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乔四海指了指红莹,收获了两道愤怒的目光。
“你搞清楚,我是妖,已经不是邪祟了。”红莹大声辩驳,“你不要拿我和它们相提并论。”
“她属于更高一级的范畴。”林岚道。
王仙姑住的地方,在老城区,刚下车,一派南洋的风情扑面而来。一眼望过去,满满怀旧的气息。老骑楼建筑,外墙斑驳,电线、网线……不同线路露在外面,错综复杂。各式小吃的门面,形态不一,充斥着人间烟火气。
殷楚风心情复杂地望着这里,“记得小时候来,街上好热闹;现在,年轻人都不怎么爱来这里了。”
花信对这里不熟,哪怕他在厦门上了四年大学,去过的地方也屈指可数,自然没殷楚风这么触景伤情。
他看着情绪低落的殷楚风,想着要不要安慰,结果下一秒,他人已经拉住了一位阿姨,开始打听王仙姑的住址了。
按照打听的路线,两人弯弯绕绕走了好几条街巷,终于看到一幢五六层高的老楼。“确定是这里吗?”殷楚风狐疑地望了望老楼外墙,黄色的立面,一水褐色的木窗框,让人辨不清哪是谁家。“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应。”
“先上去看看再说吧。”花信也有点怀疑。这里,太干净了。
噔噔爬上四楼,殷楚风喘了口气,他找到四零三室,敲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等了好久,屋里没人回应。殷楚风又用力敲了敲:“屋里有没有人。”
刚敲了没几下,隔壁门开了,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探出头,“你找谁?”
她操着一口浓重的闽南话,花信听不太懂,“啥李?里什么。”殷楚风好笑地搡了他一下,“什么李,那是我们厦门话你的意思。起开,让我来。”
花信看着两人像说天书一样,叽哩哇啦,用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几分钟后,老太太关上了房门。“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花信迫不及待打听。
“没什么,阿婆说隔壁住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整天领着个戴面具的小女孩,根本不是什么仙姑。”殷楚风大概讲述了遍两人的对话。“阿婆还说,那个女人昨天就搬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我在龙岩也生活了十几年,多少懂点闽南话,怎么刚才你们的话我一句没听懂。”花信懵懂道。
“切,闽南话十里不同音你不知道啊。闽东、闽南、闽北都是闽南语,但是大有不同。刚才阿婆说的是我们厦门的老话,你能听懂才怪,连我也是一知半解,有些靠猜才懂那个意思。”殷楚风向他科普,“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搬走了,咱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