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花信走到客厅,放在餐桌上,吩咐乔四海,“把手伸过来。”
说完,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过来。乔四海听话地伸着胳膊,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
花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因为你而断送我大好的青春,还不至于。放心,我不杀你,只是要在你手上割一道口子。”
“什么?”乔四海恐惧地连连后退,“还要在我身上割伤口。”
“不然呢,你身体里的东西怎么出来。”花信淡定地望着他,“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它过一辈子。”
“它?它是什么?”乔四海敏锐地挑出花信话里的关键词。
“邪祟。”花信哂然,“就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不然你怎么会晚上跑到福州去?正是因为它控制了你。”
乔四海脸唰地一下煞白,说话吞吞吐吐,“邪……邪祟?我身体里怎么会有邪祟。”
“这当然是因为你心灵手巧,”花信话里话外充满了嘲讽,“什么东西都敢偷,不知道是什么就敢贸然打开,你没瞧见那盒子处处透着诡异。”
乔四海被亏得无地自容,连忙把手伸了过去。
“不怕我编瞎话骗你?”花信拿着水果刀,调侃。“毕竟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科学,没多少人信。”
“嗨,死马当活马医呗。万一成了,正好省了医药费。”乔四海回得理不直气不壮,“再说,我是真没钱了,能省点是点。哥,一会你下手可得轻点,伤口别弄太大,最好能包个创可贴处理就行。”乔四海温柔地恳求,提醒花信。
“放心,”花信笑得森然,顿时让乔四海后背一凉,“肯定会比你划我包的口子小。”
虽是这么威胁,但花信还是手下留情,只切了一条不到半厘米的伤口。鲜血渗出,滴在水里,和朱砂的颜色混在一起,让人辨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朱砂。
水没过了乔四海左手的手腕,随着手在水里浸泡,乔四海忽然感觉身体里有个东西四处流窜,热乎乎的。几分钟过去,那个东西慢慢移动到左胳膊上。
看着手臂上显现的红光,乔四海惊恐万状,张大了嘴巴。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花信在故弄玄虚,什么邪祟,都是无稽之谈。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乔四海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住。
“哥,”乔四海害怕得声音跟着颤抖,“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啊?你能不能把它弄出来?”
“嘘,”花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安静。”
那怪异的红光,一直停在乔四海的前臂,再也不动弹,光亮忽明忽暗,好像在和什么做着顽强的抗争。几分钟后,红光还是停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亮度更鲜明了些。花信全心全意盯住红光,终于失去了耐性,两手用力攥着乔四海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法无极;以吾之血,敕汝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