的情况。舒朗在心里鄙夷着自己,因为一个丫头,居然失态到偷窥的程度!
他不由得羡慕起云天东来,颖萱多粘人啊,恨不得时时挂在云天东脖子上,每天喊着需要呵护。
易依啊,你怎么就学不会撒娇呢,总是隐藏着想法装作冷淡。不需要你装可爱装我见犹怜,最起码也要娇羞一下吧?
舒朗找了个最佳角度观察屋里的动静,一看之下爆笑出声。那丫头没睡,房间里的液晶电视开着,她的脑袋上戴着耳机,正对着电视机大跳特跳,摆出各种性感的、妩媚的、撩人的姿势。
是谁?!是谁要她学跳nobody的?!是谁说要考核的?
舒朗扶住栏杆强自镇定,忍不住又凑过去看,嗯,是的,她已修炼成妖。
音乐声好像停了,她活动了下四肢,笑着换了张碟,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她、她、她她变本加厉,她居然真在学跳脱衣舞!
这妞彻底****了!
t恤衫下摆被她撩起,露出白皙的腰际,再向上,依稀是穿着**衣的小“s”型的曲线。
龌龊,无耻,卑鄙,猥琐!他在心里给自己下了若干定义,想要遁走,偏偏又忍不住想看。
啪,电视机关了,屋里一片漆黑,啥“s”也看不见,他只听见她在里面咯咯地笑。
干嘛不继续呢!他带着遗憾慢慢跨过栏杆坐在露台边缘,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镜头,他觉得有必要在她房间里安一根钢管。
夜色深沉,远处闪过两道车灯,照亮了他的领地。车灯渐行渐近,有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大喊着:“妈妈,快看,贼爬上楼了!”
那辆车停下,两道强光定格在舒朗身上,只听一个女人娇叱一声:“小鱼儿,把他给我叉出去!”
汪汪汪几声狗叫,一条白色的萨摩耶狂叫着钻过大门飞扑而来,朝着梯子上的舒朗狂吠,大有将敌军彻底歼灭的架势。
舒朗暗叫不好,这小狗看着相当之嫉恶如仇,这时候下去一定会被啃成骨头。
车上的女人还不算完,下车在别墅大门外狂按门铃,还冲车上的孩子喊着:“小灰灰,快给你老爸打电话,今天咱们一家抓个贼玩儿。”
咣当,易依阳台的门被推开,那个妞掐着小腰冲了出来:“喵的,敢来偷老娘的东西,不想活了,老娘这几天没什么人打,正手痒呢!”
她挥拳就要往舒朗身上招呼,舒朗边躲边笑:“依依,是我,是我呀。”
他知道,目前的状况,是被抓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