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
张南姝差点要给景元钊鼓掌。
铁疙瘩的嘴,还是很锋利的,能把她二哥说得哑口。
颜心看着他们吵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并不烦躁。
景元钊回来了,全须全尾,颜心很感激上苍,对什么都看得淡。
“……张二少,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今天在这里,未必是七贝勒一个人的选择。
还有件事,你可能感兴趣,七贝勒不是铁桶一块,他身后还有其他人。”颜心道。
张家兄弟一震。
两个人都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当时遭遇绑架时,冒险来这么一出,当然不是因为七贝勒。
保皇党牵扯的势力,我舅舅除了一次,斩断臂膀,可他们的根须还是很深。
你们兄弟不做提防,把妹妹嫁给七贝勒,以为这是权宜之计,就是把张家拱手送人。”景元钊道。
又说,“我知道你们北城局势复杂。但你们身在剧中,反而一叶障目。
朝廷没了,什么政治把戏,在强权面前不值一提。”
张林广:“你说得轻松。你们景家不也接受民主政府的统治吗?正是朝廷没了,政治把戏才会玩弄死我们。
民主政府随便给我们张家按个罪名,其他军阀立马墙倒众人推,一拥而上抢夺地盘。
没了朝廷,政客们才能大展拳脚。你以为就你聪明?只是你们华东五省距离远,没受到波及。”
北城局势,十分凶险,张帅又在这个时候病危。
“你们更加需要景家。”景元钊道,“你们把我接了回来,不用受制于七贝勒——我说得一叶障目,是这个意思。”
张家兄弟沉吟良久。
颜心补充:“我们不需要太多。少帅在这里,我们暂时没打算回去,只需要给我们和当初景仲凛一样的条件。”
张知静静看了眼她:“这件事,稍后再说。”
“我能从七贝勒手里把我未婚夫救回来,我就可以利用南姝,把我们俩弄出去。你防范我们没用。”颜心道。
张家兄弟看向张南姝。
张南姝:“看什么?他们是我的挚友。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宜城那两年的事。
我与他们生死之交。他们到了这里,好说歹说的,你们把他们囚禁在院子里,难道指望我感激你们?”
张林广又沉默一瞬,才说:“您二位是想要当初景仲凛一样的待遇,还有其他吗?”
“没了。”
“要是您二位说话不算数,我们与景氏的结盟就结束。”张林广道。
颜心没有进一步激怒他,只是点头:“您放心,我们说话算数。”
张林广:“劳烦你们耐心等五日。五日后,我们会给答复。”
他们兄弟俩出去了,也把张南姝拉走了。
出了院子,张林广骂妹妹:“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是你做事糊涂。”张南姝道。
“你成天这样,是要气死我。一个两个,全不叫我省心。”张林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