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夏瑞熙也不喊她就走了,忙对着赵明韬行了个礼才匆匆追上去。
纯儿带着夏金和三四个护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见着夏瑞熙便抚着胸脯道:“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夏瑞熙还没开口,婉儿就怨道:“你们怎么才来?小姐和我等你们那么久都不见你们的影子。让你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
纯儿委屈地道:“奴婢去喊了人就迅速追过来的,走到那林边时,见小路特别多,不知该走哪一条。遇到一个老婆婆,她告诉奴婢,小姐往那边去了。奴婢迅速赶去,那边的人却说没见过小姐,又说这边还有一户人家,他家娘子建了一所收钱的茅厕,经常有过路的女眷来光顾的。奴婢这才边喊边往这边来,你们还好吧?”
人家成心要算计她,又怎能躲得过去?就算是纯儿顺利找到了她,只怕赵明韬也有其他办法拖住人。夏瑞熙摇摇头:“这事怪不得你。我很好,只是刚才没钱付,人家不让我们走,只好用婉儿的耳环做了谢礼。”她心中恨极那个助纣为虐,引她入彀的妇人,指着那紧闭的院子门道:“这妇人好生无礼,你们去给我把婉儿的耳环要回来!她若不还,给我砸了她的屋子!”
婉儿知道夏瑞熙是为刚才的事情要报复那妇人,她害怕得罪赵明韬,忙劝阻:“小姐,这样不好吧?她若不还也就算了,毕竟咱们是用了她的厕所,该给谢礼的。再说……”她附在夏瑞熙耳畔轻声道:“虽说她肯定是收了那位的谢礼的,但她也没让咱们现场抓住啊。咱们站不住脚。”
婉儿这一说算是提醒夏瑞熙了,她说得没错,那妇人虽然明显地是与赵明韬勾结来算计自己,可自己毕竟没现场拿住人,赵明韬又不是在人家里截住她的,人家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而且,那妇人若是识趣地把耳环退了回来,自己更没理由闹。
但若是不出这口恶气,夏瑞熙心中实在难忍,冷笑道:“好。我还以为她忠厚,哪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起了贪心,欺我和婉儿身单力薄,趁我褪下金镯洗手时偷了我的镯子,一口咬定不曾见过。你们去给我要回来!”
夏金头上冒出冷汗,不知别人怎么得罪这位姑奶奶了,竟然要在路上生事,去砸人的家。他不敢做主,使了个眼色命一个护院去请夏老爷,自己上前笑道:“这妇人也忒可恶了。待小人去赏她几个大钱,让她把小姐和婉儿的东西还回来也就是了。”
夏瑞熙冷瞅着他:“夏金,你不把本小姐看在眼里是不是?我使不动你?”
夏金讪笑:“小人哪儿敢不把主子看在眼里?小人这就去。”说着便往前走。
夏瑞熙知道他去了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便追上道:“我和你一起去,不然那刁妇肯定不认账。”
这豪门恶奴的角色,在做生意催债遇上那等无赖泼皮时,夏金不是没扮演过,可那都是在夏老爷的授意下做的,有什么事儿,自然有夏老爷兜着。现在这事没经过夏老爷允许,只怕做了讨不了好还要挨骂。夏金暗自叫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背夏瑞熙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心想自己去了后只和稀泥,看着不闹出大事,拖到夏老爷赶来处理就万事大吉了。
夏瑞熙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那户人家院子门口时,赵明韬已经不见了,那