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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洛知道她不应该与炎风见面走的太近,可是她真被辛濯的反应给吓到了,为了不重蹈以前的路,不会再是一个段煜麟或出个宋清媛,她冒着危险去见炎风,炎风经验丰富,这样的事情肯定很轻易就能为她解答。
中午饭又是和辛濯一起吃的,他将她叫进办公室,以谈工作为名,与他一起吃盒饭。她生怕晚上辛濯仍不放过她,所以下午她便去跑商场,谈商品设专柜的事,然后名正言顺地不用回公司,直接下班。
落洛去赴炎风的约,到了饭店门前,饭店经理亲热地迎上来,笑的满脸是褶,“您好落小姐,这边请!”
落洛跟着经理进门,眼下马上到饭点,这里人却不多,可是这个饭店的装修跟档次却是一流的,更别提装饰摆设,她一眼就瞧出是各朝代古董,显然这里是会员制,没有交一定的会费连进都进不来,她没见过这位经理,人家一眼就认出她,肯定是炎风给他看的照片。
炎风这人别的不说,若他真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那绝对是心细如发,照顾的无微不至。
厚重的木门上面包着真皮,豪华异常,两位服务生费力地推开两扇门,经理弯腰打手势,“落小姐,请进!”
落洛走进门,炎风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今天他穿了件中式白色上衣,领口、袖口、衣襟都包着金边,完全是金丝线一针针手工绣成的。下身是灰色同布料裤子,简单没有任何图案,可这身衣服却将他衬的华贵异常,这样看似简单的服装,无论是用料、做工还是设计,都不是一般人能穿起的。
炎少是个在穿衣品味上都非常讲究的男人,他的衣服是有专门设计师专门为他一人定制。而他对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也非常挑剔,就连这普通的吃顿饭也是要挑衣服的,比如说今天这身,与这富丽堂皇如同殿般的大包房是极衬的,你仿佛有种错觉,他是皇帝、又或是贵族。
然而这心的修饰却没令落洛多看一眼,只是瞥他一眼就转而看包房的装修,心里感叹,真是奢侈,这恐怕是她见过最豪华的包房了,就连玺尚会所的包房都比不上这里。相比起炎风的衣服,这里的装修更加吸引她的目光。
被落洛忽视,炎风很不乐意,可他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说:“来,我们边吃边说,一会儿凉了!”
一向爱摆谱的炎少今日却没铺张,两个人就要了五个菜,而大圆桌也没用上,只是在一旁的小桌上吃,两人坐面对面,炎风觉得这样更加有情调,亲切一些,大圆桌的话,落洛肯定会坐到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上。
落洛看了眼菜,意外地发现这五道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刻意而为之,但她并没有胡乱感动,没有特别的反应。
果真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啊,感点的现在早就一副要哭的模样了,她还若无其事。嗯,这样才对胃口。
炎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进入主题,“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辛濯吧!”
落洛惊讶,他怎么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最近的男人就是辛濯了,好歹联想一下就明白,白痴的原来是她,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
炎风看落洛不说话,只是笑道:“辛濯的心理,做男人的都会明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安晓,你不明白的其实是他为什么会对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做出这种异常举动,对不对?”
“离过婚的女人”这几个字异常刺耳,不过的确是现在她的情况,她吸口气,点下头,算是承认了。
炎风浅笑两声,“你没看出他对你不一般吗?”
“哪里不一般?”她问。
“别的不说,看看你身边的同事们,有和他经常一起吃饭的?或是他下班上班接送人家,又或是守在病房里陪着的?别说什么你是因为公司出事,哪个员工因为公司出事也不会老板天天陪,给医疗费、神损失费,来看看送个花也就了不起了,哪里吃喝都在医院了?”炎风说到这里,呵呵地笑着,看她的反应。
“你是说……她喜欢我?”她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又充满了不自信,怎么可能?
炎风突然不说了,卖个关子说:“先吃点菜,看看好吃不好吃,我们慢慢说!”
她瞪他一眼,这叫一个急啊,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他,只能听他的,挟起菜来吃,只可惜有心事,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如何?”炎风问她。
“不错!”她快速回答。
显然就是应付,炎风也没恼,知道她现在没心情,勾了勾唇接着说:“辛濯喜欢你是肯定的,就像我不也喜欢你,只不过喜欢的程度也只是如同喜欢宠物、或是心爱的一件衬衣罢了!”他把自己捎进去,这样比喻,会令她更相信,少些防备,如果他说爱她死去活来,恐怕她现在就要跑了,所以泡妞也是门学问。
这话落洛听进去了,她盯着面前的菜没有说话。
“他喜欢你的程度并没有到了为你得罪辛家人,更何况安家的背景对辛家更有帮助,对他也有帮助,所以他仍会和安晓结婚,但是你……他不会放弃,因为有兴趣,所以想尝尝鲜,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要什么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就会不甘心,其实你看我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比我隐蔽而已。他是男人,怎么可能超越一般男人呢?外表再高洁其实也是个俗人!”炎风如此分析,说完了,看她说:“你若是跟他在一起,顶多像个情妇,不能见光、不能和他一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更主要的是安家也不那么好惹!”
此刻辛濯已经拎着饭在落洛家门外等了一会儿,这个时间,就算堵车也该到家了,难道她又刻意躲他?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由沉下来,拿手机给她打电话。
她原本正沉默着,手机突然响了,被吓一跳,看到手机上的辛濯,一时犹豫该接还是不接。
“接吧,躲是躲不掉的,你越躲他恐怕越要追!”炎风说道。
“喂?辛总!”落洛听他的建议接听了,不接没准他会在她家门口等。
“你到哪儿了?我买了饭在你家门口!”辛濯语气很不好,这邻出来看到他,多傻?丢人!
落洛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连电话都没打也没通知她,直接上她家堵人了,她连忙说:“我在外面吃饭呢!”
“你在哪儿吃?跟谁?”辛濯咬牙,工作这么重,她不累吗?还有闲心跟别人在一起吃饭,她还有什么朋友?她跟同事之间也没有走的太近的。
落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炎风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说道:“小洛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吃饭,辛少要不要一起来吃?”
辛濯立刻反应激烈,没了往日的淡定,“什么?你想把她怎么样?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
炎风呵呵笑道:“怎么会?她可是自愿与我来吃饭的,不相信你自己来看!”他说罢,报上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落洛怎么会与炎风在一起?辛濯疑惑着,人已经向饭店赶去,顺手将拎着的菜甩到了楼下垃圾筒里。
“你怎么让他过来了?”落洛紧张地问。
“有个好办法,你说是我女朋友,这样他就对你死心了,我保证不会因此缠着你,也不会四处乱说,如何?”他慢慢引诱。
若是平常,他才不会替辛濯向落洛表白,可这次情况不同,他越是挑明这件事,落洛就要躲着辛濯,甚至有可能答应他这个提议,拿他炎风当挡箭牌,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落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刚离婚不久,不想把自己弄的名声不堪!”
“那就反过来,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你别吭声,反正也不算承认,日后有了事更好否认。你自己想想,不这样做的话,你能确定可以摆脱辛濯的攻势?怕是你现在躲都没地方躲去!”炎风吓她说。
落洛没说话,在犹豫,这样做总觉得不太好,尤其是和炎风这样的人合作,她心里不安,总觉得炎风没什么好心眼儿,虽然现在是处处帮着她想办法。
炎风不会追问,直接就认为她是默认了。
辛濯赶到饭店,一看到落洛,就用责怪的目光看她,难道她不知道炎风是什么人?还往他身边凑?不过看到她没事,他的心才算放下来。
落洛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没敢看他,就像烫着一样将目光移开。
“落洛,跟我回去!”辛濯命令道,走过来拉她。
炎风没拦,只是懒懒地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刚刚才答应我的,辛少请注意您的行为!”
辛濯不敢置信地看着落洛,问她:“这是真的?”
她将头垂下来,不说话,直接装死,现在跟他回去能怎么样?明天、后天再和她一起吃饭甚至送她回家?迟早有一天会被安晓知道的,到时候她被骂成第三者都没脸还嘴。
辛濯觉得心都凉了,她竟然答应了炎风这个人渣,他握着她的手都在颤抖,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在中翻涌,他一向温雅的眸紧紧地盯着她,目光犀利,想找她要个答案,她却偏偏什么都不说,这沉默令他难受更加心慌。
炎风缓步走过来,抬起手,也握住她的同一边手臂,握在了辛濯手的上面,疏冷地说:“辛少,你弄疼她了!”
什么女朋友的话也只能说一遍,说多了她会反感,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贪心,这个度控制的一向好。
一说弄疼她,辛濯下意识地放手,炎风趁机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带进自己怀中,却贴的不近,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落洛顺从地与炎风一起往外走,她能感受到辛濯带着强烈情感的目光灼烧着她的背,屋里一下子又闷又热,她觉得又干又渴。
辛濯眼睁睁地看着落洛与炎风走了,他知道目前在炎风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炎风显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让她这两天如此反常,可是这种滋味,太难受了,看着落洛在另外一个男人怀中离去的样子。
炎风行为适度,脱离了辛濯的视线后,便放开落洛,与她保持着令她心里安全的距离,仿佛告诉她,刚刚揽着她只是为了帮她,不让她心里那道警戒线重新升起来。
开着车送她回到家,他说:“太晚了,我不送你上去,进门后亮下灯,我就走!”
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急了,使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落洛终于抬起头说:“炎少,这次谢谢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别扭的强笑。
朦胧的灯下,她的表情被映的柔和,影影绰绰的树影下,她略显羞涩的脸,几乎令他着魔一般的离不开视线。暧昧的夜里,这个时间,正是跟女人办事儿的好时机,面前一个他觑视很久的女人却不能碰,简直吊的他心里直痒痒。
只是他的心理不会让她看到,他不以为意地说:“谢什么,朋友么,再说也没帮什么大忙!”说完,他轻推她一把,“快上去吧!”
可心里却不舍,此时赶她上去,太痛苦了,他很想跟着上去。
落洛点点头,气地说:“那你回去慢点,再见!”
他的行为总算是换来她的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进展了啊,前途一片光明,就说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的。炎少将这话用在了泡妞上,什么歪理?
落洛上楼后进门开了灯,然后又在窗户前挥了挥手,示意安全。
炎风也挥了下手,坐上车缓缓往外开。开到大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要是辛濯这小子跟过来,他好拦住。下车倚在车身上,拿出支烟边吸边等。
他哪里知道,他刚走的看不见车尾,辛濯就从暗处走了出来,抬头看眼楼上桔色的灯,进了单元门。从饭店出来,他以一路超车的速度赶炎风先一步到了这里,然后藏在树后。
炎风有招他也有招,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辛濯要是那么容易放弃言败,就不是他了。
炎风还在小区门口防辛濯呢,哪里知道辛濯已经走到落洛家门口,狂按着门铃,低声厉喝道:“马上开门,不然我砸了!”
他的声音沉而狠戾,完全没有了往日温和的风采,显然是一个已经被激怒没有任何理智的男人,誓要进这门,将她狠狠地整治一番。
落洛的心剧烈地跳着,没想到炎风前脚刚走辛濯后脚就跟上来了,她的手按在门把上,想着要不要给炎风打电话,可还没决定下来,辛濯的脚就踹上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他高声吼叫,“你敢给他打电话试试?”
落洛吓一跳,不仅是踢的还是叫的,她竟然下意识恐惧中将门给打开了,他不由分说长腿迈了进来,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地甩上门,他便完全进来了。
她惊恐地看着辛濯沉的脸,此时的辛濯是陌生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竟然比段煜麟还要强!
他修长的手指此刻牢牢钳住她的手腕,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乖戾,令她竟然顾不得手腕的生疼,她那双水眸惊惧地看着他,袖唇微张,呼吸急促。
“说,你是不是和炎风在一起了?你真的是他女朋友?难道我对你说的话都忘了?”他一连串的质问,现在你问他理智在哪里,恐怕他都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或许他还能保有理智,但偏偏是炎风,难道她忘了炎风曾经想强迫她吗?
刚刚在饭店炎风说她是他女朋友,她没有否认可也没承认,而到了她家楼下,炎风又说朋友、朋友的,说的非常模糊,不知道这“朋友”指的是男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他就是想来问个究竟,看看她是不是没事儿自个儿要往火坑里跳。
别看辛濯平日里总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若真生起气来就是不怒自威,即使站在那里没有发脾气,单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你,你就能自惭形秽,自己去反省。而此刻辛濯暴怒,面目狠厉、眼若刀锋,看起来比段煜麟还要可怕,她这小胆子如何不会被吓坏?惊惧的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不断的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男女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辛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一股火给烧爆了,他急的要死想知道答案,偏偏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令他想起一句话,“死鸭子嘴硬”。
“说话!”他怒而低喝。
“不是……”
“不是什么?”他忍不住打断,那目光凶狠的只要她说出他所不满意的答案,就要将她吃掉一般。
落洛此刻吓的理智全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辛濯这么大的怒火,而她也没有胆子再说什么谎话,如实答道:“不是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辛濯应该放心了吧,可他偏偏怒气更甚,眼睛瞪的更大,一副要将她吃掉的样子,“你假装当他的女朋友,为了躲我?”这个想法非常令他恼火。
而他此刻也不想听她的答案,不管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右手一拉,她那小身子就轻飘飘地落入他怀中,抓着她的手改为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俯下头对准那微微张开的袖唇,吻了上去,她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瞪着大眼看着离她面前那张巨大的脸。
他的吻似是泄愤,丝毫没有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啃咬,就像丛林里厮杀的野兽,一副凶狠的模样,又像是一只饥饿绿了眼的狼,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的滋味,太美好了,柔软的唇瓣,香甜的气息,这样的感觉也太美好了,他咬着咬着,忽然就慢了下来,一向理智的他此刻完全受着感的支配,他很想享受这种感觉,辗转反侧,既想蹂躏这袖唇又舍不得,想要更去怜惜。只能时而凶猛时而温柔,这种事情,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他才发现,原来接吻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他那迟来的青春期被落洛突然激发的到来了,处男终于开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忘情的他本就没注意她在他怀里嘤嘤呜咽地挣扎,只顾自己沉浸在她的美好之中,落洛只觉得备受屈辱,他将她当成什么人了?他一放开,她便不由分说抬手照着他白净的脸就是一巴掌。
两个人同时愣在原地,落洛没想到自己会打人,辛濯则是突然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然吻了她?
落洛满身都是怒火,似乎辛濯比她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愣了一愣,然后受了刺激一般地夺门而出。这架势看起来倒像落洛强吻了他一般。
辛濯走了,落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立刻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太惊悚了,辛濯然真的喜欢她,而他又有未婚妻,全都被炎风给说中了。她如花一般清泽的小脸上立刻浮起了悲哀,一直以为辛濯是那种浑身正气、懂得尊重她的男人,可没想到同别人一样,一边有着妻子,另一边想让她当情人,这样和黄祥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一切,给她工作、让她成长难道全都是假的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她感受到了人生的悲凉,人的可怕,这几乎令她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斗智与希望猛地又跌入谷底,比以前还要绝望,除了辛濯的公司,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而去了另一个地方,这样的事情又会不会重演?
辛濯此刻正风中凌乱,他这是怎么了?他然吻了她,他抽什么风?从落洛家跑出来,这一跑竟然一路跑回家,丝毫没觉得累,只是想急于把这事情搞个清楚。他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脑中却总闪着与她接吻那刻的美妙感受。
乱了,全都乱了,他然会接吻,并且没有感觉到肮脏,这一事实颠覆了他对自己的认识。
他是有些清微洁癖的,他自己这样认为,事实上,他的洁癖在别人看来已经挺严重。喜欢穿浅色衣服,从他房间的装修装饰就能看出来,全部都是干净的浅色系。与人接触只能忍受握手,更别提接吻上床之类的。
也是这样的想法令他一直不交女朋友,因为他无法想象与一个女人亲密接触,从心里就有抵触,每一个接近他或是追求他的女人,他都会觉得恶心,唯一不令他恶心的就是落洛与安晓,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仿佛这女人不追求他,他就没事。然而唯一令他失控并且接吻的就是落洛!
辛濯不懂爱情,他连女人都很少去了解,更别提什么爱,可他再傻也知道,落洛在他心里的地位与一般女人不同,就是因为他身体上对她的接受,是不是爱他不知道,喜欢是绝对的了。
这一晚注定有人失眠,落洛也不知道怎么爬到床上的,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消化完今天的事又要想明天怎么办?去上班如何面对辛濯?嘴唇还是火辣辣的,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荒诞的一幕。
而炎风在大门口守到半夜,他光注意进出车辆,哪里注意到狂奔的疯子,地上已经满是烟头,这会儿功夫了,辛濯估计不会再返回来,他这才开车回家,完全没想到辛濯已经将落洛的小嘴给吻了个遍。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晚上几乎是半梦半醒的,就算做梦也是辛濯狰狞着扑向她的样子,然后被惊醒,然后再迷糊着,然后又被惊醒,如此循环!
炎风起的也很早,他心里惦记着落洛,然后早早的就等在楼下了,这个男人一有了感兴趣的女人力就会非常好,尽管昨晚上和晚,可今天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白色亚麻上衣,手绘荷花,下面同料长裤,虽然都是素色,可衬的他神采熠熠,那凤眸更是因将要见到落洛而炯炯发亮。
昨天刚刚收到良好进展,今天当然要给点后劲儿了,他倚在车上,也没吸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落洛。
而小洛洛收拾好东西出门了,昨晚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工作下去,这个项目对她来说太重要,并且她对这个项目也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怎么可能放弃呢?
炎风看见楼道里走出来的落洛,灰色的连衣裙,昨晚明显没休息好,眼窝都凹陷下去,瑰丽的眼眸也浮着一层锈色,她小脸满是忧色,这个样子,更令他升起一股疼惜的感觉。
“昨晚没什么事吧!”炎风走来两步问她。
“你怎么来了?没事!”她表情非常淡定,昨晚被辛濯刺激够了,今天面对炎风也没有什么害怕之类的心理,警惕心都放在辛濯那里,炎风这边如他所愿的解除警报。
“我担心他会来骚扰你,走吧,我送你上班!”他说着拉开副驾驶车门。
他故意将辛濯说成与她对立的那面,看她这副打扮明显去上班,所以他连问都不问。
此刻她也的确没力气挤公车,昨晚的刺激与一夜恶梦,使她有种疲力尽的感觉,十分顺从地坐上了炎风的车,然后双眼疲惫地闭上。
炎风坐上驾驶室,心中一阵窃喜,他体贴地将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开车向她的公司驶去。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刻他非常想不让她上班,然后将她养在自己家里,日日夜夜厮磨在一起,不知是何等的快活。
然而这只能是想想,落洛跟一般女人不同,她出身豪门,并不缺钱,所以本不会被钱而诱惑,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是大事儿,用钱解决不了的就有点麻烦了。她刚刚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让段煜麟给弄的遍体鳞伤,所以不会相信爱情。她被辛濯无情的利用,本来以为是离婚后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没想到别有目的,这令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于是此刻的落洛就像只用利刺包裹的小刺猬,看着无害,其实抵抗一切人的接近,辛濯在这个时候去追她,真是不讨好啊!
车子驶到辛濯公司门口,缓缓停了下来,他看时间不算晚,正犹豫是不是让她多睡会儿,她就睁开眼了,淡漠地看了眼外面,说道:“今天谢谢你,我先上班去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没有拒绝她的道谢,他要的就是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依赖自己。
落洛点点头,下了车,她的心思都在今天与辛濯见面是个什么样子,真正地忽略了其实身后这个男人才是伪装起来的大尾巴狼!
辛濯来的非常早,睡不着本来想工作的,可到了公司也没心情工作。天渐渐放亮,他立在窗前,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昨晚他的鲁莽而辞职,甚至今天都不会来工作,他担心,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看一位位员工来上班,期待着她的出现。
她终于出现了,然是坐炎风的车,难道昨晚他走了之后她给炎风打电话让他过来了吗?两人一起过的夜?一想到这些,昨晚的感觉又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昨晚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对她是不是爱,于是他想今天再看到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确认一下,然而现在看到了,他只觉得浑身血都沸腾起来,灼烧着他想要将她肆虐地拉进来按在怀里蹂躏一番。
他极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怎么也无法压抑那颗狂躁暴动的心。
落洛刚进办公室,看到辛濯办公室的大门是关的,她心里松了口气,办公室另外的同事都没来,她将东西放下准备打扫卫生。
然而辛濯的门突然打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如同风卷残云般将她给卷了进来。
她单薄的身子被贴在门上,颤颤巍巍地,他紧捏着她的肩,费力地咬出几个字,“小洛,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