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项王钟情那小军师,真的假的?”
“你们两个别跑偏话题了,项王那军事中郎将关咱们什么事情?倒是告诉你们,这鬼面生可是诡异的紧!”
“哎,你别说,这也真的是怪了!怎么听了鬼面生的话就赢,不听就输呢?”
“人家是神仙教导出来的,自然神机妙算。”说话的兵得意洋洋的,等着众人围上来。
“这话怎么说?之前名士里头从未听说过这等人呐?”
“名士?”话头被截住,众人回头一看,开口的是个刚好路过伙头兵。
伙头兵嗤笑一声:“名士算什么?这鬼面生听说是从火焰里头爬出来的!当年,就是黄河水突然就烧起来的那年,听说鬼面生就是在火里遇见的神仙!一般人进了火里不就得被烧死了?这鬼面可见本来就不是寻常人!”
汉军前哨的兵卒不住窃窃私语,伸长了脖子朝外头道路上一溜扬起的残雪望过去,都想一睹那位鬼面生的真容。
“大将军,这位便是鬼面生,主公的座上宾。”灌婴策马从军营之中迎上来,旋即勒转缰绳和韩信并驾而行,小声开口,顺便用眼光示意韩信看侧前方负刀策马而行的挺拔背影,目光中满是敬畏。
韩信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人……”
灌婴闻言立马意会,声音压的更低了:“不然如何叫鬼面生?”
韩信侧目望那带着斗笠的人半晌,自己眉头紧紧压在一处。
侧前方那人斗笠的黑纱下,只能看见焦炭一般的下巴,上半张脸遮盖在黑色的恶鬼面具之内。
“老子都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一张脸!要我说,不用戴那劳什子的带角的鬼面的面具,那长相也和恶鬼没差啦!脸和蜡捏的一样,都没个人样!”樊哙跟在灌婴身后,这会儿大大咧咧的开口,直言不讳。
灌婴恨不得给那屠户的嘴给撕了,韩信也不赞同的摇头:“樊哙将军不可如此!”
樊哙无所谓的一撩猪鬃似的头发:“无妨,鬼面生向来不在意的!”
大丈夫本就不在意身疾,何况是此鬼面生文韬武略手腕眼光样样不缺,这点,三年来就算征战在外,韩信也是听闻了的。
更何况,这次他韩信本打算急流勇退,却还是被这鬼面生派遣来的使节说动,就能看出来这鬼面生的手腕。
“又不是女人家,何必在意这鬼面生的外貌?”这个想法在韩信脑子里头一转,旋即又被抛进了爪哇国。
韩信望着鬼面先生的视线复杂了几分,总觉得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和这张鬼面完全不协调,而那负刀的潇洒背影又总叫他觉得不明的熟悉和亲近。
鬼面生并不扭头,只是开口,那声音犹如烈火中爆裂的碳一般嘶哑难听,刮着人的耳朵:“大将军可是对齐假王这一封号不满?”
韩信骤然回神,视线从鬼面生左肩上透出血色的绷带上一扫而过,思忖着回答:“本是在下自己向主公提出的邀封,哪里还会有不满之处?”
鬼面生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心,主公断不会委屈了大将军的。”
韩信一催战马,字灌婴、樊哙二人身边跃出,赶到鬼面生身侧:“先生受伤了?”
鬼面生话语依旧淡漠,听不出情绪:“路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